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与黄药师相交多年,对于他的身份来历,也仅仅是略知皮毛,只知他是官宦之后,祖上因受岳飞案牵连,被罢官夺职,流散在民间。
至于黄药师这身武功是从何处得来。
王重阳从未见他说过。
如今听黄药师说自己的武功传承与逍遥派有关。
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仔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黄药师此人天纵奇才,武功走的也是轻灵飘逸一路,更是精通医卜星相,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等诸般杂学。
正所谓:水有其源,树有其根。
黄药师的一身武功虽多源于自创,可是也要依附前人之理才行,尤其是内功心法,不比那些外门武功。
外门武功即便是练得差了,最多也就是落个手足残废的下场。
内功却不尽然,行气时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到时性命堪忧。
纵使黄药师天赋绝顶,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就凭空自创出一门高深玄妙的内功。
手持逍遥医典,黄药师似是陷入了往昔的回忆,轻叹道:
“那应是二十年前,彼时我还只是一介书生,不通半点武功,因为打抱不平,无意间得罪了金人。”
“当地官府畏惧金人势大,不由分说便将我拿下入狱,问了死罪,只待秋后开斩。”
说到这里,黄药师面露讥讽,道:
“说起来,大宋之所以有今日,就是拜这些狗官所赐,不过我也要谢谢他,要是没有他,我也遇不到恩师。”
“尊师是逍遥派的传人?”
李布衣突然问道。
“差不多吧……”
黄药师站起身,走到窗边,继续道:
“我恩师本是街边乞丐,灵鹫宫老主虚竹子晚年游历江湖时,看我恩师根骨不错,便将其收在身旁,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一身武功都是虚竹子亲传。”
“不过听我恩师讲,那位虚竹子前辈平生最不喜争斗,武功也是机缘巧合下才炼成的,所以传授给他的,也大都是医术,轻功,和练气的内家功夫,拳脚兵刃等杀伤力强的武功,只是随意授传,未得几分真髓。”
说着,黄药师回身拿起白虹掌力,看着王重阳道:“昔日华山论剑之时,我所使用的劈空掌,就是由这白虹掌力衍变而来,力道或许相当,精妙之处却远远不及。”
王重阳笑道:“那如今正是物得其主,这些武功心法,药兄看上尽管拿去便是,只不过这逍遥医典,药兄还需仔细斟酌一番,其中或许有治疗七兄伤势的办法。”
这部逍遥医典里面,记录了逍遥派的所有医术。
王重阳虽然也通些医术,但终究没有黄药师那般高明,贸然在洪七身上动手,怕会适得其反。”
“那是自然。”
黄药师颔首道:“方才我已经翻阅了一遍,其中记载的医术,确实精妙非常,正有一法可以续接经脉,但是却需要一种特殊的兵刃。”
“是什么?”
王重阳问道。
“神农尺。”
黄药师翻开医书,道:
“这神农尺是一种特制的短刀,可用来杀人,可用来医人,全凭用者一心。”
“当年恩师将用法传给了我,却没告知我神农尺如何打造,多年来我屡次揣摩,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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