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顺利把她们带走了,那导演把锺诗棋带走了,夏涵自然就归江逸寒管。
大概也就这样吧。
说来也是她们警觉性不足,自以为在一间信誉良好的酒吧里就放松了身心,引来了不良的视线。
但说穿了其实也只是富二代们的调戏,真要说做什么,谅那群富二代也不敢太过份,毕竟她们也不会那群明码实价的“女星”。
这件事会引致至今的后果,终究还是要归潜咎於那些伏在街角的狗仔身上。
亏她昨天才说湘南的记者才没港都的那么啐啐逼人,结果还是天下狗仔都是一样黑啊。
夏涵用手指梳理一下凌乱的发丝,安抚对面那个自责没有保护好后辈(加yu的小女友)的锺诗棋,“没关系,我经纪人说顺便可以炒作一下新戏。绯闻这东西,在圈里毕竟还是避免不了的。”
就是这样我才内疚啊--锺诗棋在心里腹诽。
她的内疚不是针对夏涵的,而是面向叶怀的。
她觉得自己还是要赶快回到港都暂避风头,短时间内都不要去探叶怀的病。本来打算录完节目先绕到北京看看叶怀,现在嘛,还是让经纪人安排一下工作好了。
夏涵这头才结束了与锺诗棋的通话,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那无缝衔接犹如对方无时无刻都在拨她的电话,才能在第一时间拨通似的。
“yu”。
为什么看见这个名字,心头就有一阵心虚油然而生?
“喂,我是夏涵。”她呐呐道。
听出了对方的心虚,叶怀心头更怒,没有说什么,只要“呵呵”了两声,让夏涵心中更感不安。
这种红杏出墙的妻子被抓奸一样的情景是什么情况?
不说她没有红杏出墙,这里本来就没有墙啊。
真要计较,昨天叶怀才答应了要好好追求她呢,结果他在这摆个什么款儿?
夏涵在心里催眠自己,自己没有做错任何错事,语气也理直气壮起来了,“嗯,是叶哥吗,这么晚了,打来做什么?”
叶哥。
叶怀看着封面上江逸寒专注的眼神,再听着小妮子那倔强的语气,心中不由觉得脑袋比后背还要更痛。
这个小妮子,胆子还真壮了。
“你也知道这种时候是晚了。”
语气好冲。
夏涵吐吐舌,那理直气壮的火焰马上就被叶怀浇熄了。
叶怀继续追问:“那你昨天怎么在更晚的时候,跟着一个陌生男人上计程车了呢?”
陌生男人?
说的是江逸寒吧?
“那个……他不是陌生男人啊。”夏涵尝试为江逸寒正名,虽然也说不上是朋友,但好歹也是“同事”吧。
“你跟他很熟吗?”尾音上扬。
“也……没有很熟。”
“那你知道要是他是坏人,你现在会怎样吗?”
“可他不是坏人啊。”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小妮子心太大了,叫人怎么放心放她一个人生存,早晚被吃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你要是这样说,我也不能反驳啦。”
“你还想反驳我吗?”叶怀轻轻撕掉了杂志的封面,让夏涵的脑袋与江逸寒分离。
隔着话筒,夏涵不知那“嘶啦--”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但配上叶怀气场全开的反问,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会被五马分尸的犯妇人。
“你知道两个女生单独去酒吧是多危险的事吗?去酒吧也算了,你还喝得那么醉,有没有一点作为女生的自保意识?”他顿了一下,“不对,就算有男生也不能随便去酒吧啊,要有熟人相伴才行。”
“对了,那熟人才不是像江逸寒那种你处了两三天就自以为是好人的男人。男人一坏起来,可是你不能想像的。”
就像是你一样吗?
她可忘不了他装醉的那一晚呢。
现在回想起来,她是被占便宜了吧?
男人真的好坏呢。
叶怀还在那一头唠叨着女生不能怎样怎样,烦得像个老妈子似的,夏涵听着听着,不禁轻笑出声。
“我在认真说呢。”叶怀不满了,小妮子不认真对待,作为女生是很容易吃亏的。
她“嗯”了一声,继续笑,“叶叔叔。”
叶怀憋着一口气,“嗯。”
“你是在吃醋吗?”
一片静寂。
叶怀抬眼看着房中两个神色各异丶强忍笑意的好友,重重咳嗽了一声,粗着嗓音道:“说什么呢,我这是作为圈中的前辈在教导你做人处事的道理呢。”
“叶叔叔,”夏涵笑意不减,“我好高兴呢。”
叶怀瞄了瞄好友,别过脸掩住发红的脸颊。
告白后地位逆转什么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