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说你抱着花,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好看极了。”某男狗腿道。
“这花是桃花吗?我虽然没有见过这种花,可是我见过桃花吧,你糊弄谁呢?这花到底叫什么?你为什么买了这种花送我?”
桑红摆明了是挑刺的,她今天被他姑姑刁难,被众人看笑话,被他老妈有意无意地怠慢,被叶纤险些抢走了老公——啊啊啊,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她的情绪垃圾怎么办?
只好把账记到他的头上算了。
“火烈鸟花。”
“火烈鸟花?到底是鸟还是花啊?”桑红惊讶,她抬手摸摸那肥大厚实的花瓣,不可否认,确实很好看,关键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大的一捧。
“是从美洲热带地区移植过来的,气候问题,很难养活,形状像火烈鸟而得名,这花花期很长,这样捧了回家,插入花瓶里,放一个月都不会少了光彩。”
宋书煜介绍得很专业。
桑红一侧头瞧他,他看那眼神相当不对,当即伸出手投降说:“额额——红红,我买这个花是因为花店里很少见到,花期长,我想能保存的更久,让你看了开心;而且,我跑了好几个花店,才弄到这么大的一捧。”
“算你有诚意。”桑红听他解释得这么及时,就觉得再这样折磨他压根就不是她的风格,心早就软化了,“很贵吧?”
宋书煜松了口气,点头。
好在她没有再揪住叶纤那句胡诌的什么她最喜欢的花,这女人怎么较起劲儿来,这么让人头疼,说出的话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啊。
“以后要常送我花,让你这样的人承认贵,估计是真的很贵,我很喜欢这个火烈鸟花,以后送我不用太多,每次一朵就够了;自从那次你从天而降把我带走之后,这么久了,你一个花骨朵都没有再送我过,不要觉得追到了手,就开始冷落我了。”
桑红小声地警告着他,面上却带着微笑,俨然小情人在说情话一般。
宋书煜自然连连点头。
“咱们一起去见见爷爷,我今儿还没有顾上向他祝寿。”宋书煜胳膊弯一抬,桑红乖巧地伸手挽住。
“我已经把寿礼送上了,爷爷很喜欢,他说有话要问你,估计是问你那砚台的故事,不会是买到假货了吧?”桑红有些忐忑不安。
“不用担心,他不过是觉得这样的东西有些可遇不可求而已,需要我帮助他再确认一遍。”宋书煜胸有成竹地示意她别担心。
他们俩到的时候,看到那个大客厅里的老人们都已经撤了,显然都去了寿宴区,只有宋大有在正中间的大沙发上边端坐着,身后左侧一张桌边坐着一个长袍马褂的账房先生,六十多岁模样,他面前的桌子抽屉里,显然都是封好的红包。
此刻他正递出一个红包,给带着小孩的一家人,小孩子脆生生地喊着谢谢爷爷,双手举起红包晃晃,那红包估计是上好的锦缎绣成,鼓囊囊的红底衬着亮闪闪的寿字,让人看着很喜庆。
那一家三口离开了,后边是排着队的给宋大有叩头祝寿的晚辈。
一般都是带着小孩子的,小孩子跪在他面前厚厚的蒲团上边,叩上一个头,陪同的大人说上两句祝寿的话。
像宋书煜和桑红这样的搭配,这大厅内还有几对。
秦洛水正陪叶纤站在那些人的身后候着,就快要轮到了。
桑红小声凑近宋书煜的耳朵:“竟然还发红包?里边会装多少钱?看着好喜欢哦!”
“会有的,一会儿咱们俩的那份红包,都让你一个拿着。”宋书煜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模样,不由笑着,大方地满足她的愿望。
“嘿嘿,好激动哦,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爷爷辈的老人赏赐的红包。”
桑红兴奋得有些小雀跃。
宋书煜晃晃胳膊示意她看。
桑红扭头,看到秦洛水和叶纤上前一步,一起鞠躬道:“晚辈叶纤,晚辈秦洛水,恭祝老人家福寿康泰。”
礼毕站起,秦洛水对宋大有眨眨眼:“爷爷,您不知道还记得我吗?”
宋大有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秦海涛的小孙子——秦洛水,我没有记错吧?”
秦洛水笑得满室增色:“爷爷好记性,我祖父过世之后,家父他们就把生意都移到了A市,这么多年鲜少走动,我以为你一定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顽皮的小子,生成那般粉妆玉琢的模样,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过比你生的更招人疼的男孩子,对了,你估计不会记得了,当年大概是你五岁的时候,随着你爷爷一起到我家老宅玩;看桌边那一株兰花好看,趁着大人不备,偷偷地端了我刚沏好的热茶,就倒进了花盆里;口中还说着爷爷我帮你浇花;哈哈哈,当时心疼得我措手挽救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花被烫熟了。”
宋大有显然想起了那件往事,笑得开怀。
秦洛水抿唇笑笑:“如今倒要感谢那一杯热茶了,如果不是它和那喝茶的兰花,洛水何德何能竟然能在您的记忆里留下这么生动的一幕;知道爷爷喜欢喝茶,今儿孙儿就带了份茶叶来孝敬您。”
说着秦洛水从风衣的口袋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装精美的原竹制成的精美小盒子,恭恭敬敬地献了上去。
满厅的人都有些哑然,送茶叶当贺礼,而且还是那么小的一盒,剥去包装,还会剩下多少?
这也拿得出手?
叶纤觉得脸蛋有些发红,这家伙身价那么高,怎么选这样的寿礼?
茶叶,凭它什么茶,能价值几何?现在的人都是用礼物的轻重、含金量来估计人的诚意,他倒好,拿那么点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