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与清泉、展鸿对视了一眼,互相在眼里问:“这也算罪孽深重?”
恩,确实是罪无可恕!
三人同时点头判刑,这一刻恨不得将李玄彬摁进后院的水桶里。
他们有点后悔,开启一个海王的人生话题,单身二十年的痛谁会懂?
罢了,今生是道士。
张鸣有点牙疼的问道:“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忏悔这种事?”
李玄彬点点头,认真道:“不错,还请道长慈悲,指我一条明路。”
清泉拍拍胸口,笑道:“李施主,你放心,这种事我熟!我跟你说,这山上的野兽也喜欢围着我转。”
张鸣瞪他一眼,这是一回事吗?
李玄彬刚想回答,忽然觉得有个地方不对,问道:“清泉道长,我刚才进门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叫李玄彬?”
他的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猜测,难道打晕自己的人……就是清泉?
可是自己刚刚还吹嘘是被灵溪镇的姑娘打晕,行了非分之事。
有点崩啊……
他默默低下头,唔,吃饭!
……
次日,展鸿天不亮就起床,将灵枢观仔仔细细的清扫了一遍。
“两位道长,上官裕的事情已了,道观无事,我就正式辞行了。”
他用完早斋,就恭敬的说道。
清泉有些舍不得:“一休,你这一去路途遥遥,可要照顾好自己。忙完了,就早点回来,花花和宣宣会想你的。”
琼宇山距离此地八百里,御剑飞行只需要一个时辰,但是走路过去,跋山涉水,弯弯绕绕,就不知道多少时日了。
花花是他的白虎宠兽。
宣宣是他的七彩仙鹤。
张鸣作揖说道:“展公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贫道相信,你重回灵枢观之日,定是另一番模样。”
展鸿恭敬的给清泉一拜,再给张鸣一拜,说道:“道长,珍重。”
说完,他就背上行礼,出了三清殿,踱步下台阶,消失在山门处。
清泉遥遥望着,忽然心生感慨:“师兄,我突然有些羡慕,像他这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求自己笃定的道。”
张鸣讶然看他一眼,笑道:“想得这么多,这可不像你。那你说说,你喜欢做什么事,想求什么道?”
清泉摸摸脑袋,说道:“我以前只想超过你,承担起守护灵枢观的职责,从而让你身上的担子轻一些。”
“可是,现在我发现似乎永远也追不上你了。如今下山在即,反而更添迷茫。我喜欢什么?除了吃,我想不到第二项。”
“可是,这似乎不是道。”
张鸣看向他,二十年来,这可能是清泉第一次思考人生的意义。
“吃,也未必不是道。”
他望向远处的山门,笑道。
清泉一怔,吃也可以是道吗?
他蓦然想起那一日自己坐在人参果树前诵经,有万兽来朝,聆听教化,似乎在那一刻,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御兽,养兽,吃?”
清泉眼里升起微弱的光芒,随即愈加璀璨,自己好像找到了方向。
这时候,睡到现在的李玄彬才从客房里出来,揉着眼睛问道:“道长,你们起这么早,这是几时了?”
张鸣摇摇头:“不早了。”
这家伙竟然比自己还能睡。
李玄彬舒展一个懒腰,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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