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还是粮商盐商,以及普通百姓,都难逃一死。
万一有毒的粮食和食盐被亲征高句丽的陛下吃了,那所有人都会被诛灭九族,满门抄斩。
那些制毒投毒的恶贼,为什么选择大盐商王家下手,目的恐怕不止是王家,或许还有更大的目标
想到这里,扬州刺史等人就感觉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0^。
紧接着,扬州刺史就长揖到地,颤抖着说道:
“还是公子考虑的周到,下官这就发动所有人手,在全城展开搜捕行动”
“下官相信,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那些恶贼,将他们碎尸万段!”
李医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接茬说道:
“刺史大人,请立刻传令下去,封锁整个扬州城”
“没有抓到那些手握剧毒的恶贼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扬州城”
“更重要的是,在没有查到所有剧毒,并彻底销毁之前,一粒米和食盐都不得运出扬州”
“从现在起,所有储备军粮和食盐的仓库,都要严加戒备,任何不明身份的人都不能靠近”
“在所有军粮和食盐运出扬州之前,我都会亲自检查一遍,以策安全”
没有丝毫迟疑,扬州刺史立刻用力点了点头。
“公子所言极是,下官这就下令”
随后,扬州刺史转身向会客厅外走去,然后将跟随而来的手下召集到一起,开始声色俱厉地下达各种命令。
紧接着,收到命令的那些扬州官员和将佐,纷纷转身离开王家大宅,将扬州刺史的命令传向各处。
他们离开这里时,每个人都带走了几幅嫌犯画像,连夜在全城展开搜查。
尤其是扬州每一道城门,都会有嫌犯画像送达,并张贴公示。
与此同时,几支抓捕队伍也已离开王宅,前往城中各地去抓人了。
正说话间,文绣和柳非烟突然兴冲冲地跑进了会客厅。
刚一进门,她们就激动不已地说道:
“公子,思羽的爹爹醒过来了,而且跟思羽相认了”
话音未落,坐在一旁的王源昌已嚎啕大哭起来。
“老天保佑,终于让我那可怜的孙儿活过来了”
“我王家有救了,真是天可怜见!”
一番哭嚎后,这位老爷子起身就要给李医跪下磕头。
李医却伸手拦住了他,随即微笑着说道:
“王老太爷,使不得!”
“令孙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照料”
“咱一起去看看吧,我需要查看一下他的情况,再对症下药”
说着,他就要带王老太爷去后院。
就在此时,会客厅外突然赶来一位捕快,大声禀报道:
“启禀公子,刺史大人,当初给王家孙少爷看病的那些郎中,只要在扬州城内的,全都抓来了”
“公子特别叮嘱的那个曹郎中,也被抓来了,就在前院”
李医看了看那位捕快,然后冷声说道:
“将那些郎中全部分开看押,彼此不得进行任何交流”
“回头我来跟他们对对方子,看看他们有什么说道”
“卑职遵命”
那名捕头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去了前院。
紧接着,李医就看向了扬州刺史。
“刺史大人,请立刻派人去抓捕昌顺号大掌柜王家明”
“王家明跟此事有莫大的干系,王家有人曾在外面见过他跟一名嫌犯有接触,且互相认识”
“抓捕王家明的时候,尽量不要发出太大响动,以免打草惊蛇”
“王家明身边的人也不能放过,包括他的家人,整个王家都要封锁,不能让任何人出入”
“啊!抓捕王大掌柜!”
扬州刺史惊呼一声,立刻看向了王源昌。
昌顺号是扬州第三大盐商,王家明在扬州的地位可想而知。
公然将他抓捕,必定会震撼整个扬州,甚至会让所有盐商和粮商都人心惶惶。
但是,昌顺号东家王源昌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刺史大人不必有任何顾虑,尽管抓捕就是,王家不容违法乱纪之徒”
“事后老朽会出面向各家盐商和粮商解释,让大家不必担忧,也不会影响市面”
“老东家深明大义,如此甚好”
扬州刺史赞赏地点了点头。
随后,李医和王源昌就去了后院。
这边厢,扬州刺史开始布置针对王家明的抓捕行动。
而在扬州府衙及卫所、以及各个城门,几乎所有衙役和捕快、以及府兵,全都行动了起来。
沉浸在夜色里的扬州,气氛顿时变得肃杀和紧张起来。
……
大约二十分钟后,李医再次回到了会客厅。
刚一回来,他就对扬州刺史说道:
“刺史大人,咱们开始审问吧,先从那些郎中开始,看能否从他们身上挖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来”
“这里是扬州,你是这里的主官,审问自然由你来主导,我从旁辅助即可”
“遇到用药和剧毒方面的问题,我再提问即可”
听到他这番话,扬州刺史立刻暗自长出一口气,多少放松了一点。
之前
^0^他还真有点担心李医大包大揽,直接无视他这地方主官,独自审理这个案子。
那样的话,做为扬州刺史,他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现在好了,完全不必有这种担忧,他顿时放心许多。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就是放在明面上的摆设,起个装饰作用而已。
真正审理这案子的,还是面前这个年仅十岁的孩童。
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心中一暖,也感觉面上有光。
此时,他对这个案件已了解的差不多了,上台表演自然没有问题。
客套几句后,审问正式开始。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位年约五十的郎中,而非最早给王家孙少爷看病的那个郎中。
在李医的计划中,需要先给那个家伙施加一点压力,让他在焦躁中多等待一会,然后再提审,效果或许更好!
来到会客厅,这位五十左右的郎中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事情。
之前他正在家中吃晚饭,结果被突然闯入的捕快带走,带到了这里。xδ捌.
在此期间,任他怎么询问,那些捕快也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让他始终一头雾水。
看着端坐在前方椅子上的李医和扬州刺史,这位郎中连忙躬身施礼。
“草民见过公子,见过刺史大人”
李医轻轻点了点头,扬州刺史则板着脸说道:
“沈涛是吧,汝可知因何被拘传至此?”
沈郎中连忙躬身回道:
“回刺史大人的话,草民素来奉公守法,绝不敢违法乱纪,委实不知因何被拘传”
扬州刺史双眼一立,随即冷声说道:
“先别急着狡辩,看看这张药方,是不是你开的?”
“还有画像上的这两个贼子,你可认得?”
“若是认得,立刻从实招来,如有半点隐瞒,小心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沈郎中已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郎中、老百姓,哪见过这场面,这阵势啊!
要知道,坐在椅子上审问他的,一个是当今陛下的嫡长孙,一个是扬州府的主官。
这样的人物,他平时连见都见不着,更别说接近了。
现在见着了,却是被当做嫌犯审问,他能不害怕吗!
就在磕头求饶之际,两名腰悬横刀的家伙已来到近前。
他们分别拿出一张药方和两幅画像,让沈郎中辨认。
沈郎中先是看向那个药方,自己开出的药方,他当然认识。
“启禀刺史大人,启禀公子,这药方的确是草民所开”
“大约一年半前,草民被请来这里为王家孙少爷看病”
“经草民诊断,王家孙少爷患的是虚妄症,所以开了这个药方”
扬州刺史和李医对视一眼,都轻轻点了点头。
紧接着,扬州刺史接茬说道:
“再看看画像上的这两个贼子,可曾见过,在哪里见过?”
“如若见过这两个贼子,立刻从实招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随着他这番话,沈郎中立刻看向那两张画像。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咦了一声。
“草民见过画像上的中年男子,虽只见过一面,印象却很深”
话音未落,扬州刺史和李医已双眼放光,兴奋的全都站了起来。
“快说说,你在何处见过这个贼子”
扬州刺史急切地问道。uu看书
沈郎中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
“那是大约两年前,草民因为急需一味药材,自己又没有”
“所以赶去曹德发的药铺,想从他那里买点”
“草民赶到时,正好看到曹德发送这名中年男子出来,表现的非常恭敬”
“正因为如此,草民才对此人印象深刻,当时草民还点头打了个招呼”
“此人却没理草民,急匆匆离开了,之后草民问曹德发此人是谁,曹德发却讳莫如深”
听着他这番解释,李医的双眼顿时变得更亮了。
他知道曹德发是谁,正是最早给宁思羽他爹开药的那个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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