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左思右想,觉得书信放在书房中不安全,于是他便贴身带着,直到天黑才命令心腹将书信送走。
……
在云来酒楼,定北王和洪天浩用了吕毅替他们摆的接风宴。
期间叶二出去过一趟,又在吕毅耳边细语一番。
定北王知道吕毅肯定是知道了刘征回府的消息,他很好奇,吕毅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要是吕毅因为刘征的事情和自己撕破脸,那定北王会很乐意见到这一幕。
可吕毅并没有像定北王想得那般冲动,吕毅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给定北王斟酒说笑。
定北王这才觉得自己小看了吕毅,觉得吕毅日后必定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此时此刻,定北王才对吕毅起了真正的杀意。
待宴席结束后,吕毅亲自送定北王和洪天浩回去歇息。
因定北王每年都会到玄州体察民意,故玄州城有他私人的宅院。
等屋内只有定北王和洪天浩二人时。
洪天浩才意味不明地开口:“王爷,没想到这位皇都来的世子爷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听见刘知州被安然无恙地释放,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闻言,定北王轻轻抬眸,眼中尽是煞气:“哼,不管这位世子是何方神圣,若是挡了本王的路,本王定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定北王又皱眉询问道:“说到这儿,也不知道韩天烨他们到哪儿了?是否顺利?”
洪天浩自信地保证道:“王爷您大可放心,韩天烨您也见过,文韬武略在北狐中数一数二,要不是他喜欢四处闯荡,早就升为金狐了,而且他手下的那个小兄弟也身手不凡,这次有他们俩配合,定能交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结果。”
见洪天浩胸有成竹,定北王不再询问这件事,转而提醒道:“刘征那边。”
“王爷放一百个心,属下已命人把刘征监视起来了,若是他一有动作,咱们立刻能知道。”
没错,其实定北王并没有完全信任刘征。
只不过他见刘征嘴硬,以及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刘征通敌卖国,故定北王顺着刘征的戏继续往下演罢了。
目的就是让刘征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定北王虽然任人唯亲,重用亲信,可他从来都不妇人之仁。
特别是对待背叛者而言,他的手段狠厉。
背叛他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
在吕毅的庭院里。
叶二见自己主子竟然悠哉悠哉地逛园子,心里很是不解,可作为属下,责问主子的事情他又做不出来。
倒是吕毅看见叶二欲言又止,一番纠结的模样,脸上愁得都快像个老叟。
因此吕毅有些好笑地开口道:“叶二,有什么话你就说,怎么愁眉苦脸的?”
听见吕毅主动询问,叶二才忙不迭地开口:“主子,属下就不明白了!明明刘知州的恶行证据确凿,为何王爷还将刘知州明目张胆地放了,要知道整个玄州的百姓都对刘知州深恶痛绝,要是百姓知道王爷包庇刘知州,说不定王爷的名声也会被连累,他有必要为这么个人得罪玄州所有的百姓吗?”
听了叶二的疑问,吕毅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意有所指道:“定北王是唯一一个能从皇都全身而退,且能活到成年,封王封地的人,他的见识肯定不凡,咱们都能想到的后果,王爷不可能想不到,我想他释放刘征必定有他的理由。”
叶二听得云里雾里,故他又开口询问道:“那主子为何不问问王爷,咱们为了刘知州的事情忙活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将刘知州的罪证收集齐全,王爷就这么将刘知州给放了,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其实叶二没说,他总觉得定北王对吕毅有敌意,但这种敌意又不知从何而来。
吕毅拍了拍叶二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叶二啊,你就是太年轻了!等叶一回来后,我得让他再好好教教你。”
说完,吕毅便让叶二去喊贺传雯,说自己有事情找贺传雯商量。
贺传雯白日里在玄州城附近的山上做任务、挖草药。
反正老五暂时没有消息,她找不到老五的线索不准备回依山县。
虽然贺传雯的妙手回春术已经失效,但她在有效期内,将脑子里所有的医术都记录下来,其中包括一本关于如何辩识草药,以及草药的功用,另外一本是关于药方,记录着常见病症的药方,以及一些疑难杂症的古方。
系统对于贺传雯这样的行为表示抗议,认为贺传雯的行为不道德。
因为贺传雯将知识记录在案后,势必不会再向自己兑换妙手回春术,这样系统就亏大了!
可就算系统抗议,贺传雯依旧我行我素。惹得系统宕机,扬言要让贺传雯求它,它也不出来了!
不过贺传雯觉得这样正好,少了系统聒噪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正好叶二找贺传雯时,贺传雯刚回来,听说吕毅找她,她便放下草药,跟着去见了吕毅。
见吕毅一脸愧疚,贺传雯觉得大事不妙,吕毅找她恐怕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打听四丫,另外一件应该就是关于老五的事情了。
特别是看见吕毅的表情,因此贺传雯大概猜到应该是和刘知州有关。
毕竟现在只有刘知州知道老五的去向。
故贺传雯开门见山道:“世子,可是想说刘知州出事了?”
吕毅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还挺聪明,因此他点了点头,朝贺传雯无奈道:“您可能也听说了,王爷今日入城,将刘征释放了,我想您早晚也得知道,还不如先告诉你。”
“什么?”贺传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万万没想到万夫所指的刘征竟然还能脱身?
这下贺传雯坐不住了,要是刘征这次逃了,那她想要找到老五相当于大海捞针。
想到这儿,贺传雯朝吕毅仔细询问道:“那王爷就没说要如何处置刘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