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去了北京,关于那银镯的事,他得好好的问一问姥姥……
下了飞机,他直接回了靳宅。
停好车,他问家里的工作人员:
“老太太人呢?”
“在花房呢!大少您今天怎么没上班?洽”
工作人员好奇的问了一句。
平常时候啊,这位大少爷,是一年都难得回家几趟的,最近好像有点反常钤。
“嗯,出差呢!”
靳恒远直接去了花房。
一片花木葱茏当中,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研究她的那些花草朋友,神情安祥极了,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容。
“姥姥!”
站在门口,靳恒远笑着高喊了一声。
老太太抬起头,寻视过来,一看清眼底那个人儿,那张老脸就花似的绽放了开来:
“哎哟,是我的乖外孙回来了呢……”
一边把手上的花盆放好,一边走向洗手台洗手,一边转头观望,问:
“今天怎么有空回家来啊?咦,小苏苏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她忙工作呢,我是跑差事跑到了这里,特意回这边拿点东西来了……顺道呢来给姥姥请个安……姥姥日安……”
走近,靳恒远笑眯眯的鞠躬哈腰,这样一副德行,和他平常在外头的严谨比起来,那完全是两个模样。
“呵,真乖。”
老太太把手一擦,笑着摸了摸外孙的脸孔,就好像这还是膝下蹒跚学步的小孙孙似的。
“准备吃晚饭吗?”
“吃啊,我是来蹭饭的。对了,我妈和易叔今晚回来吗?”
“好像不回。都出差了。中天也不回,说到同学家去聚餐,晚上还要睡那边……嗯,你来的正好……你姥爷啊,跑去参加什么老同学餐会了……都不在家,我正愁冷清呢……来来来,咱们啊,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加点你爱吃的菜。”
老太太拍拍外孙的手,笑着往外去。
靳恒远陪着,很有耐心的听着姥姥唠叨,说着她花房里的事。
每个人都年轻过,每个人都会老。
年轻的时候,都会嫌老人唠叨。等自己老了,才知道,之所以唠叨,那全是因为出于爱,更因为寂寞。
这是姥姥说的。
当一个人,从工作上岗位上闲下来之后,社会价值就会消失,日子会过的清闲——想当年,姥姥那可是一个著名的珠宝设计师,特别是对银器的设计,那是绝对的别出新裁。
靳恒远听姥姥提起过的,他们祖上是给大清皇朝打造御用金银器物的,后来,逃难出了国,那门手艺,跟着出了国。中国兴起后,复古风也跟着兴了起来,姥姥设计的富有中国特色的各种金银器件,曾深受华人华侨的喜欢。
据说,姥姥和姥爷就是由此结的缘。
后来,姥姥的手,受了严重的伤,就此封山退了下来。而早些年由她亲手打造的那些金银珠宝各种器物,被人炒成天价的不在少数。
只是如今,她已然蜕变成了一个终日以花花草草为伴的寂寞老人了。
晚餐的时候,靳恒远一个劲儿的逗姥姥说话,直逗得她老人家那是好一番心花怒放。
餐后,靳恒远觉得闲话家常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了,就直接入了正题,取了一张照片,让老太太看:
“姥姥,您帮我看看,这银镯是您打造的吗?”
姥姥取过去,眯着老花眼看:“哟,是啊是啊,我亲手打的……花了两个月时间制成的小玩意儿,本来啊,想着等你妈再生一个,给你弟弟或妹妹的,后来你妈妈迟迟没再生,当人情送了……我挺喜欢那镯子的。可惜啊……唉……”
她突然叹了一声。
“可惜什么?”
靳恒远笑着追问了一句。
“可惜被他们弄丢了。”
“他们?姥姥指的是谁?”
靳恒远目光一动,又问。
姥姥抬了头,老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小远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个事了啊?难不成这镯子你找着了?还是你处理的案子里,有发现了它的行踪?”
“姥姥先和我说一说您把镯子送谁了,然后,我们再说其他。”
暂时,他不想把苏锦牵扯进来。
现在,他最想闹明白的是这个镯子曾经由姥姥这边,流经过其他哪些人之手过。
“我一个女徒弟。学艺不怎么精的。看到了喜欢,要和我买,说是要拿去送人的。那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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