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似乎难下结论:“哎呀,这年代久远的东西,看起来就费劲了,不好辨别呀。”
叶永胜给二位添满茶,眼角噙笑道:“要不这么着,来我拿着,”
说着,他接过玉佛,故意左右摆弄,玩笑道:“我动它,您从远处看看,这摔碎了也赖不着您嘛!哈哈。”
曹总的口吻略有几分试探,道:“这玩意儿没这么容易碎吧?”
叶永胜仍是开着玩笑:“在您手里头它指定碎不了,但您要搁下它,被我这种马大哈随意玩弄,那可是爱碎的很呢,哈哈哈……”
谭总突兀道:“叶总啊,你这就过谦了,你那双手也挺巧,估计摔不碎。”
“哎呦,我的谭总啊,实不相瞒,我有这么一对儿。”叶永胜打开另一个礼盒,捧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玉佛,双手献给了谭总,道:“前阵子到手之后,我是挺喜欢,就想着把它们放高点,也不敢随便碰……嘿?可你们说怪不怪,我这两天夜里总听见它们骂我,还有一只掉下来砸伤了我儿子,我的夫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蛊,对这玉佛爱不释手,可比对我还要亲!哎呀呀,说实话,今天就是让二位给看看,到底值不值钱,您二位觉得不值钱的话,那我直接就砸了,得砸成渣滓!”
曹、谭二人有意无意地对视一眼,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叶永胜捏着茶盅,大拇指轻轻在茶盅上来回摩挲。
片刻后,谭总笑问道:“曹总,您倒是看出来没有,这玉佛是真是假?”
曹总沉吟道:“真假有些难辨,但听上去蛮邪乎……叶总啊,你要真膈应,那摔不摔可就取决于你呀,我是爱惜玉料,大不了不看嘛。”
谭总:“那我也非礼勿视了。”
叶永胜潋开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好好好,我摔的时候,二位当没看见就行,哈哈哈……”
说到这儿,叶永胜故作神秘:“我上个月在这儿存了箱好酒,尝尝?”
朦朦胧胧之中,某件事情已经达成了共识。
但叶永胜的目的,还不止于此,确切来说,只达到了一半。
三人飞觥限斝谈笑风生,被叫做“小王总”的年轻人陪在一旁,负责添茶斟酒。
约莫半个小时后,感觉到自己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叶永胜不动声色,拿出手机瞧了瞧,是小武的短信:要走了。
“曹总,谭总,”叶永胜起身,笑呵呵道:“我去给儿子回个电话,您们先喝,我马上来。”
“好好好,快回来啊!”
叶永胜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然而,刚跨出包厢门,好巧不巧,楚治卿正好从门口走廊经过。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楚治卿眼下已喝的七荤八素,走路都靠保镖小武扶着,看到叶永胜的时候,陡然驻足,醉醺醺嘲弄道:“哟?这么巧?……小武啊,我是不是眼睛花了?你帮我看看,这叶总是不是染头发了,怎么绿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