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尘暴肆虐在这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四下里看看景色都出奇的一致。穿过呼呼的风偶尔还能隐约听见些犬吠,除此之外也只剩荒凉了。
忽而,前方好似有两抹淡淡光柱在这混沌中移动着,像是浮在尘暴里的两叶舟,光斑渐进,也听得见了声音,竟是两个人在这儿行走。
两人裹着严严实实,看不得面目,不过两人的头盔和目镜倒是显眼的一致,只有些符号上的不同。一个头盔上刻着一个DNA双螺旋结构,另一个头盔上只单单刻个“弦”字。两人头顶上疑似飞着很多东西,他俩身处的光柱,便是头上那群小东西射下的光给拢住的。
“燕弦,我身子怎么抖叟叟的。”头盔上刻着DNA结构的小伙子双手互挫着对侧的双臂,身体抖的在黑夜尘暴里都能看的清晰。
“你是怕了吧?”另一个小伙子倒是冷漠。
“我怕?我就是激动!”
“核酸,你说这玻璃墙后面儿,如果当真是片核污染区可怎么办?咱们会不会死?”
“你还说我怕?”叫核酸的这个小伙子发出一阵冷笑,“是你说的,为了事实,你是啥都不怕的。”
“是啊,啥都不怕,就怕传说是真的。”
燕弦说完之后,停了下来,核酸也没继续朝前走。
“所以我们早说好的,今天一定要去看看那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核酸一只手推着燕弦的背,一直推了近二三十米,两人再默契停下。
“你这套装备靠谱吧?”核酸绕着肩膀,压着腿,蠢蠢欲动。
燕弦轻撇一眼核酸,而后燕弦身旁的光柱暗了很多,头顶上那些飞行器件飞出去一半,两人仰着脸呆等着,直到听见“哐当”一声,燕弦才扭了扭脖子,轻蔑的说了声,“你小看谁?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装备。”
这时,核酸身旁的光柱直直的射向了前方,探查着情况。原来,两人面前就是他们言语的玻璃墙,不过玻璃墙面上陈满了沙土,混在尘暴里看的不甚明显罢了。核酸把光照去,顺便往上看了一看,这玻璃墙左右上下无限延申,犹如一颗巨蛋陷落在沙地中一般。观完景致的核酸又把分散的灯光聚焦到一处,这处的玻璃倒净的出奇,并不落什么灰土,虽是十分的晶莹,可也看不见后面到底是些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绝两边一般。
“燕弦,我真的希望里面是一片辐射区,这样死了也好。”核酸看着这处的洁净玻璃沉重了许多。
“我们穿这么厚的防辐射服,怎么可能死?”虽是这么说,可燕弦明显还是害怕的,“走吧,进去看看就啥都知道了。”
随后,两人嵌在光柱里浮了起来,这两个有界限的光柱就像肥皂泡一样,裹着两人浮到了那片干净的玻璃处,顺次钻了进去。原来那里的玻璃并不是干净多少,只是燕弦头上的飞行器不知用什么手段,在这儿强行破开的洞口罢了。
核酸和燕弦进来之后,眼看着前方景象,呆呆的站住,半晌没有说话。
里面的景象果真不同。除去两人周遭是静谧的,四下全是喧嚣。前方远远杵着一个方不方、圆不圆间歇变换形状的大型单体建筑。虽说这建筑距离还远,可听得出里面欢呼声响的厉害。建筑顶上射着五颜六色的光柱甚是绚烂,旁边还有花花绿绿各色大楼,一齐把天空照得发红。红色天空上飞着五彩斑斓的各种画面,漫天都响震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喧闹且繁华。
核酸看到这一切,一屁股坐到地上,倚在了一颗树旁,又神经叨叨地转身来回摸起了树干,“燕弦,你确定了?”
“确定什么?”
“这不是梦?”
“梦?梦里会出现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吗?”燕弦也摸了摸核酸倚着的树,甚至还贴着树干闻了起来,“这是颗真树吧?传说是真的?我们真是群被抛弃的人。”
核酸扭过头又看了树干一眼,拍了一拍,“是啊,都说树灭绝了,可在核污染区长了出来。”核酸轻笑一声,又取出一个盒子,刮了一层树皮放进里面。
“你在干嘛?”
“取些样品,回去研究研究。”
“你现在竟还有心情在这里取样?”
“什么心情也影响不了我取样!”核酸说着激动,竟哭了起来,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燕弦眼看着传说成真,蹲在一旁也不知再说什么好。
“来都来了,不得进去转转?”核酸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抽泣,把顶上的那些飞行器件唤回了自己的背包。
燕弦也收回了自己的飞行器,站起来扒开了厚厚的辐射服,“核酸,其实挺好的,至少我们知道事实了。”说完,燕弦干涩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是,实在是好的很!”核酸狠狠说着,像是和谁结仇似的。随即两人相牵着爬上这玻璃墙后的第一条马路……
两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听到大的传说竟是真的。而针对这个传说,核酸和燕弦曾幻想过无数的故事,创造过无数计划,本来两人也是闲来无聊,随便谈谈,吹些牛皮玩玩而已,可谁又真想过这是现实呢?以前是两人活在幻想里,从今往后,两人只能在幻想里活着了,这种落差到也说不上好坏,只是他俩去接受这种变化,难免会让两人又哭又笑,又喜又悲。
话说另一边,幕墙之内有一个坊安所的机构,专项负责幕墙之内坊间的安稳,其中领头的叫连城安。不过这大半夜算是休息时间,他早已回家睡觉去了,可谁知,深夜之中,他耳旁的传讯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这是他自上任以来从没发生过的事儿。因为传讯机一响,便是重大的安全事故,而这种事儿在幕墙之内已经几十年没有发生过了!
连城安丝毫不敢怠慢,当从传讯机中得知幕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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