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弦和核酸商量的办法,倒也算不上多高明。只不过是利用一下沙中隐市的那个发明——瞬移链子。
开一次洞之后,两边各藏一个瞬移链子,之后想进幕墙,就是随随便便的事。
两人觉着想法不错,简单易施,就决定第二天再去沙中隐市,买瞬移链子,再为开洞做准备了。
隔日一早,燕弦便找到权,说了自己要离开的意愿。权听后一脸惊异,忙把燕弦招进屋内坐,询问原由。
“不是要住好些日的吗?怎么才来一天便要走?”
“权,我同意帮你打开幕墙,不过,你得让我回去准备些东西。”
燕弦的回答听起来坚定,让权先有些惊,后有些喜,“不知你需要什么?我可以资助你。”
“资助倒不用了,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进入幕墙的计划,必须咱俩商量完再定。”
“什么意思?”
“不如说开了,你也知道,我们两人很多观点上是不和的,你的很多做法我也并不全赞成,所以……”
权听完笑了笑,“确实,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人,这样说开了也好。”
“那进入幕墙的计划,就商量着来。”
“也好。”
“那话不多说了,我这就和核酸走了。”
权点了点头,燕弦正要起身出门,却又被权叫住,“燕弦,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动力驱使你打开幕墙的?”
“倒也没什么动力,你也知道,我这人天生好奇。”
“那这次呢?我记得你给我说过,打开幕墙之后,可能会是无尽的流血。”
燕弦低头仔细思考了会儿答案,也认真做起答来,“权,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因为有个道理你比我清楚,想得到什么,就要舍得失去什么,你想要的东西,我也想要,只是我原来不舍得失去。”
“现在舍得了?”
燕弦轻笑一声,“倒也没有,我是个小气人,我只是不幸知道,我其实什么都没有,还说什么失去?”
权听完后也是不停的缓缓点头,再说到,“燕弦,如果我们目标一样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你领导沙中会。”
“你看看,你比我大气太多了。”
权笑了笑,“我是认真的。”
“沙中会,我是怎样都得不到的,这东西天然是你的。”
“那万一,到最后我们真的不和呢?”
燕弦仰头叹口气,“你坚持自己就好了。”
燕弦说完,权皱起眉毛,紧紧盯住了燕弦的眼睛,似乎能弹出火花似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如果我们的力量被分解,目标是不会达成的,”权的眼神锋利起来,“我需要你承诺,我们一定要合作。”
燕弦叹口气,“我这个人啊,死脑筋,打破幕墙,让这个世界得到真相,甚至改变我们的生活,确实都是我想得到的,但不是我的全部……”燕弦也感觉自己前后说的矛盾,身体都拧巴起来,“是的,我也说过,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你懂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为了这个事能牺牲多少……”
权看燕弦犹犹豫豫,心里颇有不喜,可她也没有表达出来,只是表达理解装装样子,也不再疑问。
燕弦看权没了后话,便要走,“那我就走了,等我回二十一半区,再一起去幕墙城。”
燕弦遂转身离开。莲不知从哪里,突然跳了下来,“怎样?信任他吗?”
“谈不上不信任,但不是一路人。”
“他是值得信任的,我第一次见他,他不舍性命的救了一个人,他其实能牺牲很多。”
“那奇怪了,他说他有牺牲不了的东西,那他都能不舍性命的救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总有些东西,是比命重要吧?”
“那他救的谁?”
莲听完问题,便不自禁笑了,“他救的核酸。”
“核酸?”权听完也笑了起来,“诶,你说他俩有没有‘喜欢’的那种关系?”
“权,‘喜欢’一般指的是男女之间。”
“为什么?”
莲摇头不说话。
“哦,是不是男女之间,可以……?昂?”权说完不正经的偷笑着。
莲看着权嘻皮笑脸的,转而严肃起来,“不过也蛮正常的,这个没什么可笑的,这是很严肃的问题,”然后莲也绷不住的笑了,“男人之间当然也可以‘喜欢’,虽然我不懂那种感情,但还是要尊重的,毕竟每种‘喜欢’都是有价值的。”莲一边严肃解释,一边忍不住的笑。
“诶,那他们,怎么做爱厅的那种事儿啊?”
“你在说什么呢?”莲向权的脑袋上弹了一个脑喯儿,转身走了,然后自己偷摸去别处笑了,只留权在原处嘟个嘴巴,支支吾吾着,“我就是想知道嘛……”
另一边,燕弦出门后叫上核酸,两人要连日赶路,去二十六区的那座沙中隐市。
“燕弦,我们为什么不用光鸟直接从山上飞过去?”
“毕竟我们带的氘、氚[1]有限、磁场约束也不能无限维持、而且我们还得保持粒子能量束所需的微粒子……
“行啦行啦,我听不懂!”核酸捂着耳朵喊着。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开启‘光鸟’。”
“那是啥意思……”,核酸听不明白前面那堆话和不能开启光鸟有什么联系。
燕弦笑了笑,“笨,能源不足啊。”
……
核酸一脸无语,这么简单的事情,说那么复杂干嘛?有病!
核酸见光鸟无望,只好望了望眼前这座山,用防沙的围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所以,爬呗。”
燕弦鼓了鼓气,“爬!”
两人互搀互扶,东倒西歪地终于爬上山顶。回看二十一半区的小白房,以如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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