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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陆尘潇看来,他道心早已成型,战斗也从来没有少过,又有丰富的经验,成就金丹分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当然,他也不会和安若葭细细解释,开门见山地问:“我闭关已久,消息闭塞,可否告知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若葭想了想,最终把魔道始祖秘境的事情交代了一下,顺带介绍了一下目前的局势。她说的不多,陆尘潇却听得很仔细。大约是两人从来没有这么和谐地相处过,倒是让安若葭不自在起来。
听到最后,陆尘潇意犹未尽地问:“还有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安若葭纳闷地问。
很多,陆尘潇在心底回答说,比如那场爆炸到底是什么情况,参与的人都有谁,他们还好吗?为什么还是没有大自在天的消息……还比如……还比如……
陆尘潇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把忽然有些乱掉的心情按压了下来。他几乎是惆怅地带着一点忧郁地想:
余琏呢?
陆尘潇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只是余琏的天魔咒法的本体就挂在他魂魄上,让人想无视也没法装作看不见。再加中途阴虫又发作了几次,折腾着陆尘潇生不如死。
作为一个意志不够坚定,也并无洁癖的享乐主义,陆尘潇在那个时候是真的想念余琏了。毕竟,至少作为枕边人,这个选择很安全。
这一来二去,大约也是距离美,陆尘潇倒是对那位真上了心,反而不如初见时的戒备了。
可余琏毕竟是灵霄派的前辈,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无论他有事没事,都不是安若葭这个新一辈的弟子可以知道的。因此,那句疑问最终在陆尘潇喉咙里压了压,化作一声心底的叹息:“太史飞鸿呢?”
安若葭身形情不自禁一僵,没有回答。
“怎么了?”
“你……你……”安若葭压抑着激动问,“你还相信太史飞鸿还活着?”
陆尘潇呆了一下,作为女主之一,安若葭真是问了一个很没水平的问题。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但确定他还活着,并且一定活得很好,说不定此时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你我两人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陆尘潇几乎是无语地瞥了一眼安若葭,鹅黄色裙纱的女子眉眼间蒙着一层灰败之气,和她小时候那种明光清澈的感觉有很大不同,陆尘潇委实不明白,修为提升了,人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出于一点同门地情分,陆尘潇小小地点了一下,“只因为他是太史飞鸿。”
他说的很坚决,很果断,似乎在陆尘潇的内心中,这个名字就代表着无所不能。
哪怕是不从太史飞鸿的天命之子的身份来说,仅仅只是作为一个了解太史飞鸿的人,陆尘潇仍然有这样近乎荒诞的自信。
最了解某个人的,往往是他的敌人。
陆尘潇和正道对着干很多年了,他很清楚这帮老不死身上,都有那些让人深恶痛绝的特质。恰好,太史飞鸿又囊括了所有,他所欠缺的,只是一点运气。
而太史飞鸿会缺乏运气吗?
笑话,哪篇文的主角都不会是一个倒霉蛋。
安若葭被陆尘潇这种坚定不移的态度吓到了。她最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失败者终于不甘不愿地承认了失败:“我总算知道,我哪里比不上你了。”
还没等陆尘潇反应过来,她又补充道:“太史飞鸿入魔了。”
什么?
陆尘潇呆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消化这个消息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好在,安若葭也没有打禅机的意思,她解释道:“太史飞鸿拿到了魔道始祖的那个传承,现在已经开始开山立派了。”
这就是让安若葭失态的卧立难安,非要到处走走的真相。
这……这……
陆尘潇刚想更详细地询问具体的情况,就有弟子过来打断了两人对话,说是掌门人有请。无奈之下,陆尘潇只好把这件事找放下,毕竟这消息也并不是非要问安若葭,估计有大把大把的人知道更多。
倒是掌门人这边,陆尘潇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能有什么非要自己不可的事情。然而,最终事情的离奇还是超过了陆尘潇最夸张的想象。
“您的意思是……”陆尘潇努力了又努力,但他估计目前自己的表情也算不上好,大概比较接近狰狞。
掌门捻这胡须,笑咪咪地说:“谢庐溪是个很好的道侣选择对象,如果你们能在一起,就最好不过了。”
这幅嘴脸,俨然是一副为了“剩女”谢庐溪在战斗的妇联大妈。
有那么一瞬,陆尘潇是真的很想撬开眼前这位大叔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排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