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是个误会。”卫衿冷待要解释,却被于同勋狠狠打断,“误会?参我文太的本子一夜之间上了十二道,夜照公子已经为民除害,靖边王还要赶尽杀绝吗?”
“于将军,这件事,的确是衫薄无礼,等送他回谷,师尊一定会重重教训的。”卫衿冷长揖道,“只是,于公子的伤,我们虽是无力回天,但我这里有一本内功心法,即使——”
于同勋还没说话,就被冲出来的于夫人打断,“猫哭耗子假慈悲!收回你的什么心法秘籍,我家老太爷已经修书缉熙谷,看看你那装闭关的师父还能躲得几日!”
卫衿冷念她妇道人家,又是爱子受伤,即使冒犯师尊也不愿计较,只是道,“此事的确是敝师弟的错,只要于将军提出办法,缉熙谷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替敝师弟赔罪。”
那于夫人极为激动,“你滚出我们于家,就是最大的赔罪了,走!”
“你昨夜去了哪里?”楚衣轻请晋枢机喝茶,轻轻在茶案上划下这几个字。
“睡得闷了,随便走走。”晋枢机道。
“为什么不肯放过小夜?”楚衣轻接着写。
晋枢机道,“我没有不放过他,只是多谢缉熙谷替天行道。”
“不要再挑拨于家和缉熙谷的关系。”楚衣轻写。
“怎么,你怕保护不了我?我不用你保护。”晋枢机笑,“商承弼知道是我做的,你也知道是我做的。我做点坏事可真没趣儿。”
“小夜有错自然当罚,你推波助澜——”晋枢机握住了楚衣轻写字的手,“你想写什么?我卑鄙,无耻?我向来就是个卑鄙无耻的人,难道哥哥没听说过?”
“重华,不要一错再错。”楚衣轻的笔画更硬了。
晋枢机站起身,“茶我已喝完了,喝完了茶,就到了该走的时候。话不投机半句多,就算是兄弟,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景衫薄站在两位师兄对面,“我不要回谷里去。”
“不去,就随我到于家请罪。”卫衿冷道。
“我又没做错什么,现在到处都在说,我景衫薄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景衫薄果然是有礼了。
“你冲动鲁莽,废了人家双臂,现在还不知悔改,小夜,你是真的打没挨够吗?”卫衿冷道。
“再挨打,对错都不会变的。就算他是皇亲国戚,公道自在人心。”景衫薄一挑眉,那只血燕子飞起来,“有本事,叫他来找我报仇啊。”
卫衿冷还要说什么,楚衣轻却打手势制止他,提笔写道,“你知错也好,不知错也罢。我命令你回缉熙谷去,一年不许出谷,闭门思过。”
“二师兄不讲理!”景衫薄不服。
卫衿冷呵斥,“你就是这么跟二师兄说话的吗?”
“是你有了自己的弟弟不疼我了。我为什么要思过,就算我砍伤于文太是错,那也是晋枢机用摄魂术迷惑我心神,你自己的弟弟做错事,你怎么不罚他!”景衫薄可难过了,从前二师兄何曾对自己这么粗暴过。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却要罚闭门思过一年。
卫衿冷皱着眉,“小夜,越说越不像话了!”
景衫薄低下头,自己也知道话说得极了,可如今真是委屈地不得了,小声嗫喏,“那二师兄说啊,你疼我,还是疼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很重要,有些舍不得写,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