秤。
况且,谁又知道,命格换到我自身就是安全的呢?
抽出小杜鹃身上灯盏的瞬间,我立马就会承担反噬,痛过后,我依然还是打不过袁穷。
难道因为有了命格,能长久安稳的活下去,我就要开始躲躲藏藏?
唯恐袁穷再追来抢过去?
莫不如就这样去磕!
事已至此。
无所畏惧了。
纯良没有应声,久久才道,“我只是觉得,自此后,希望太渺茫了。”
“怎么会呢。”
我笑了笑,低低音,“净从秽出,明从暗出。”
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为秋风。
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跃彩与夏。
……
回到城中别墅已经半夜。
成琛听到车声就走了出来,纯良唯恐他看出我们眼皮红肿,赶忙道,“老姑夫,这不是去看望了思雨夫吗,思雨夫人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和我姑聊了点曾经的往事,就勾搭着我们都哭了,在路上我们俩都缓半天,给我都整的感性了。”
成琛并未多问,看到我衣服上嘀溅的血点皱眉,“吃东西了吗?”
“吃了!”
纯良点头,“我姑吃的牛奶面包还有巧克力。”
成琛显然不喜我多吃这类食物,“栩栩,要不要吃点粥,晚上熬好的。”
我摇头,进门双臂就环住他的腰,抬脸看着他,“我一点都不饿,就是有点困。”
成琛垂眸看着我,掌心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烧了。”
“发烧了吗?”
我自己都摸不出来了,笑嘻嘻的看他,“还好吧,没什么事。”
“应该是低烧。”
成琛抱着我上了楼,拿过体温计给我量了下,果然如他所料。
我不断的强调没事,爬起来去冲了澡。
出来后愈发头晕,裹着浴巾撑着洗手台没动。
成琛在门外见里面没动静,便敲了两下门进来。
我看着他笑,“你要不要这么自然,我没换衣服呢。”
“我哪里没看过?嗯?”
成琛拿过毛巾帮我擦着头发,随后又抱着我坐到洗手台,帮我吹干。
我摸过眼镜戴好,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帮我吹着发稍,他做起这些总是耐心细致。
长指顺着发丝,一丝不苟。
伴着他认真的眸眼,风筒里的暖风就像是和煦的春天。
空气中都漾着细细的温情。
不自觉地,我环住他的脖子,脸也枕到了他的肩膀。
成琛顺势便帮我吹起脑后,我傻傻的发笑,“成托尼,要好好的服务,我会办八千块的卡哦。”
他侧脸吻了吻我的唇角,笑音轻轻,“好的,请成太太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