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拱手,一弯腰,这种谦逊,不由得让兴安荣心中赞叹。
不为别的,就为虞清崖可以在太子府内给足自己面子,而不是像在清魅楼中那般让自己压力倍增。
“虞老板免礼,本妃一直听太子殿下提起过虞老板的恩情,这也是一直琢磨着想见一见恩人呢。快请坐!”
虞清崖一挥衣摆,顺势而坐,那挺拔的身子即便是入座时也不曾有弯曲,一阵微微清香吹拂面前。
在穹冥宫,曾经有人打趣玩笑,说一见清崖误终身,便是形容那些初次见到他的女子们是何心情了。
余安莲一时恍惚,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怎么也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挪开。
好在她自幼便被严苛训练,规矩礼节依旧可以做得丝毫不差,矜持依旧,滴水不漏。
面子上的寒暄过后,一行人坐上了圆桌。正坐在虞清崖身旁的小沿似是有些坐立不安,一见她如此,虞清崖笑道说:“这是在太子府,不用你亲自伺候,坐着休息片刻也好。毕竟我听方儒说,一会儿你们还得帮太子做治疗吧!”
小沿这才舒了口气,看着这对“主仆”间的互动,余安莲不禁揣测着这个虞清崖的分量到底有几何。
这个小沿虽说面子上很能做,分寸同样是守得极好,与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正因为这个美貌女子什么都做得好,太子又什么都愿意与她说,甚至都可以把那七窍玲珑玄晶步摇都拿了出来作为礼物——说什么为谢恩德,鬼才信!
想到了这里,余安莲的周遭不禁又裹上了一层寒气。
身后伺候着的丫鬟很会看脸色,一见到余安莲眉眼之间毫无笑意,就知道她其实是在生气……
只是,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在下一刻才刚刚开始。
虽然这饭桌上,小沿不用伺候布菜,可是太子这个当主子的,竟然亲自为身边的客人虞清崖布菜——这种事情可算是史无前例!
如果是他为自己的父亲这般作态倒也是正常的,可是对着虞清崖,他何以至此!
余安莲不过是个妇人,她不懂这其中的要害到底在哪里,只是默默记下了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当虞清崖被送走后,她马上秘密书信一封,让身边心腹亲手送去了她的父亲手中。
在余锦生得到女儿的信件后,同样对这个人物做了一番调查。
只是,当结果摆放在了眼前时,父女俩都懵了许久。
余安莲捧着心口,微微拧眉,心中感受五味杂陈。
“竟是这般人物,难怪太子会一心攀附……只是这等相貌与身份之人,怕是身边女子更是不少了吧!就连小沿那般才貌的女子都不过是个侍婢……”
余安莲猛地止住了自己的想法,赶紧用力拍了拍脸颊——“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然而,虞清崖入了太子府,这等大事发生,姜有为却没有被通知到。
他已经发现,自从太子中了五石散后,似乎是渐渐对自己疏远了。
理由是什么,他暂且还没猜出来。偏就在他心中疑惑之时,萧嫦芸又召他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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