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多猪呀。若是我们家能养一头,能吃顿杀猪宴,我就开心死啦。”
他们把营地选择在猪场外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十五跑进猪场看了,看得她一脸亢奋,跑回来和沈七芽说起自已的愿望。
现在十五的愿望,十成十是与吃有关,可见这场旱灾饿得她有多深刻。
“十五,地里好多地蛇啊,快点来……”小伙伴招呼,不等沈七芽说什么,十五又跑出去,小小的身子,窜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七丫,水井不缺水,我打盆水给你梳洗。”水井不缺水,白启峰拿木盆给沈七芽打水过来,“傍晚,等大伯娘她们忙完,让她们给你洗头,洗浴。”
他们不是乞丐,有水,第一时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好,谢谢大哥。”
“有事叫十五,我去帮忙晒粪。”白启峰放水匆忙离开。
当沈七芽看到水盆中陌生的自己整个人僵住——这是一张完全陌生、无暇的脸,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一直以为,她与白族白七丫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才让白族人、爹认为,她是白七丫。
结果,她现在却顶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姐姐,我也想洗。”
十五又跑回来,坐在沈七芽身边,伸出掏地蛇的小乌手,用力抹抹自己的小脸,这下,脸也脏了。
“别抹,脏了。”沈七芽收起思绪,用能动的左手拧干帕子,一点点替十五清洁,试探地问,“十五,我的脸一直这样吗?”
“是呀,姐姐脸不就是这样吗?狗剩哥等我!!”十五看到自己小伙伴,又像小炮弹一样一下子跑得没影。
能回家,一群孩子变得活力满满。
大伯的小闺女,九丫正在太阳底下,替咿咿呀呀的福丫头洗浴,替小丫头洗好,抱着她坐在沈七芽身边,替福丫头穿衣服。
“九丫,我脸是不是比之前白了?”沈七芽问正在忙碌的九丫。
“有吗?”
九丫替福丫头穿戴整齐,才回头看向沈七芽刚刚洗净的脸庞,认真打量一翻,“嗯,是比以前白了不少。”
十五、九丫的话让沈七芽肯定,不是她和白七丫撞脸,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而是她现在顶的这张脸,是白七丫所有,所以白族人上上下下才认定她是白七丫。
可是,她明明是沈七芽,为什么会变成白七丫头的模样?
坠崖前后的种种,她记得很清楚,她一直是沈七芽。
因为爹吗?
还是因为其他?
没有答案,只能放下。
“二伯,你要喝水吗?”沈七芽问毫无精神躺靠在树干上的二伯。
转移到猪场这边,白启峰给她竹筒打满水,有水,可以随便喝。
白二银。
白二银存在感极低,整天不说话,不聊天,像个影子一样,跟随族人,身躯看瞧着越来越瘦弱,他身上的活力越来越少。
沈七芽猜,是自卑、沮丧击败他,尤其逃旱灾一路上,他成为族人的负担,若不是舍不得自已的妻儿,他会先放弃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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