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奶娃娃,你胡说什么呀!”桑红失笑不已,觉得这么大的男人竟然敏感成这模样,不过,她刚刚也是被儿子吓了一跳。
“听我说哦,那个新来的心理学老师说过,本地这样的气候,孩子要是真的睡熟无意识睁眼的话,天这样热,房内的空调也不是太低,他翻身应该是面朝没有热量的方向,而不是朝着我们。”
宋书煜言之凿凿,然后示意桑红别说话,让她看着儿子的反应。
桑红几乎都想要张口咬这个男人一口,这吃醋的模样实在是违和、别扭又可爱哦!
她正想张嘴咬他逗他乐呵,就看到那小家伙连头上身上的毛巾被都不敢扒拉掉,愣是华丽丽一个翻身,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桑红惊得汗毛倒竖,她和宋书煜对视一眼,明白这腹黑的家伙在给儿子下套,偏偏儿子这反应也太离谱了,往常往他小肚皮上裹上一个小兜兜,都要被他踢腾掉,更不要说盖什么毛毯了,不出十秒钟保证踢腾掉,偏偏今晚他老子都那毛巾被快把他捂严实了,愣是只听话地翻了一个身,蜷缩着小身子紧紧地裹着毛巾,一动都不敢动。
宋书煜瞧着她勾勾唇,意思是瞧瞧你人小鬼大的儿子,还不信他是故意的!
桑红无语,一想到两个人在做那件亲密的事情时,身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顿时觉得啼笑皆非。
“知道这小子的贼心贼胆,以后让他到儿童房里睡,敢哭一声就拿巴掌招呼他的小屁蛋。”宋书煜轻声地危险道。
两个人果然就看到那小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桑红不忍心地推他下去,骨碌过去从背后抱住儿子。
时候不大,她就看到那小家伙趁着她的掩护,把身上捂出汗的毛毯给踢腾掉了,使劲儿往她怀里缩。
宋书煜在她回家的前一晚抱着她撒娇耍赖,愣是威逼利诱地让她把熟睡的儿子抱到了儿童房,保姆在那房间里陪睡,想到她以后很长时间都不能在这里过夜,两个人缠缠绵绵地亲密翻腾了半宿。
桑红想想早慧聪明的儿子,想想越来越喜欢和她腻歪的宋书煜,那脸上时不时地露出笑影。
她哪里知道林青燃在看她,一个人沉浸在这因为短暂的分离就产生出来的酸酸甜甜又涩然的感觉里,失了神。
如果这丫头没有流产的话,孩子说不定已经出生了,她叹息一声,伸手揽着桑红的肩膀:“红红,别难受了,女人一辈子早晚都会嫁人生子,没有遇到对的人,就别老是想着不放过对方和自己,仇呀怨呀,都是自找烦恼,你才十八岁,人生长着哪。”
“妈——我没事。”车子早就从别墅外边一闪而过,再看已经到了自家小院,桑红听得眼角发涩,她把头靠在林青燃的肩膀上,无声地叹息。
同时心里打定主意,明天早上无论如何都要甩掉死皮赖脸地跟着她一起跑操的家伙,溜到宋书煜那里看儿子。
到家不久,就开始吃晚饭了,大家都聚到了林玄玉住的小院吃饭,二姨妈三姨妈都笑容满面,吃饭的时候,都时不时地夸桑红两句,气氛和前几次吃饭时截然不同,林玄玉瞅着外孙女笑笑,这丫头懂事,陪着转了这一会儿,就把两个喜欢说嘴的姨妈收服了。
林玄玉其实也知道二丫头三丫头心里的委屈,这么多年他确实在因为找不到小女儿,对她们太过冷淡了,所以,有时候听着她们俩说话夹枪带棒的,他只能心疼地私下给林青燃说让她体谅一下两位姐姐的心情,因为妈妈去世,她们也可能会有些怨尤,相处一段时间,小时候的感觉就会回来了。
林青燃当然不会和两位姐姐计较了,她寂寞了那么多年,更懂得亲情的重要,有人吵嘴斗气,也是因为在意,她对两位姐姐当然也心存内疚,毕竟害得妈妈忧思成疾、抱憾而去,却从不曾床前尽孝,她那悔恨难以言表。
林汗青自从宋书煜再次出现了凤凰城,就百般戒备,生怕桑红和那家伙碰面了,派人一直在找他的踪迹,谁知道跟踪到市内转悠了两圈就找不到了,接着一直都派人四下打探,压根儿就找不到。
他估计着是那家伙心高气傲的,受到冷遇就回国了,他很清楚,像宋书煜那样身份地位的男人,那么年轻就混到那么高的位置,前程似锦,他压根儿不可能出来时间长。
当初桑红一提起去华SD市帮秦洛水拍照,对林汗青来说正中下怀,爽快地让她去了,因为正好可以避免她和宋书煜碰面。
至于秦洛水会不会给宋书煜行方便,以他那天看到秦洛水对桑红的关心程度而言,他觉得秦洛水也挺喜欢桑红的,虽然不至于有奢望,但是绝对不会再次把桑红送到宋书煜的怀里去,他偏偏错漏了一点,那就是桑红对宋书煜的恩断义绝都是建立是失去孩子的基础上,他当然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宋书煜的及时安排下,已经转危为安了。
这一个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无法逆转的矛盾,因此瞬间就转化成了催化剂,让两个曾经为爱折腾得心力憔悴的苦情男女迅速被爱情亲情融化,更加的珍惜彼此的缘分。
他派去秦洛水身边的两个部下,也都回复说没有见过宋书煜,黄一鹤是真的过去帮忙的,这当然是实话,因为自从那两个家伙过去,宋书煜一次都没有到秦洛水的地盘去过,倒是桑红,还专门在他们去的那几天,过去拍了一些照片,然后就借口出去游玩拍照,压根不再打照面。
林汗青以为桑红是在散心,觉得她这做法挺好,这次宋书煜又来拜访了两次,正好桑红在秦洛水那里,压根儿就不在家,他更加坚信了秦洛水没有告诉宋书煜桑红的行踪。
不过宋书煜十多天前又过来拜访不久,桑红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