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将他的手握住贴紧了自己的脸颊,“宁城,”她撒娇着,“岳岳,宁宁,城城!”
岳宁城转过头来说:“g是诚诚。”
“你也是城城!”江霏霏看他愿意看着自己赶忙说,“岳宁城,我希望你去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真的走的更远,一两年而已,我又不是不能过去看望你。到时候,弄个护照,随时飞过去,你记得帮我付机票钱就好了。”
岳宁城看着她没接话,他对自己的身体大概是清楚的,但他对他们之间的未来却是不够清楚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从相见的那一天开始算,到这一刻也就是不满四个月,而一旦分开,也许就是以年计算。一段短暂的感情在这样的时间距离和空间距离上,容易有的变数太多,他不想冒这种险。
将蹲着的人拉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再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到她压着自己的重量,岳宁城觉得很踏实,“你应该相信,我对自己的身体足够了解。”
江霏霏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脖间,闻到只是他独有的气息,忽然有些想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再去劝说,她何尝不明白,那样远距离长时间的分离对他们是何其的考验?但又不得不担心他的身体,此刻,岳宁城的声音很稳很平静,感觉是久经思虑后的承诺,她动摇了,是用岳宁城身体做赌注的动摇,她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岳宁城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相信我,好吗?”
江霏霏不愿抬头,埋首良久,才低声说:“你不是要做一个完整的身体检查吗?我们等报告,好吗?”
“那个报告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的。”岳宁城摸摸她的头,“到时候我先回来。我保证,我会健健康康的。”
“恩。”
岳宁城回纽约的时间定在下午,到机场的时候,天空十分明亮,蔚蓝蔚蓝的。
江霏霏和领导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到机场给他送行,同来的还有宁甜、成善。他们没有到早,但飞机因为航空管制延时了,他们只能在候机室等着。
今天vip候机室角落的钢琴旁的座位上,不是空着的,有个负责弹钢琴的人坐在上面。黑白键上,演奏者优雅跃动的手指下不断流淌出圣诞的曲调,江霏霏听着耳熟,又觉得和往昔听到的不甚相同。
宁甜昨天好像熬夜了,玩了会儿手机就垂着头开始打瞌睡。
成特助和岳宁城一起回纽约,江霏霏才知道,成善和他老板一样也是美籍华人,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早就回家和爸妈团聚吃火鸡去了。他这会儿本着一贯的助理原则,就在旁边,但低头的低调玩手机,存在感接近零。
今天的vip室,也有人满为患的感觉。不同肤色的人们交错在一起,纷纷在说着各自的话。
江霏霏和岳宁城依偎在一起,听着偌大的候机室内,纷杂的语言,有人是咬着耳朵在说小声话,也有人说到高兴之处拔高了音调。
听得久了,江霏霏有些好奇那些不同的语言在聊些什么,岳宁城大概听了两句,告诉她那些话题大多是围绕着圣诞,有讨论回家后火鸡的大小,也有讨论自己离家太久不知道孩子现在多高了的,也有的在懊恼错过了之前的班机没能早些
江霏霏刚开始听得认真,之后有些走神,是因忽然瞥见似乎已经睡着的宁甜,那姑娘站起来刚过她肩膀不多,脸蛋虽然圆圆的,但也就巴掌的大小,怎么看都是个很娇弱的妹子,可她却在一大波人努力回家的时候,让自己遗留在回家的人潮之外。
江霏霏记得岳宁城说她是为了一段感情,江霏霏不懂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女孩子孤身经历这些。
岳宁城察觉到她不再应声,察觉到她走神,低头问:“在想什么?”
江霏霏说:“不知道,就觉得现在这样好舒服。”
“我也是……”
岳宁城的话音未落,空气中就传来曼妙的女音播报着即将启程的班次:“飞往纽约的航班ua88……”
江霏霏不记航班号,但听到“纽约”便问:“是你的航班吗?”
“恩。”岳宁城应了声但没动身。
倒是旁边一直安坐的宁甜起来伸个懒腰,“好啦好啦,贴一起那么久好分开啦!”说罢,将江霏霏从岳宁城手里“抢”出来,抱在怀里,“快去检票登机!哥,嫂子我会替你照顾好的!保证谁都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