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随后六人便依次离开了房间,最后一名汉子出门后顺带关上了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
待到房门关闭,姐妹二人也是松了口气。
“姐姐一起啊。”映半夏将门栓插上,主动去拉起屏风,笑着说道。
“不行!我们现在身处险境,简单擦洗一下身子就是了,等安全了再洗。”映青黛又瘫在了床上。
“可是我们都三天没洗了,可惜行李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不然还能换身衣服。我要洗澡!姐姐你也洗一下嘛。”映半夏说着,褪去衣服,胡乱丢在床边,只穿着个粉色的小肚兜。
“姐姐一起洗嘛。”映半夏笑着去拉姐姐想要一起洗澡。
“不行,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羞不羞啊。”映青黛垮下脸来。
“哼,不洗就不洗嘛,上次在溪水边我让姐姐洗也不洗,姐姐也不怕脏啊。”映半夏说着欢快的跳入水中。
“啊~舒服。”映半夏叫道。
“洗澡就洗澡,叫什么叫。”映青黛瞪了一眼屏风说道。
“太舒服嘛,好久没洗过热水澡了,姐姐你也来嘛。”映半夏的声音响起。
“少废话,不然把你从桶里拎出来。”映青黛威胁道。
映半夏撇了撇嘴:“姐姐总是疑神疑鬼的”。
两刻钟后,映半夏才在映青黛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擦干身子,从屏风后走出。
“哎呀,还要自己擦好不习惯,我刚刚差点又掉进去。”映半夏说着话,擦着青丝从屏风后走出,身上的素衣略显宽大,下摆都拖到地上,好像随时会把映半夏绊倒。
“怎么不系下摆就出来了?”映青黛问道。
“不想系,那个系上好难受,这衣服实在太大了,穿着不舒服。”映半夏甩了甩袖子,那袖子明显长出一截,随着映半夏的甩动,一小节空荡的袖子随着小手的舞动翻飞。
“没办法,这已经是镖师里最小的尺码了。看来这粗布麻衣不是提前准备好的,镖师走暗镖的时候时长需要打扮,应该是从镖师那里拿来的。妹妹先忍一忍吧,过来我帮你系上。”映青黛说道。
“不嘛姐姐,马上就寝了,明日醒来再系便是了。”映半夏撒娇道。
“不行,你就是没有危机感,须知堂前燕雀,父亲大人经常说鞍不离马背,甲不离将身,要放松等回到家再说。”映青黛板着脸训斥着妹妹。
“不要嘛,姐姐,就今晚好不好,你看,我手脚都被勒出印子了,好疼的。”映半夏屡起袖子,手腕上确实有一道绳子的压痕,通红通红的。
“就今晚嘛。”映半夏抓住姐姐的袖子,眨巴着大眼睛发起了目光攻势。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映青黛拧不过,只好答应了妹妹。
不过映青黛自己并没有洗澡,在妹妹的帮忙下洗了头发,简单的擦洗了身上。
映青黛刚刚洗完,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两位小姐,卢公子派小的来送些饭菜。”门外响起了沙哑的女声。
映半夏前去开门,一个身形跟大汉相比丝毫不做逊色的大婶一手提着一壶茶,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油纸走了进来。
“太晚了,伙房都歇息了,只能给二位小姐弄了两只烤鸡来。”大婶将吃喝放在桌子上说道。
“有劳了。”
大婶没有多言,将东西放下便走了出去。
待大婶走后,映半夏欢快的扑了上去,打开油纸,烤鸡的香味冲入房间,虽说只是简单的烤鸡,但也加入了各种香料,令人垂涎欲滴。
“等一下!”
映半夏撕下来一个鸡腿正要塞入嘴里,却听到映青黛大喊,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姐姐。
“怎么了姐?”
映青黛拿起刚刚拔下的发簪,旋转簪头,抽出一根银针。
“这是锻符师淬炼过的银针,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大部分毒药都能试得出来。”
映青黛擦拭了银针,先是倒了一杯茶水,将银针插入,并无反应,又试了烤鸡,也无异常。
“或许真的是我多想了,快吃吧”映青黛说罢擦拭好银针又插回发簪中,也撕下一个鸡腿小口的吃起来。先前使用神行符对体能消耗巨大,她早已经饿的不行了。
“姐姐总是疑神疑鬼的,那个陈瑞也是,之前还说渡口有埋伏呢,还杀了卢公子两名护卫,幸好他没生气。也不知道陈瑞跑哪去了,到现在也没出现,不会是杀了人家的护卫,不敢露头了吧。”映半夏一边啃鸡腿一边说道。
“好好吃吧,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映青黛说道。
“啊,真苦。”映半夏皱着眉头喝了口茶。一边说苦,一边还不停的喝着。
映青黛感觉有点奇怪,问道:“妹妹你既然怕苦,喝白水便是。”
“恩,我也不想啊,姐姐你也尝尝,这茶虽然苦,但是冰冰凉凉的,可解暑了。”映半夏给姐姐也倒了一杯。
映青黛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入口冰凉,回味甘甜,略有涩味,又喝了一大口。
“这是贡茶苦后回甘,茶水中定是加了些许冰块,卢公子真是有心了。”映青黛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心里却在想着今天的事情。
从渡口被追,到卢公子出现,映青黛始终觉得有些不自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似乎那卢公子对自己姐妹二人过于客气了,从卢公子毫不在意自己护卫的生死来看,此人绝非善类。映青黛接着又想到了陈瑞,从一线天分别就没在出现过了,不知道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