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还是去看看他吧,这次的考核他做得还算不错,不是吗?”西弗勒斯说道。
“好。”哈利应了一声,盘算起接下来要给罗刹一个怎么样的任务才合适。
这时,莱姆斯不经意地转头时看到了外面马路对面的一个男孩正坐在台阶上哭泣,他不由多看了一眼,然后惊讶地发现那个男孩竟然是爱德华·卢平。他不由皱起眉头。
“想去就去吧,我向莱斯利校长了解过了,他在阿克扎安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没有什么坏心的。”哈利自然也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孩子,“或者,如果你想为西里斯抱不平,也可以去骂他一顿。只要你不后悔。”
“不了,哥哥,我做不到对他毫无芥蒂。就像是……我问过瓦琳的,我们都知道,他有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他都无法对那样的兄弟完全信任,甚至厌恶起了他的父亲的不专行为。连他这样常常面对这种事的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我也很难接受。”莱姆斯说道。
“好吧,那就算了。”虽然有一点点好奇为什么小卢平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哭得那么伤心,但是,显然是不能够直接知道了。
“如果好奇的话,为什么你不能自己去看看?”西弗勒斯突然地开口了,他一边慢慢地用茶匙顺时针搅拌着咖啡。
这话一出口,几个孩子就惊讶地看着西弗勒斯,哈利则会意地笑了。不急不忙地起身,慢慢地走出点心店。
“父亲?”阿尔忒弥斯看着爸爸向马路对面走去,有些疑惑地对西弗勒斯问道,“您不是很讨厌那个卢平么?”
“的确。”西弗勒斯看到哈利站在了那个男孩的身侧,“我确实是非常讨厌卢平,不管是老的那个还是小的这个。”哪怕在有一半卢平血统的莱姆斯面前,他都没有掩饰自己厌恶的语气。
“那……为什么?”阿尔忒弥斯疑惑。
“我讨厌卢平,甚至希望和他们不相往来。但不代表哈利也必须如此,就和西里斯·布莱克一样,莱姆斯·卢平是詹姆斯·波特的朋友。而他们都死了,就算是看在战争遗孤的份上我也没有立场去制止哈利的关心。而且……”说到这里,西弗勒斯微微卷起嘴角,端起桌上的咖啡惬意地啜饮了一口,“难道你们不觉得,知道老对头的下一代为什么哭成那样是一件可以拿来嘲讽老对手的资本么?”
好吧,最后的理由才是您真心的想法吧?!
--
哈利慢慢地走到马路对面,将一块纸巾递了过去。孩子的目光顺着纸巾、沿着手臂,最后凝聚在哈利的脸上,在他看清了那张逆光的脸时,疑惑变为了惊讶。显然,这孩子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见到这个人。他啜动着嘴唇,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边打着哭嗝,一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怜悯、没有笑容、没有嘲讽,仿佛只是在做递送一块纸巾的工作而已。一瞬间,惭愧和羞赧就这样涌上了他的心头。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会自我感觉良好地觉得哈利是跟踪他来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会这样认为了。
“拿着,擦干净眼泪,卢平教授和尼法朵拉不会觉得你在街头哭泣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看到孩子一动不动,哈利索性直接把纸巾塞到了爱德华的手上。
“教……不,教授,”爱德华本来条件反射地想要叫“教父”,可是,最终还是在哈利平静的绿色眸子下改了口,“谢谢。”爱德华小声地低头说道。
“安多米达最近好么?”哈利索性抱胸站在孩子身边,眼睛则看向对面的西弗勒斯,无论何时,看到爱人,心情就会不自觉地转好。
“外婆她在美国遇见了曾经年轻时的朋友,常常和他们聚在一起。”爱德华擦了擦眼泪,然后回答道。
“嗯,那就好。”哈利点点头,“这个世界上啊,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好好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做一个决定,只要不让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后悔就可以了。哭虽然是情绪发泄的方式,但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爱德华怔怔地看着哈利,哈利对他微微一笑,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爱德华注意到他无名指上在阳光照射下闪亮得有些晃眼的银戒:“16岁的大男孩了,在外面哭是很丢脸的呢,以后别这样了。我在那边的点心店里和家人一起吃点心,大概你不会喜欢和他们一起。对了,回美国之前来找我一下,莱姆斯在老宅找到了一些东西希望你能带给安多米达。”
然后,哈利对爱德华挥手,转身走回了对面的点心店。他的家人们已经在点心店门口了,哈利加快脚步向他们走去。
站在原地,爱德华看着斯内普校长抱着那个叫阿瑞斯的男孩,男孩手里拿着一条咖啡色格纹围巾给哈利围好,哈利在孩子脸上亲热地吻了一下。他低下头,手里死死地攥着那块纸巾,在异国他乡的日子,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许多事。哈利不做他的教父的原因,他也慢慢明白了。曾经自己的那些无理取闹,的确伤了许多人的心。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误解,那么同是父亲好友的儿子,自己会不会得到像那个布莱克一样的待遇呢?
爱德华怔怔地看着正在和阿波罗比划着什么的男孩,那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儿子,拥有着和自己父亲相同的名字,他不知道布莱克先生为什么会用好友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些天,布莱克首席的优秀却是让爱德华望尘莫及。他常常想,要是父亲还活着,应该也会更喜欢那个和父亲同名的优秀男孩,而不是自己这个亲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