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些好了,她耐心地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地走向他。
秦洛水看着她笑:“你的脚步一弹一弹的,高兴劲儿掩饰不住。”
“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组织,当然开心了。”桑红抿唇对他笑。
秦洛水忍俊不禁。
“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桑红兴致勃勃地在他的跟前转了一个圈问。
秦洛水认真地打量一番,开始评判:“发型太土,”目光接着下移,“眼镜太土,衣服太土,鞋子太土,人家都是让衣服撑衬得出挑了,你倒是让衣服给埋住了光彩,嗯,只有这毛呢的红短裙还算马马虎虎能看。”
桑红被他批得眼睛都瞪圆了,等发现了他一贯似笑非笑的挪揄表情,当即就很成功地掩饰了自己忐忑焦躁的心情,做出转身的姿态:“额,这么土得掉渣的女人坐你的车,会不会让你很掉价?我还是回去好了。”
秦洛水切地一声轻笑:“别嘛,我这不是担心你骄傲吗?女人的脸上要是带了那种神色,会让人望而生畏滴,嘿嘿,我道歉,桑女士,请上车。”
秦洛水说着很绅士地弯腰帮她打开车门:“其实我很喜欢你这个模样,像个女人。”
桑红回头鄙视他:“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本身就是女人行不?你怎么能用像来说我?”
“呵呵,口误口误,走了。”秦洛水体贴地关了车门,转到另一侧开车。
“这衣服当真很难看?”桑红有些不安地问。
“不难看,不过出席隆重场合,这样的衣服衬不出你的独特来。”秦洛水一句话点出来他评判的标准。
“这皮草上衣好贵的,标价上边好多零,我也担心自己把这衣服穿出暴发户的感觉。”桑红无限惋惜。
秦洛水拿眼睛一扫她。
桑红嘿嘿地笑:“嘿嘿——我承认,我现在穿着它就有麻雀披着凤凰尾巴的矫情感。”
秦洛水被她话里的实在意味给逗乐了:“桑红,女人高攀是常态,嫁得好是本事,是荣耀,是让普通人羡慕乃至艳羡的事情,和吃软饭的男人不一样;你本身就不俗,什么麻雀披着凤凰衣,你站在宋木头的身边,就是枝头的凤凰,别轻看了自己。”
桑红无奈地叹息一声:“一想到到了那天,会有很多人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就觉得很想遁地而逃,要不,我装病?训练受伤这理由怎么样?”
秦洛水被她的突发奇想给惊到:“桑红,你们俩都已经见了家长了,这次寿宴,其实就是面对他们的生活圈子,把你介绍出去,告诉大家,你以后就是他们老宋家的人了,你的颜面就是他们家的颜面;当然,顺便还告诉那些觊觎宋书煜的女人,不要再惦记他了;告诉所有关心宋书煜婚事的亲属和长辈,他有了选定的准老婆了;这样的场合你敢缺席?你最低两年的特种兵服役期,变数太多了,你敢保证没有人跃跃欲试地觊觎着你的偶尔缺位?所有的爱情,开始的开始总是甜蜜的,后来就会有了厌倦、习惯、背弃、寂寞、绝望乃至冷笑;从爱情到婚姻,你还有场持久战或者保卫战要打。”
秦洛水的嘴皮子是个大忽悠,桑红心底一点点的退缩马上被他这番语重心长的点拨给灭了。
“咳——我不过是想想而已,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退缩。”桑红给自己解释。
“桑红,你知道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吗?”
秦洛水忽然问她。
桑红一愣,笑得干干的:“估计你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我一贯被你打击得无地自容,你还是不要当面说好了。”
秦洛水纳闷道:“天地良心,我对你从来不毒舌的,你怎么这样说?”
桑红无语地翻翻白眼,嘴皮子好用,是他们老秦家的遗传好不好,不算以前说过的话,就刚才对她的那番评判,当时就让她恨不得在马路边挖坑把自己埋了,他还不算毒舌?
秦洛水看她一副爱听不听的模样,就干脆地把嘴边的话说了出来:“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奇迹,我无法知道你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潜力有多深,我仅仅就你带给我奇迹来说吧;记得你把我赢得脱衣服的那天晚上,王胖子的姐姐说了那句话,你是个贵人,是个有福气的,当时我还不信,后来琢磨着你还真的很特别;你不把富放在眼里,和我交往着率情率性,毫无畏惧;和宋书煜这样的人交往,他那逼人的气势,很多女人都招架不了,你竟然能让他喜欢上你,乖乖地跟着你去A市拜见父母;像宋老太爷,那是个骨灰级的人精了,都能对你另眼相看,你果然是个有贵人缘的;再说了,你能考上军校,能成为特种兵,单凭这些,就可以让人不敢小看;所以,你不要担心那天的宾客怎么看你,你就把自己当成宋家的人,我刚肯定,能出现在那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能和你的实力相提并论的;她们很多人,不过就是老天爷安排她们投胎的时候,恰好投生在好人家而已,不用羡慕的,更不用因为她们的家世,就心生畏惧。”
他这样的一番话,让习惯了他毒舌的桑红很不习惯,她听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就算是她试图假装一下没有吃惊,可是,越发晶亮的眼睛盛满着笑意,轻易就出卖了她。
秦洛水看到这个丫头竟然能在自己的这番话之下,变得容光焕发,魅力全开,那明艳让他毫无抵挡之力。
不由惊叹,继而反思,他是不是对这丫头太苛刻了一些?
“你今天吃了什么药,怎么能吐出糖衣炮弹来?”桑红受不住笑意,索性用调侃来缓解自己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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