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一路胡思乱想的走进了慈宁宫,心情很是忐忑,见过礼之后发觉孝庄和宁悫妃并没有很严肃,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孝庄问了问她家里的情况,说起骥远和珞琳时,雁姬口中虽说着两个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但孝庄看得出来,她对两个孩子的心地善良、从不惹事还是很满意很骄傲的。确实,在京城里到处都是纨绔公子哥,骥远这样让父母省心的算是很不错了。
孝庄笑着说道:“做母亲的都恨不得把孩子护的紧紧的,以前呀,哀家也是这样,想着把最好的都给孩子,不好的哀家一个人处理,结果反倒把自己闹得伤心了,这孩子天真善良的,眼中哪能容得下一点污垢?”
雁姬和宁悫妃都知道她是在说顺治,两人也不敢搭话,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具体是怎么回事,可太后和皇上不和谁不知道啊!
孝庄继续说道:“雁姬啊,哀家看到你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重情的人总是容易被伤到,所以哀家才不想看到你再走弯路。努达海是哀家命人从荆州押回来的,这些天你定是担心的魂不守舍了吧?”
雁姬一听,连忙跪到了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太后娘娘,不知努达海犯了什么事?奴才不敢随意打探,只是努达海他对大清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什么失职之处,还请太后娘娘宽恕。”
因着不清楚努达海犯了什么罪,她也不知该如何求情,只是看孝庄对她的态度,应该不是什么杀头大罪,恐怕只是努达海一时糊涂犯了错或者只是个误会。
孝庄穿越这么多世,其实还是喜欢现代多一些,古代人动不动就跪下,说一句话要拐八个弯,应付起来实在是累得慌,所幸她自己修为高,不管当主子还是当奴才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思来,要不然穿到古代可有的受了。
虽然她不喜欢,但这个时空就是这规矩,她身为太后对一个将军夫人好的太过也不是那么回事,到时候估计雁姬自己都要怀疑她有什么阴谋了。
想到这她也就没叫雁姬起来,笑着看了苏墨儿一眼,“苏麻,你同雁姬说说,努达海为什么会被关押。”
“是!”苏墨儿上前两步恭敬的说道:“福晋,他他拉将军在荆州救了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在回程中,将军怜惜新月格格失去家人,对她十分关爱,而新月格格把将军当做救命恩人,很是仰慕。”
雁姬一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直觉苏墨儿接下来说的会让她难以接受。
殿里没有别人,苏墨儿也就有话直说了,“将军同新月格格共乘一匹马,有说有笑,夜晚一起坐在河边吹笛子,将军将自己的披风给新月格格穿,还叫她‘月牙儿’,两人在大军面前毫无顾忌,影响十分恶劣,甚至有士兵对他们看不过眼在私下议论。副将军屡次劝说,将军却怒斥副将心肠冷硬、无情无义,还抓住几名私下议论的士兵按军法杖责!副将军无法,只得以他他拉将军发病为由,暗中将他押送回京。”
雁姬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摇着头,低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努达海怎么会这么做?”
然而她也清楚孝庄不会骗她,这件事既然是在军中发生的,那定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真假一问便知。她满脑子都是夫君和新月格格浓情蜜意的画面,心里的愤恨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一个独占夫君二十年的女人,一夕之间得知夫君变了心,还做出得罪皇家的事,再怎么理智也是冷静不下去的。
宁悫妃看她的样子有些不忍,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扶起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劝道:“雁姬,这种事突然得知是很难让人接受,但你要冷静下来,好好为你自己考虑,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什么错事。”
雁姬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的处境,娘家势弱,婆婆对努达海变心估计是乐见其成的,她唯一剩下的就是主母的权利和一双儿女了。只是不知道皇家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若是让新月格格进了将军府,那她……
雁姬勉强镇定下来,抬起头看向孝庄。孝庄笑道:“雁姬,新月自有她的归宿,是不会同将军府扯上关系的,努达海过些日子哀家便会放他回去,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雁姬感激的叩谢了孝庄,虽然不知道孝庄为什么对她和颜悦色,但发生这种事,将军府其他人没有被迁怒就是万幸了,而她虽然心痛,但能提前得知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安排退路,这些年她对将军府尽心尽力,对老夫人和努达海掏心掏肺,总不能到最后连自己的地位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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