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那是欣赏,欣赏懂吗。”
“不过话说回来,有颜有钱又深情的男人太少了,现在别说有钱的,穷得叮当响的普信男也想着游戏人间把女人当饰品。”
“确实难得,不过轮不到咱们就是了。”
“你说这都住了好几天院了,怎么现在才来?”
“这就不清楚了。”
……
酒店式的套间的病房,邢远和一个保镖守在外间,见应夏进来,急忙起身,低声喊了声“太太”。
应夏点了点头,推开里间的门。
病房里灯光很暗,陆锦川平躺在床上,头微微偏向门的一侧,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
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她看见他苍白的脸,下巴上有的胡渣,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
他安静睡着的时候,一点戾气也没有,像个孩子一般。
应夏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他的手上打着一颗留置针,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
她伸出手指在他手背上碰了碰,陆锦川蓦地颤动了一下,忽然反手抓住她的手,应夏凑近了些,他人并没有醒来。
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他的手越握越紧,应夏手上都有了痛意。
她任他抓着,伸出另一只手去抚他的眉心,陆锦川又慢慢安静了下来。
陆锦川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睁开眼时天还没亮,他清醒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病房里的异常。
像梦一样,她就靠在床边静静地睡着,他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晃神她便消失了。
手上的触感太真实,他偏过头,看见被他握在手里的小手,微微有一点儿凉。
病房里空调维持在二十六度,她只穿了件短袖上衣,这样睡觉会感冒,氛围再美好他也不得不把她叫醒。
“夏夏。”一开口,嗓子干哑得不行。
陆锦川又叫了一遍,应夏缓缓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
她懵了一会儿才开口:“陆锦川,我做梦了。”
陆锦川怔了怔,笑起来,“梦到什么了?”
应夏有些恍神,“我梦见我们结婚那天,我没有对你说那句话,你也没有提不相干的人,我们过得很幸福。”
那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事,陆锦川眼睛一下就红了,几近充血,他闭上眼,呼吸变得急促了些,“对不起。”
应夏垂眸道:“这是你第三次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词。”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应夏问他,“陆锦川,你疼吗?”
陆锦川:“小伤,不疼。”
“我是说小时候,她打你的时候,你疼吗?”应夏喉头哽咽着。
陆锦川掌心微微收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