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魏子渊,沈灼就想起秋猎中惊心动魄的一日,随后她就确定了要送给沈晟和韩涛的礼物,那便是药,能救命的药。
沈灼将当日拿过的药,重头薅了一遍之后,她还想再加上南山堂的金创药。千年老字号,果然名不虚传。魏子渊和蒋岩后来能完全康复,金创药功不可没。
只是南山堂的金创药极为难得,就是有钱也难买,一年总共就产几十罐,基本要提前几年预订才行。在鬼市上,一瓶金创药能卖出比原价高几十倍的价。
沈灼可没这么多钱。于是,她去找了张静宜。
张静宜是礼部尚书张周之的嫡次女,张府离沈府不远,就隔了两条街。这日等雪停了,沈灼坐着马车去了张府。
张静宜听沈灼来访,十分开心,远远地迎出二门,热情地拉着沈灼,进了自己的锦花苑。
“娇娇,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张静宜高兴道。
“我大哥和四哥快回来了。”沈灼道。
“哦。”
张静宜有点懵。沈灼大哥和四哥回家,关她什么事?
沈灼顿了顿,然后道:“我本有两罐金创药,原是送给他俩的礼物。可上次给魏小将军他们用了。”
“所以呢?”
张静宜更懵了,沈灼把药给魏子渊用了,这又关她什么事?
沈灼眨巴眨巴大眼睛,真诚地看着张静宜:“静宜呀,所以这个药,你是不是该去帮我要回来?”
“沈娇娇!魏子渊用了你的药,关我什么事?!”张静宜瞬间炸毛了。
“呃,静宜呀”沈灼拉住张静宜的手,摁住炸毛的张静宜,循循善诱道,“你和魏小将军从小就认识,是吧?”
张静宜点点头。
“那次给他上药的时候,你也在,是吧?”沈灼继续问。
张静宜再点点头。
“你看,这不就结了?你和他是旧识,又看到他用了我的药,那你作为中间人,替我去要这药,是不是很合适?”沈灼总结道。
“再说了,大夫替人看病还要收诊金呐,我只收个药钱,是不是很应该?”
张静宜彻底被沈灼绕晕了,然后她就晕乎乎地递了帖子给魏国公府,约了魏子渊见面,最后凶巴巴地问他讨要金创药。
魏子渊耐心问清来龙去脉后,只觉得牙痛,那四个亲兵,看来是送早了。最后,魏子渊还是去鬼市,高价收购了两罐南山堂的金创药,亲自拿给张静宜。
沈灼拿到金创药那天,想着原来的半罐药膏变成了整两罐,不由乐开了花,喜滋滋地拉张静宜去摘星楼吃了一顿。
沈晟和韩涛是十二中旬回沈府的。前两日,平阳郡主就接到信,确定了两人到家的日子。这日一大早,沈府里外都挂起红灯笼,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沈晟和韩涛离家已近一年,一家人都望眼欲穿,连沈渊也请假在家等着。
“回来了,回来了,大爷,四爷回来了!!”
沈晟和韩涛刚进城门,沈府守在城门的小厮就一路小跑着回沈府报信。
沈晟和韩涛在仆从的簇拥下进了听松居,二人跪在堂中,端端正正给沈渊和平阳郡主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平阳郡主忙出声,脸上全是喜悦。
一年不见,沈晟和韩涛都长高了,也变黑了,漠北的风沙将两人身上少年意气彻底磨平,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的,已然是两个面容沉稳的青年将军。
两人叩拜过父母之后,众兄弟姐妹纷纷上前见礼。沈晟和韩涛也拿出给大家准备的礼物一一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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