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苏朝恩父子把持,皇帝懦弱胆小,身体羸弱,唯苏朝恩父子是从,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朝廷众臣的期盼只能落空了。”
赤木勒豆子般小的眼移向自己腰间的匕首,以手抚摸着:“难道是天要亡商姒帝国么?”
阿史那逻鶻闻言眯眼摇了摇头:“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赤木勒抬起了眼,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郡王是指长风公主?她胆小如鼠,行事莽撞,浅薄无知,有些小聪明,但毫无帝王之才,无法成事。”
阿史那逻鶻自有计较:“还须明日见过公主本人后再下结论,书信传言不足为凭。”
赤木勒四年前见过这个公主,能从冷宫中护着自己兄长安然长大,确有可取之处,但绝非他们扶植的帝王合适人选,听罢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凝视他问道:“若她也非可造之材呢?”
阿史那逻鶻闻言忽然笑了起来,转眸盯着他极有洞穿力却极其小的眼睛:“商姒帝国直系子孙无用,还有旁支数脉,苏朝恩并没有杀尽所有皇族。他们父子早已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忠臣良将资财一样不缺,我们只差一个合适的皇帝,和足够的兵马。”
第二日早上,阿史那逻鶻带着赤木勒入宫早朝。阿史那宓儿用过早膳后不紧不慢地去了薰风殿,早朝要结束得在午时,她们得等两个多时辰。
商凌月直接拉她到了薰风殿前的御花园凉亭中,摆着茶点,边吃边道:“给我讲讲你父王的大概情况,省得一会儿宴上我不知道说什么。”
阿史那宓儿笑看正在吃点心的她一眼:“公主想听故事就直说,何必拐弯儿抹角。”
商凌月呵呵一笑:“等皇兄下朝还早,听故事好打发时间。我昨日问了苏伯玉,只知道你父王的官职地位,在单于都护府做什么,无趣得厉害。”反正日日被他监视吃饭,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有问必答这点儿还算好,有这资源不利用纯属浪费。
阿史那宓儿笑了笑:“朝堂的事情却是枯燥乏味。父王其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就说他和母妃之间的吧,小时候他经常给我和大哥讲,你肯定有兴趣。”
爱情故事!商凌月眼睛都泛亮了,这个好,她最爱听了,等她回了现代就写本古代大都护的宠妻之路,忙不迭点头,放下了手里的点心:“你说,我记着。”
阿史那宓儿低头回忆了下,片刻后启唇道:“母妃曾是祖父亲信部下的女儿,后来部下出征抵抗入侵的外族人战死,就被祖父收养了,她那时刚三岁,父王七岁,两个人按照你们的话说,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他们两情相悦,父王就向祖父求娶母妃,祖父自然乐见其成,按突厥习俗,给他们举办了婚事。”
商凌月愣了下:“就这么结婚了?”也太顺利了吧?中间不该出现个什么误会,小表妹,其他女人插足,怎么也得一波三折……
阿史那宓儿看出她想什么,拍了她的手一下,好笑道:“歪门邪道的传奇听多了!生活哪儿有那么多事儿!”
商凌月尴尬笑呵呵拿起一块点心咬了口:“你继续,甭理我。”顺便给她斟了杯茶。
阿史那宓儿继续道:“母妃和父王感情极好,下人们随处可见,成婚两年后,她生下了大哥,四年后又生的我。”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她习惯性的用手指卷住了发辫纾解心头的惆怅:“父王说生下我没到一年,母妃有一次感染了风寒,竟是药石无效,没支撑过冬天就去世了。”
商凌月怔住,她一直以为阿史那宓儿父母双全,直觉皱眉道:“一定有人害她!你父王查没?后宅里女人多,为了争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阿史那宓儿被她天马行空的瞎想逗得笑了起来,倒是忘了伤感:“父王只有母妃一个女人,并无其他人争宠,你多想了。”
呃,商凌月不好意思摆摆手笑道:“你继续。”这年头王公贵族只有一个女人的凤毛麟角,除了皇兄外,居然还又被她碰上一个。阿史那逻鶻还真算得上是个好男人。
阿史那宓儿见她眸底亮色,同时女儿家,也晓得她想什么,登时凑近笑道:“我父王好吧!将来我的夫婿,就要像他一样威严稳重,重情专情,英武伟岸,相貌不凡,霸气内敛。”
这叫女儿眼里出好爹么!商凌月噗嗤笑着:“你确定这说的是你亲爹?”这种小说里写的词意淫一下就好,万万不可当真,否则就等着大失所望吧。
阿史那宓儿瞪她一眼:“你以为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商凌月忍着笑:“你继续讲。”
阿史那宓儿看她不信,信誓旦旦地打包票道:“父王确实如我所讲,我找夫婿就要照着他找,一会儿你见到就知道了。”
商凌月点点头挑眉戏笑道:“耳听为虚,本公主得亲眼见证一下。”
阿史那宓儿哼了一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艳异又略带几分神秘勾人的西域面孔上笑意自傲:“看我这模样,就知道我父王绝对神俊非凡!”
商凌月刚喝进口里的水骤然喷了出来,剧烈咳嗽着大笑:“有你这么自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