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做了个发誓的动作,俏皮又可爱。
岳秋白稍微把凳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的背也贴在了椅背上,让自己尽可能得离对方远,保持在一个社交距离内。
“你知道刚才抢救室里的是谁吗?”岳秋白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了夏远。
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小姑娘究竟是知三当三,还是?
夏远眨巴着她画着精致眼妆的无辜大眼睛,回答道:“不是我朋友的妈妈嘛?”
岳秋白摇摇头:“是他老婆。”
夏远的脸色一瞬间就落了下去,她那弯弯得长睫毛下立刻凝聚了一泡水汪汪的泪珠:“我……我不知道。”
岳秋白心情不太好,他本就是个没什么表情的人,平日里情绪也淡淡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显得脸色更差。
他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头微微扬起,眼睛向下看去,显得整个人都很傲慢,并且难以相处。
夏远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她开始哭泣。
岳秋白见惯了女人的眼泪,不为所动。
“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以为……以为他单身……呜呜呜,他也告诉他单身的。”夏远哭诉道。
岳秋白:“他40多岁,说自己单身,你也信,我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傻。”
夏远还是哭个不停。
岳秋白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他的年纪可以当你爸,你别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是真爱。”
夏远:“我……我……呜呜呜,我爸爸得了糖尿病,要一直吃药,一直透析,我妈妈又有精神病,我家里没有收入,支出又太大了……我没办法。”
她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可怜的身世。
岳秋白不为所动,继续输出,字字诛心:“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夏远这次没有开口了,岳秋白的面也端了上来。
岳秋白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开始吃面。
夏远就坐在他对面抽抽噎噎地擦着眼泪,隔了一会,她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歪着头盯着岳秋白问道:“我能和你合个影吗岳神?”
岳秋白差点气笑了。
谁料夏远继续开口道:“其实我男朋友是你的粉丝,我加入你的那个后援会也是为了男朋友……我已经对不起他了,只能在这种地方弥补他一下。要是我能和你拍一张照片发给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岳秋白:……
他算是明白了,他真正的粉丝是故事里最惨的那个,夏远的男朋友。
安迪姐的老公拍照是为了夏远,而夏远是为了讨好她的男朋友。
岳秋白自嘲地笑了,没想到他重活一世,他的粉丝还和他一样的惨绝人寰。
“你男朋友ID叫什么?”岳秋白问道。
夏远这次倒是不愿意开口了,支吾半天也没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岳秋白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刚好面条吃完,他收拾了一下,带着打包的另外两份回病房去了。
……
病房里,男人已经不在了,只余安迪姐和诺夏两个人。
岳秋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刚从夏远那获取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并且挑着好听得,又润色了一下,转达给了她。
毕竟她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对事情的真相应该有知情权。
安迪听完只是叹了口气,最后扯出一个和煦的笑脸来:“算了,我不在意了,我现在只想把你的事情弄好,然后就辞职,最后几个月的人生,我要回到出生的地方,去和妈妈一起度过。”
岳秋白和诺夏也勉力笑了笑,一时间有些伤感。
……
回基地的路上,岳秋白想了一下自己的那个任务。
【让那个男人后悔。】
此时那个男人一心以为安迪是得了什么要花钱的病,但却不知道她已经决定放弃治疗,只打算平淡过完余生。
或许在那个男人离婚过两三个月之后知道安迪的死讯之后会后悔,不管是后悔自己的老婆离世、还是后悔没拿到一大笔遗产,他总会后悔。
但岳秋白不想这样。
或许还有更好的办法,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来。
只得先和诺夏回到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