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那边,都安顿妥当了?”
清秋、夏致点头称是,心里却明白,她们明面上是在岭南,实则是在唐门。一切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如今她们奉命回来,染春与醉冬则留在唐门听命。
“将军,你怎地受伤了?”
如乔楚所言,秦玉像条死鱼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夏致善药,隐隐嗅到淡淡的药香。
夏致话一出,秦玉只觉得莫名的痛意席上心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乔楚,罪魁祸首竟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贱笑!顿时一团怒火憋在胸口。
“怪本将大意!一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
秦玉指桑骂槐,乔楚倒是一点也不气恼,反倒是笑呵呵的一巴掌拍在了秦玉的屁股上,秦玉顿时痛的险些落了泪。
“你家将军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却一个不小心被蜂王蛰了。”
秦玉一脸铁青,咬紧牙关,嘴角抽搐,颤抖的伸着手指着身旁的乔楚。严防死守,生怕他再一个“不小心”将他的咸猪爪拍在自己的屁股上!
“你个妖人!趁人之危!待本将身体康健,定要你双倍奉还!”
看着秦玉吃瘪,乔楚很是愉快,刚刚心里的阴霾全都烟消云散。他就是想要看到这小狼崽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将青花瓷瓶放在榻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玉。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清秋与夏致。二人刚刚回来,定是有许多话要与秦玉说。他在这里,二人必然拘谨,想必有些话也不想让他听了去。
“既然大将军仍是无法下榻,那么本宫也便心安了。只望大将军此次能得了教训,安分守己,洁身自好。如此,也不枉本宫的一片心思。”
乔楚看着秦玉越来越不佳的脸色,心情却是越发的好。锦袍一挥,转身便走。
“常德海,回了吧。想必大将军没个二三十日也是无法再去寻花问柳了。”
常德海偷偷地看了眼秦玉的怒容,撒腿便跟这乔楚离去。是非之地不久留,是非之人皆远之。太子爷吃醋惹恼了大将军,大将军心里窝着火,天晓得什么时候会发在谁身上。
“乔楚!此仇不把非君子!本将跟你,势不两立!”
果然,常德海尾随在乔楚身后,前脚刚刚踏出院门,后脚便传来了秦玉夹杂着深厚内力的河东狮吼。略微抬头偷偷瞄了一眼乔楚,这位心满意足占尽便宜的太子爷,此刻就像是偷吃了腥的猫,好不自在。
常德海吞了吞口水,抠了抠被秦玉的怒吼声震得有些疼的耳朵。
大将军向来有仇必报,太子爷这次让大将军吃了这么大的亏,大将军哪里会轻易放过,以后的日子,怕是不轻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