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章儿身板小,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仲堃仪不经过大脑的说出了一句,当他后知后觉的时候已经收不回来了。
“你!”差点没让孟章背过气去!
就因为他身板小年龄小就要成为承受的那个?这是个什么理论?
“我错了我错了,章儿别生气。”仲堃仪连忙认错道歉,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刮子的念头尤为强烈。孟章如今动一动都感觉浑身酸疼无力,但是还是狠狠的在仲堃仪的手臂之上掐了一爪子。
仲堃仪因疼痛而倒吸一口气,却不敢呼痛,片刻之后孟章松了手又立马去端起碗盏喂他吃药。其实对于让孟章吃药这件事,仲堃仪不管怎么忽视都还是有心理阴影的,但是这般无可奈何。
谁让他自作孽?
“若是下次做完了章儿还有力气,我愿意成为承受的那一个,也让我尝尝这是何种滋味。”仲堃仪慌不择路的安慰着孟章。
“咳咳咳……”导致了孟章咽到一半的药汁又硬生生的喷了出来,“咳咳……仲……仲堃仪,咳咳……你存心不让我安生是吧?”
这人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智商都拿去喂狗去了?现在孟章都感觉自己要一气升天了。
“不是不是不是,”仲堃仪连忙又反应过来,顿时感觉自己委屈又活该,将碗盏放下拍着孟章的背替他顺气,“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的,和孟章成亲之后他感觉自己智商退化了许多,说话之时都不思量了。
这是一个可怕的变化。
“咳咳咳……”孟章被药汁呛到又被仲堃仪的话噎到,原本苍白的脸色因咳嗽而通红,看起来的确是有种下一秒提不起气来而后升天的感觉,看得仲堃仪一阵心惊肉跳。
片刻之后喝了口茶水才缓过来,孟章靠着仲堃仪直接对这个人无语了。
“章儿,从慕容黎那边传来了消息,你要不要听一听?”仲堃仪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转移孟章的注意力了。
“嗯?”孟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后才应了一声道:“说。”自成亲以来仲堃仪好像就没有注意过慕容黎那边的情况了,如今怎么又突然提起了?莫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裘振被送到泽风去和亲去了,尔后……”说到此处仲堃仪又迟疑了一下,直到感受到孟章的一记眼刀才回答:“陵光王也没死。”
“什么?”孟章震惊了一下。
“真的。”仲堃仪在确定的应了一声,“他和裘振一样,都被执明给救了。我猜,能够让裘振心甘情愿的嫁到泽风去,恐怕就是执明用陵光威胁的。”
“八九不离十。”孟章变得有些惆怅,果真被仲堃仪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这下有得执明去受了。”片刻之后他又没好声气的补了一句。
“嗯?”仲堃仪疑惑一声,“章儿此话何意?”执明不是好好的吗?章儿怎么这般说?
“呵呵,”孟章轻笑了一声,“裘振还活着也就罢了,如今又多了一个陵光,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同慕容的纠葛。偏偏救了他们的还是慕容最为深爱的执明,这番慕容心中定是纠结痛苦,他们之间的婚期又可谓是遥遥无期了。”
总的来说,执明就是作死。
“章儿所言极是。”仲堃仪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不过,执明这么做应当是为了慕容黎吧?”根据他的判断以及执明对慕容黎的在乎,执明这么做恐怕就只是想报复陵光,只不过最后出现了失误。
孟章不再笑了,看着仲堃仪缓缓道:“曾经你设计执明,让执明重伤了慕容。知晓这一切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慕容,明白了他承受的痛苦与哀伤,背负这一切并不是好受的,如今他选择降低自己作为君王的尊严去和执明在一起,就凭着这些,如今执明做的再好也改变不了曾伤害了慕容的事实。”
就算这是执明对慕容的补偿,孟章也希望他别那么轻易就得到慕容!
闻言仲堃仪回想起曾经对他们做的一切,再想想如今他们的安和生活,心中顿时愧疚万分,抱着孟章的手臂稍稍紧了一些:“章儿,你说我要如何去偿还自己犯下的错?”
“如今慕容已经不需要你再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就好了。”孟章轻笑,只感觉如今仲堃仪不再搞事就是对慕容黎最大的帮助。
“章儿怎么只想着帮慕容黎说话,也不安慰一下为夫忧伤的小心灵。”仲堃仪嘀咕道。
“……”孟章笑容顿时一僵,尔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好啊,既然堃仪的心灵需要安慰,如今我的身子伤着,堃仪看到了应当是心痛的,所谓眼不见心为净,那么堃仪晚上到房外去睡吧。”
“啊?”仲堃仪一愣一惊。
“为了不让堃仪心疼,就只能这么办了。最近也没怎么下雨,睡在外面也不怎么要紧的。”孟章笑得那叫一个善良仁慈。
仲堃仪愣在当场,也不知道怎么回神了,心中却是在咆哮:
他的章儿什么时候学坏了?!
和煦的微风拂过花园的一草一木,婉转悠扬的箫声在风中悠扬,由箫及人,许久不曾含着哀伤的乐曲如今又弥漫,闻者却怎么也悦然不起来……
“唉,你说慕容国主这是怎么了?”伺候的侍从看着慕容黎坐在秋千之上,绝色的身影如今却有些落寞,让人看着怪心疼的。
“不知道啊,估计是思念瑶光了吧?”另外一个侍从回答,其实也看不太懂。
“不对啊,不是说慕容国主准备返回瑶光了吗?而且还是由王上亲自陪同,不应该啊。”他只感觉摸不着头脑了。
自裘振将军出嫁之后,慕容国主的情绪就变得很奇怪,不管王上使出怎样的方法去哄着,也不见得能够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回到了当初慕容国主初到天权的那段时间了。
从前王上并不怎么沉稳,或许会暴躁的,可是这次和以往不同,王上每每安慰慕容国主不成,眼眸中的怜惜之意就会越来越重,甚至到了一种极端的边缘。可是这些就像是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慕容国主还是淡淡的,似乎还是哀伤着。
“唉,王上的世界我们不懂。”另外一个侍从望天感叹,尔后箫声戛然而止,他的小心肝猛地一跳:
嗯?不会是他声音太大惊扰了慕容国主吧?
坐在秋千之上的慕容黎停止了箫声,尔后秋千之上多了一抹玄色的身影,径直把他抱住,为此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王上的朝服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