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没有在乔楚眼中看到惊诧的表情,在他眼中,秦玉看到了了然。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乔楚的表情已然告诉秦玉一切,只见他将秦玉搂在怀中,轻轻一笑。
“在楼兰的时候。”
乔楚看着秦玉,秦玉竟不知他原来已经知晓,叹了口气,是啊,他是乔楚,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只要他想知道,还有什么是知道不了的呢?
“我曾经问你,问什么回来,你每次都告诉我,是为了顾容。第一次这样问你的时候,我很心痛,却也很疑惑。第二次这样问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慢慢调查。你明明心里的人是我,却为什么一直告诉我是为了顾容回来?”
乔楚嘴角扬起一丝笑,似是想起来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秦玉明明是为了自己,却还生生的吃着顾容的干醋。
“直到姜国之行,我才确定此事,顾容,就是夜恒。”
秦玉点了点头,乔楚知道的不算早,却也不算晚。拉着乔楚便上了马。
“这些事我本不应瞒你,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长安,竹青园。
挽月这次没有为秦玉斟酒,而是换成了茶。怀着孩子,带着爱人逛小倌馆,这也算是长安头一遭。
“长清,坐吧。”
挽月本打算出去的脚步顿住,目光在乔楚身上转了转。
秦玉从来不会在第三个人面前叫他的真实名字,乔太子爷,果真,在秦玉心中是不一般的存在。便是连这个秘密,都要向乔太子爷坦白交代了。
“是。”
挽月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乔楚对面,身上没有了一丝红楼楚馆的气息,大大方方的样子,看着倒是气势逼人。
乔楚重新打量着挽月,秦玉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调查过,如同秦玉也从来没有调查过他一般。向来是秦玉想让他知道的,他便知道,秦玉不想让他知道的,他便不知道。
凡事,他不会问,不会查,秦玉想他知道,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他。秦玉不想让他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即便知道了,也只当做不知道。
就像顾容,而挽月,的确是个意外。
“挽月,本名唤长清,段氏一族。”
段氏一族,乔楚看着挽月皱眉思索了一番。
“段长清,段氏一族,可是金衡城段家。”
挽月点了点头。
“正是金衡段家。”
乔楚心中已经有了思量,金衡段家,晋国屹立百年的名门望族。晋国历史上,只段家,就出了六位皇后,四位尚书,三位丞相。顾容之先的丞相,便是金衡段家,段长歌。
段长歌,段长清。
“你是段相的?”
挽月颔首。
“段长歌乃亡兄。”
乔楚点了点头,是了,段家被查出企图谋逆,全家抄斩,株连九族。想不到,竟还留下了一人。
秦玉轻饮了一口茶。
“段家抄家之时我还游荡在江湖,年龄尚轻,无意间救了挽月。入唐门的人,我自然会知晓底细,后来听挽月说起此事,便着手一查,却查出了当年段家,乃是被人诬陷。”
秦玉看了看挽月。
“挽月为了报仇,替我掌管了这长安的消息网,下有痴梦的花舫,上有挽月的竹青园,还有万花楼的锦娘打理,我虽然人不在长安,长安的一切,我却了如指掌。”
乔楚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见未必是真,耳听未必为实。世人皆以为,秦大将军男女不忌,好色风流,留恋红楼楚馆,痴梦是她的裙下之臣,挽月是她的座上之宾,锦娘是她的暖床知己。殊不知,这人人传颂的风流韵事,风流将军,不过是欺骗的世人的眼,将世人玩弄于股掌。
挽月、痴梦、锦娘,这些秦大将军风流韵事的主角,不过是玩弄世人的障眼法。
秦玉啊秦玉,乔楚还是低估了你。你这盘棋,布局甚大。
“当初我误会你,一气之下回了岭南,发誓再也不踏进长安城一步。匈奴战败,大军凯旋,我本不打算跟随大军返京,请旨留在岭南驻守。”
“但是一次意外,左秋截获了一份密旨,自长安来,向姜国方向去。信中是对某人的指示,是因着当时长安的局势所写的行动。当时我便猜测,长安重臣中,混入了姜国的奸细。”
秦玉叹了口气,放开乔楚,目光已经飘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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