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愿上帝保佑你早日中风,我的朋友。”
“怎么,亲爱的布鲁诺,你害怕了,所以盼着我早点死?”
索菲亚这边,这位叫维克多的老主教此时那叫一个精神矍铄,整个人的精气神‘噌’的提了起来:“也对,当年我从莫斯科一直追着你打到柏林,要不是柏林城破那天你趁乱跑到阿根廷,现在你就已经是我的俘虏了。”
“呵,呵呵。”
老布鲁诺也是一点不让着,跟维克多针锋相对:“在库尔斯克我们三次遭遇,你一个营连我手下一个掷弹兵连的阵地都打不下来,还妄想要俘虏我?”
“没错,我承认你的部队战斗力不错,可柏林城破的时候你在哪?”
“那时我的部队在西线阻击盟军,否则我一定亲手毙了你!”
“……”
好家伙,我听了半天才明白咋回事儿,原来这俩主教之间的仇恨都不是因为宗教了,那是在战场上刺刀见红,真正意义上的血海深仇啊。
事到如今我竟然开始佩服索菲亚和金发男了,他们一定做过功课,否则怎么可能把这俩背景极其复杂的老主教给搬到这儿来?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在场的两方人员每个都不只是互相看不顺眼这么简单,而是或多或少都有新仇旧恨。
从刚刚坐在开始,唇枪舌剑、冷嘲热讽就没中断过,要不是看在这次会面是以谈判的名义,弄不好两伙儿都得就地挖战壕、拉开架势干起来了。
显然,索菲亚和班尼特都没有制止双方打嘴炮的意思,毕竟现在吵的越欢,火气积累的越多,等下谈判就更容易谈崩,这结果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双方卖力表演,听他们讲彼此之间的仇怨,竟然还感觉挺有意思,都给我听上瘾了。
此时就显示出多会几门语言的重要性了,本来我英语能力就还行,又跟索菲亚学了俄语,所有两边对话都能听懂。
反观柳长生,此时就跟鸭子听雷似的,看看东正教这边的主教们,再看看罗马教廷那边的人,眉头紧锁,明显是不耐烦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齐缨和管正到来才结束。
也不得不佩服冥府的威慑力,当两个冥使的魂魄出现在房间里的瞬间,刚刚还人声鼎沸、剑拔弩张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
它们身上的阴气,让整个房间足足下降了十几度,有些体格子不怎么硬朗的主教甚至打了个冷颤,尤其是索菲亚身后那两名圣女,本来就是普通人,穿得又少,被这一出闹的都开始哆嗦了。
“很高兴看到各位坐在谈判桌前,我叫顾言,相信在座各位都认识我。”
有时候我也感觉自己挺体贴的,看见那俩圣女直哆嗦,于是我走到她们身后,把手搭在两人肩膀上,将一道真元渡了进去:“不过呢,我这次来欧洲是以冥府监察使的身份,而不是我各人的身份。
当然,冥府不会干涉各位的谈判进程,只是派我来做个见证,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话,那咱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