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富夫妇俩和赵五平趁着月色尚佳,背着粮食上了山,下山后赵三富直接去了杨有理家。
一夜闹腾,天终于露白,天空也下起绵绵细雨。
贺传雯心想,终于来了,她吩咐三个儿子去请村里的杀猪匠杨一刀还有赵家族内的后生赵小米和赵小麦,把家里的半大肥猪宰了。
杨一刀摸着黑猪的肚子,有些舍不得,“赵婶子,这春猪正长身体,看槽吃得欢的样子,等到过年杀,说不得要长个几百斤。”
贺传雯故作为难,“杨家侄子不知道,昨天我四媳妇回娘家,听说金河涨水了,这不是怕水淹到这里吗?故早做打算,免得肥猪祭了龙王。”
杨一刀一听,就觉贺传雯大惊小怪,“婶子咋这样经不起吓?要是水淹到咱仙来村,那大半个河安县都没了,那个时候又能跑到哪里去捏?”
“是啊,那个时候想跑都来不及,所以说,趁现在水还没淹到咱家,先做打算,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
杨一刀点点头,觉得贺传雯说得有理,准备把肥猪吆喝出圈,才觉得不对,自己咱被赵婶子绕糊涂了!
这个时节杀猪可是一件稀罕事,加上贺传雯有意渲染,仙来村闲着的汉子、媳妇都来冒着小雨守在赵家大门看热闹。
少部分村民听完贺传雯的话,生出危机感,连忙回家收拾东西,但大部分人都在看新鲜,还有少部分人觉得贺传雯脑子坏了。
比如在门外的赵有田的媳妇,斜睨着赵家大院,和身边的小媳妇说嘴,“俺看她是失心疯了!害了饿痨病,半大的猪仔也要宰了吃肉,俺家有田可是她未出五服的侄子,请赵小麦赵小米这俩外人,都不想着亲侄子,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众人围了半日,到饭点就各自散去,只剩下两三个脸皮厚的赖在院子里,想要混一顿肉吃。
没等贺传雯说话,李荷花就指桑骂槐地嚷嚷,“家里的人还没吃捏,就听你在咯咯的叫,赖在屋里讨饭吃,别着急,等会就把你们毛拔干净,让你们再叫!”
脸皮厚的几人可不会因为李荷花的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离开,伸长脖子往厨房里凑。
倒是谢家几个妹子羞红了脸,她们以为李荷花是在内涵她们。
其实李荷花话里话外的意思把谢家人和几个脸皮厚的村民都骂了,她一清早去茅房发现里边有人,结果出来个她不认识的闺女,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桌子上突然冒出八九个陌生人来,她才晓得昨晚谢家来借光的事。
要是这是谢小草自作主张那也好办,李荷花可不会顾啥亲戚不亲戚的,直接拿大棒子打出去就是,只是谢小草话里话外是征得婆婆同意了的,因此李荷花心里是气也不敢当着贺传雯的面说啥,吃完饭就溜回屋说要补觉,等到饭点才磨磨唧唧地出屋。
贺传雯知道李荷花在使气,她其实也不想管谢家人,可那不是没办法吗?因此对李荷花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怕李荷花万一又故技重施跑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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