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我的生活。”
老军医听了这番话,半解不解的,不过他想,当事人应该是了解的,他只需要原样记住转述,就算交差了。
感情这东西,靠的还是两个当事人的努力,一个追一个躲的,看来,两个人之间不单单是家人的阻力,本身就存在着无法解决的误会,估计宋部长是有得难受了。
宋书煜被桑红冷言冷语地划清了距离,继而卡塔一声挂断了电话,那心里要多痛就有多痛,他半晌都没有缓过来那口淤积心底的悲恸之气。
秦洛水和王小帅本身也没有走远,就在门外带着,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再说桑红那精神状态和心境,估计也说不了几句话。
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宋书煜呆呆地站着,手里握着听筒,好像里边还有桑红声音的余响一样。
他瞅了王小帅一眼,后者很知趣地退了出去,看着形势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不会好。
“怎么那样一副表情?本身不是说听听她的声音就很满足了吗?”
秦洛水在他对面的软椅上落座,不紧不慢地问。
宋书煜兀然瞪着手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喂喂喂——说说情况,或许还有转机,这么愣着可是会贻误时机的。”秦洛水观察着他的脸色,揣测桑红可能会说什么样的伤害他的话。
宋书煜放下手里的听筒,双手用力地搓揉了一把面颊,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她很冷静,一点处于伤心境地的女孩子的模样都没有,没有哭泣,没有埋怨,很客气,客气得让我觉得就像是空乘上的客服,带着该死的拒人千里的客套微笑,让你又讨厌又抓狂。”
秦洛水听着他这样严词厉色地评价桑红的状态,知道一定是和他设想的差距太远,让他失落无着了。
“她说和你一刀两断?”秦洛水直截了当地问。
“差不多。”
“差多少?她的原话是什么?”
“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她说是她自己的意思,让我以后不要再给她电话了,和和气气地分开——她竟然说要和和气气地分开,那是分手啊,这样的难受怎么可能让人和气?”
宋书煜显然是悲痛过度,说话也没有了观察的含蓄。
“她这样说了之后,你没有再反击她或者讽刺她吧?”秦洛水看着宋书煜的情绪,觉得有点担心他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了。
“那倒没有,我被她说得头发蒙,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挂了电话。”宋书煜听秦洛水这样一问,不由有点庆幸桑红提前挂了电话,不然不知道他痛苦之余会说什么伤人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秦洛水连连点头,安慰道。
宋书煜阴沉着脸道:“你别添乱了,让我静静,难受!”说着他一屁股就陷入到了软椅上,把面颊埋在双手之间。
半晌才痛苦地说:“那么乖巧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还能给我撂下那么冷酷无情的话,曾经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怎么会狠的下心?”
“书煜,别这副样子,她在伤心,很多时候,人的伤心并不是另一个人能分担的,这时候谁惹她都没有好听话,本身你今儿打的电话目的就是向她道歉,你做了吗?”
“说了,我说了对不起。”
“有没有向她表达你的思念?”
“有。”
“有没有向她告别?”
“有。”
“那你今天打电话要说的意思已经都传递给她了,她怎么反应是她的事情,你心里就别再疙瘩了,她对着谁都可能要强颜欢笑,但是她对着你即便寒着脸,冷言冷语,这证明她不曾在你面前伪装自己的情绪。”
“她没有伪装,所以,我才更难受,一丝丝的留恋都没有,就这样告诉我要和我终止恋爱关系了,这不是更让人愤怒吗?”
“你本身给她电话就是让她缓解怒气的,该表达的都表达了,她说完结就完结好了,旧的一章翻过去,还可以翻开新的一页,分手了也可以继续追的,她拒绝你是她的权力,你喜欢她想要得到她,就继续追她,这是你的权力;生活里你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可是,这是选女人,主动地凑到你身边的,你不喜欢啊!谁让你偏偏就喜欢她那样的女孩子呢?既然无人替代她,你自然就必须为自己想要的付出努力了;看看别的男人都是怎么追女人的,学会低姿态,不单是对付女人,在政治上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秦洛水继续开导他,因为在他看来,桑红还能赏脸给他说句话,这就已经不错了,至少听听声音,也能聊以慰藉相思意。
“不知道怎么的,她一说和我分,我就觉得天昏地暗的,一丝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再去厚颜无耻地骚扰她的生活,那是我无法做出来的事情,而且那样做了她可能会更加讨厌我。”
宋书煜觉得他的话对自己压根儿就不可能适用。
秦洛水笑道:“天底下也就只有你这样的被女人和权势宠坏了的男人,才会被一句拒绝的话打击到,随便,你要是太把这句话当回事,就分手忘了她得了,问题是你能做到吗?”
宋书煜摇摇头,从他这次再找过来,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非她不可了。
“既然无法做到,那还端着架子难受什么,向女人低头低姿态,没有什么丢人的,桑红只是现在情绪处于低潮期,给她时间让她静静,三个月后,你的机会就来了;所以,你该做的事情很多,别在这里婆婆妈妈地哀怨自伤了,好好地想个法子,到时候能顺顺当当地重新出来带着孩子追老婆;你凭什么期待她在伤心绝望的时候,还去顾虑你的感受?别忘了,你是这次引起她悲剧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