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诸人也纷纷把手里的筹码,谨慎扔在了各各格子里,但是扔围骰的,只有核酸一家。
“哗哗哗”的一阵乱筛,荷官放下了骰盅。旁边有个一脸淡定的人说了声开,骰盅慢慢抬起,果然,是三个一。
燕弦和核酸看着花花落下来的筹码,兴奋地高举双手,嗷嗷乱叫,而那输掉最后筹码的大汉确是急了眼,看着旁边兴奋的燕弦十分不爽,猛地将燕弦推出很远距离,翻在地上。
核酸见势,提起拳头便朝大汉脸上锤了一拳。这大汉反应过后,也反手打起核酸。
旁边的庄家倒是一脸的淡定,他撇了一眼荷官,只见荷官心领神会,轻盈跳出,轻轻用了俩仨招,便隔开了两人。
“把这个大汉推出去,哪里来的野狗?输了就乱咬!”庄家冷冷说完,荷官就“啪啪”两耳光扇在了大汉脸上,大汉这时却怂了,愣着两三秒后慌忙爬了出去。
“二位见谅,这人发了赌疯,险些伤到二位。”
燕弦刚刚赢钱,心情正好着,当然也不记怪。他爬起来,连连客气说着没事儿,然后便要拽核酸一起走,要去别处。
核酸看着刚赢这么多的筹码,心里极不愿走,他觉着来钱这样容易,只想再多赚一些。
可核酸心里虽是这样想,不情愿却只在脸上稍微流露一下,最后还是听从了燕弦。当核酸收拾完筹码,转身欲走时,荷官却把两人的去路堵住了。
“二位,刚来也不尽兴,不如再玩两把。”
“是啊,咱们再赢点走呗。”核酸也帮着荷官说话,周围的那些赌客更是胡乱说着燕弦没有赌品的话,都把自己整的清高。
燕弦看了看四周,轻笑一声,“原来如此,来这里玩是一定要花钱的吧?”燕弦说完,便把核酸手里的筹码全推在地上。
筹码噼啪乱散在地上,惊的核酸慌忙趴在地上捡了起来。
“我们只是希望您多玩会儿。”荷官只笑着解释,可就是不闪开去路,而且那双目是紧紧对着燕弦,像是能弹出来针一样。
两人对峙的时候,核酸慌忙捡起了所有筹码,抱在怀里,开始劝起燕弦,“那就多玩一会儿呗,反正赢这么多了。”
燕弦紧盯着荷官,狠狠说,“那我偏不玩呢?”
荷官倒还没回答,庄家却站了起来。这庄家脸上终于不淡定了,反而看着凶狠的厉害,“不玩?你看看你能走吗?”
核酸见是这般情况,心里也多少懂了。他紧抱着筹码,靠在了燕弦身前,谨慎观察起周围情况。而其他的赌徒呢,这时却像个木头一般,呆呆看着四人,不再敢说一句话。
正在这时,迎接两人进来的金袍蒙面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快步走到了桌前。
他示意着四人要息息火,然后又跑到庄家那里,低声说起什么。庄家听完后,刚刚的那一脸嗔怒,先是闪出一瞬的震惊,又变回了平静,清完嗓子后,竟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二位把这些筹码换了钱去玩吧,”庄家又转眼看了眼荷官,说着,“金玉,这两人对地下城不熟,你带他们去玩玩,要让他们玩的尽兴才行,这里我再换个荷官就好。”
这个叫金玉的荷官,听完庄家这番言辞,眼里也微微露出些吃惊。只好不情愿地又回拜起燕弦,将两人请出了赌桌。
燕弦这时竟也不领情,他转眼看了看庄家,又看了看金玉,说,“我一人出去当然玩的自在,比身边带个人好吧?”
进来报信的金袍人赶忙摇手说,“这金玉可是个大美女,当然能陪你们玩的自在。”
又是女人,燕弦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大美女又怎样?你还想勾我去做违背人伦的事儿?”
“那当然不是,不过您想怎样就怎样。”
燕弦走到金袍人的面前,狠狠地俯盯着那人的眼睛,说到,“你们在地下做的这些违背人道的事情,迟早遭报应。”
可那金袍人却不害怕,依旧“嘻嘻”着脸,“您言重了,我们可是顺着人性做生意啊,顺人性才叫顺人道。”
从始至终,一直是燕弦在和里面的人理论,可也不知这些人又怎么惹到了核酸。核酸看着这些人觉着恶心,他忍不住,想也没想,拉住燕弦和金玉就出去了。
庄家看着三人出去,坐回了庄位,吐口恶气,心里不忿想着,“真不知这俩人背后是谁,只恨亏了那笔钱!不过也头一次见赢钱就跑的,邪了大门了!”
不过他马上调整好状态,对着桌上的这些客官嬉笑起来,“快,换个荷官,别打扰了大家兴致!继续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