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迷蒙着眼,微微抬了下头,眼中的迷蒙之色简直要模糊掉他的身影,“多谢前辈”话音未落她就彻底醉了过去,‘咚’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与老道讶异的微挑了下眉,走近了几步,抬手在她的鼻息处摸了摸。
此时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怎么样?喝醉了?”
与老道收回手,回头看向来人,“醉死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那人拧着眉心,皱了皱鼻子,“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可那人又没来?就她们两个行吗?”与老道有些不放心道。
“那你说怎么办?花梨白又不出现,咱们难道还要在这儿一直等着他不成?”
与老道也为难了,“可元君是怎么要求的,现在该出现的人没出现,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办了吧?”
“说来说去不还是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就直接通知元君好了,反正咱们两个也是按照计划办事,这出了意外又不怪我们。”
与老道黝黑的手哆嗦了一下,“要是元君怪罪起来,咱们怎么承受的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么办?就任由他们两个在这查来查去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还是再等等,看看那位到底会不会来。”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是不想再折腾了,这都等他们多少天了,这时候才来,谁知道他们这段时间都调查了些啥,依我看这计策早晚要暴露。”
“嘿,你这老道,说这丧气话干嘛,元君还在呢,就是这里出了问题,元君也有应对之法的,你还是看好了那两口子,别让他们露馅了才好。”
“知道,知道,我晓得的,你就放心吧。”
“行,现在就先这样,你回去吧,等明日他们醒了,我就引......她直接进了结界。随手给她放在了一处水源上,就闪人了。
七月大醉一场,以为自己要睡个三天三夜的,然而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就醒了,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神,“你!”
七月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还真是在梦中过的结界里,“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帝曜看着她挑了挑眉,“怎么,一晚上就忘了?”
“忘了?”七月吃惊的回忆了一下,不过昨夜她醉的太死,并没有想起什么,“我忘了什么?”
“哼,你说呢?不会是想赖账吧你?”
七月急忙摇头,“怎会,我这不是忘了吗,您给提示一下,看看我能想起来不?”
闻言,帝曜有哼了一声,“你就自己慢慢想吧,反正你只要记得你又欠了我一次就好,到时候我会找你要报酬的,记住了?”
七月下意识的点头,可是刚点完头,她就愣住了,她到底为什么要点头,连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就随意答应他的条件了?
有心想反悔,但是看着帝曜那一双你敢反悔就试试看的眼神,她不敢了。
“嘿嘿,那个,真是多谢前辈了,我这就出去,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着从水源里跑了出去,一路往结界去,到了结界处又小心的回头道谢,得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后,这才出去。
这次出去的很快,她感觉自己这几次的进出估计这结界都认识自己了,这才这么随意的放了她出来。
然而她却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帝曜的吩咐,不然她想要这么随意的出去,简直是妄想。
不过帝曜也是奇怪,要说这结界尽管是听自己的,但是也不会这么随便,难道是她体内妖妖的魂力的作用?
帝曜摸着下巴,觉得自己可......能要注意一下这个女人了。
从梦中醒来的七月不知他心中所想,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眼睛不在酒肆的大堂里了,而是在一个小客房里。
神识一扫,就发现舒舒正睡在另一件客房里,而在他们俩的周围并没有别的房客入住。
七月讶异的挑了挑眉,随即把神识放开,在这周围看了一圈,没什么意外的发现了昨天的与老道。
不过,他此时正跟一个男人说话,七月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也是个修士,神识不知不觉的流落在了他们两人附近。
就听他们在说:“那两人到底醒了没有?”
与老道紧皱的眉心有些苦恼,“怎么?昨晚不是都说好了,你怎么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不是那两人闹的太厉害了,我能来?”
“他们闹什么?不是已经给过钱了?”
“嘁,你还不知道那两人的嘴脸,不是嚷着说是钱不够了,就是说耽误他们时间了,要回去。”
“实在不行,你就让他们回去好了,反正咱们要找他们也是易如反掌,没有必要一直关着他们。”
“你说的容易,要是让他们意外与那几个碰上了,咱们的戏还怎么演?”
“你就在旁边看着就是了,反正咱们就等两天,要是两天后那人还是不出现,你咱们这出戏也就没必要演了,你说呢?”
那人心里咯噔一下,“这能行?元君那里咱们要怎么交代?”
“这不是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位不出现,咱们不能当着那姑娘的面硬演吧?”
“那怎么不能,反正只要她相信了不就行了?”
“可逆觉得她会相信吗?”
“这、那你说怎么办?不演了?”
“不演了,就是元君知道了,也不能说咱们办事不利,明明就是......他的那个好徒弟不安套路出牌,咱们这都等他们一行人多长时间了?昨天才来,而且他本人竟然还没出现,不是在拆自己的台嘛!”
“依我看,估计那位根本就不知这件事的真实情况,还以为这就是元君给他找到的线索呢。”
“不会吧,他能有这么傻?”
与老道哼了一声,“那也得看这是谁给他出的注意了,要是你,你能不信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师父?”
那人沉默着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这可真是,要人说什么好?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带那两人出去转转,省的他们给我找事,打又打不得,骂有没意思的,我走了。”
那人说着就走了,留下与老道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七月清凌凌的眼睛不由的眨了眨,还真是没意思啊,这就暴露了?
叹了一声,留了一丝神识注意着外面的与老道,剩下的几分闯进了舒舒的屋子,在他耳边来回的敲了一番,吵得他不能安睡。
“谁啊?”舒舒眼都不争的就嚷了一句。
七月见状又用神识在他耳边敲了几下,“醒来了,再不醒就该被人卖了!”
舒舒一个激灵就醒了,来回看了一眼,没发现她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她是在用神识与他说话,心下好笑,嘟囔了一声,“还真是懒啊!”
七月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赶紧起来。”就跑了。
舒舒躺在床上醒了醒神,半天后才从床上起来,收拾了一番就到了她的屋子。
一进屋里发现她自己还躺在床上没动呢,就指着她笑了,“你说说你,怎么有你这样的人,自己都不起,倒是有心把我给叫起来了,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嗯?”七月意外了一下,“你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得话呢?”##舒舒无语了,“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我就算是再醉也不能醉的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了吧?”
闻言,七月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的确是挺眼清目明的,于是就把自己刚刚看到的告诉了他。
舒舒听完她的述说,低头沉思了片刻,“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崆峒元君让人做下的,你说他图什么呢?”
七月耸了下肩,“不确定,不过肯定是对我不好的事,他就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可怜虫,哪怕是已经逃出生天了,也依旧受到他的掌控。”
舒舒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本来就在怀疑自己身上的东西是崆峒元君给她留下的,现在这一切不过是给她了一个更加确切的理由罢了。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七月笑了一下,“当然是按照他们想的办啊,他们不是想让我随便认一对父母吗?那我就认,反正这也没什么损失,反而可以迷惑一下崆峒元君,看一下花梨白这厮这次能做到哪样?”
“你这是以身试法吗?”
七月扬起脸,笑的灿烂耀眼,“怎么不行吗?”
舒舒看着她的笑脸,顿了一下,“行不行吧,都是你说的算,也不枉咱们千里迢迢的往着凡世来一遭了,就是你别做戏做过了,惹他们怀疑。”
“放心吧,不会的,我有分寸。”
舒舒看着她浑身都洋溢着的兴奋,就觉得这分寸上要打一个折扣。
幸而七月果真是有几分分寸的,出了房间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那与老道老远的就看见他们两个,紧忙疾走了两步,“二位小友醒了,可有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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