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鹤唳,这才满意地将它放进自己的乾坤袋里,看着死后仍旧一脸不甘之色的卫天,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带着蔑然的口吻说道。
“前辈……”陆蝶祁缓缓上前几步,冲着那人遥遥拱手道。
虽然说她此行并不是为了鹤唳而来,可她总不能就这样任由那人取走鹤唳,不明不白地离开吧,总得知道来人是谁才行。
听到陆蝶祁的声音后,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略带疑惑地说道:“怎么?难道你二人也要像他这般无知不成?”
“晚辈不敢!”陆蝶祁和云海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连卫天都在他手上走不过一招,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就更加不是此人的对手了,再说了不论是云海楼还是陆蝶祁都没有兴趣染指鹤唳,自然也不会由此生出觊觎之心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两个人还是明白的,以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染指鹤唳,就算抢得过来,今后也别想再有片刻的安宁了。
“既然不敢,那叫我作甚?”
“前辈诛杀卫天,即是救了我二人的性命,合该问清前辈姓名,今后才好感谢前辈救命之恩!”云海楼流浪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所以这场面话倒也是说得十分圆滑。
“那倒不必,鹤唳之事事关重大,我正想着是否要杀人灭口呢!”那人闻言微微一愣,似笑非笑地说道。
云海楼和陆蝶祁一听这话,顿时在心中暗自警惕起来,但表面上却是不着痕迹地冲着那人解释道:“前辈救命之恩,我二人感谢尚且来不及,如何会将鹤唳的消息传出去,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呢?”
“哈!”那人大笑一声,言语中满是质疑地说道:“这天下最不可靠的就是仁义一类的东西,倒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云海楼微微皱眉,听上去此人似乎非要杀他们灭口不行,可是他却从那人的言语中丝毫感觉不到杀气,这倒不知是出于何故。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二人的!”就在云海楼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人却是再次开口说道:“你二人的师承与我有旧,我也不会不顾老友旧情,只不过你二人得与我立个誓约,保证不会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便放你们离开。”
云海楼闻言连忙说道:“这是自然!”
那人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轴,元气一举,将其缓缓拖至半空打开,云海楼和陆蝶祁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羊皮卷轴,不知道他拿出这东西来是要干什么。
“积石山中事,泥牛今入海,往事不可寻,来者不可追,如有违者,天雷摧其身,地火毁其魂,十殿不接,三司不纳!”
就在云海楼和陆蝶祁两人都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人明亮浑厚的嗓音忽然响了起来,一连串誓词念完,那羊皮卷轴上也是随之紧跟着出现丝丝精美的小篆跃然纸上。
“这……莫不是先秦天誓?”陆蝶祁微微有些吃惊地说道。
“什么是先秦天誓?”云海楼不解地问道。
“当年徐福以长生不老药和东海仙岛为噱头蒙骗秦始皇三次之多,而后东渡扶桑再也没有出现,始皇帝蒙受如此巨大的耻辱,从那以后再也不愿意相信别人,于是命人造出了可以令天地作证的誓言羊皮纸,也就是先秦天誓。”
陆蝶祁细细地解释道:“只要签署了先秦天誓,就必须要按照誓言的内容去执行,否则以天地位作证的誓言,就会降下惩罚,这可是做不得假的!”
云海楼闻言顿时吃惊不已,这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等玄奇之物,以天地惩罚作为誓言的约束,看来当年秦始皇也是被气得不轻,才弄出了这样的东西。
“没错,只要你们签署这份先秦天誓,我便可以放你们下山!”陆蝶祁刚刚解释完后,那人便冲着云海楼两人一摆手,将那份先秦天誓托送到云海楼两人的面前。
“签吧!”陆蝶祁伸手一指苍天,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随即往纸上一划,那羊皮卷轴上顿时出现了陆蝶祁三个字的小篆,陆蝶祁签完之后便对着云海楼说道:
“用元气感应上天,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云海楼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学着陆蝶祁刚才的样子单手指天,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随即往纸上一划,那羊皮卷轴上瞬间出现了云海楼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