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人间。这辈子,才能娶到你在我身边。”
翌日,方一下朝,柳司韶便被请进了承乾宫,二人谈了许久,柳司韶这方前脚刚走,后脚常德海便进了承乾宫。
又过了一日,三朝元老,太傅、尚书等几位上奏乔楚充填后宫,纳妃选秀的大臣被召进了御书房。
秦玉隔着纱帐屏风,靠在美人榻上抱着小狐狸吃着红提,默默地看着几位大臣低着头站在下面,起初还都振振有词,将纳妃选秀的好处说的天花乱坠。
但是乔楚就是头也不抬的坐在那,像是什么也听不到那般批着奏折。慢慢的,几位大臣也识趣的不在多言。
有过了一会,门外低低的传来宫女的哭泣声。几位大臣低着头你偷偷的看看我,我偷偷的瞅瞅你,皱着眉不知所措。
乔楚虽然没说什么,可这算是惊扰御前,常德海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门外便传来常德海低声的训斥之声,再后来,便是那宫女的恳求之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知圣驾在此,奴婢该死。”
“你是哪个宫的,这么没有规矩!”
“常公公,奴婢是凤仪宫的。”
众大臣期初以为这不过是寻常的宫中之事,直到听到凤仪宫三个字的时候,才重新支起耳朵听起来。
眼下皇上宠爱皇后,不肯纳妃,偏偏皇后已经生有一子,实在好不出选秀的理由。若是皇后犯了有失得体,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后宫中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那宫女慌忙的跪在地上。
“常公公,常公公救救奴婢吧,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死?这个字眼含着太多意思,众大臣又偷偷的对望两眼,见上面那位仍然没有声响,继而又听了下去。
常德海与那宫女声音的把控,恰到好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几位老眼昏花耳朵不灵敏的老东西听个清楚。
“常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您替奴婢向皇后娘娘求求情吧,奴婢不想死啊。”
“皇后娘娘仁慈,你这话可怎么说的?”
那宫女啜泣了几声。
“娘娘仁慈,可是娘娘脾气不好,武功却好。上一次,皇上多看了一眼宫女小桃,结果小桃给娘娘梳头,不小心扯掉了娘娘的几根头发。那日娘娘心情不好,就踹了小桃一脚,结果当天夜里,小桃就重伤不愈去了。”
“还有上上一次,娘娘让小安子陪她练剑,结果一失手,小安子也死在了娘娘的剑下。”
“还有上上上一次,皇上不过在膳席间问了一句绿翠的名字,后来绿翠打碎了湘王送给娘娘的紫玉花瓶,娘娘一气之下点了绿翠的穴道,绿翠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天,等娘娘想起绿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那时绿翠的身子都凉了。”
“皇朝上下谁不知娘娘宠爱夏致姐姐,可是夏致姐姐今早皇上领走前,夸了一句夏致姐姐长的漂亮,现在夏致姐姐还跪在凤仪宫门前呢。”
“常公公,昨日皇上说喜欢奴婢绣的帕子,常公公,奴婢不想死啊。”
那宫女的哭声越来愈大,常德海便派了两个侍卫将那宫女赶走,又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乔楚身边。
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乔楚波澜不惊的抬头,几位大臣却是吓得不轻。
这几日秦玉不上朝,他们怎么就忘了秦玉的脾气,那可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煞神。想当初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还不是想打就打,不高兴了就把太子揣进湖中。
“朕思虑了几日,觉得几位爱卿所言甚是,今日,朕召众爱卿前来,便是与众爱卿商讨一下选秀纳妃一事。”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语。
“朕觉得,首次选秀,秀女就出自各位爱卿府上吧。”
几位老臣险些跪在乔楚面前,皇后是个将军,将军生了个皇子,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咱不说以后和大将军同朝为官,又何颜面面对大将军。
只说大将军这个武功,这个脾气,谁还敢拿自己家的掌上明珠去犯秦玉那个险。
终于,在柳司韶的这个诋毁秦玉名声的办法下不了了之,同时也让大家重新正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今皇后娘娘,是战场上未尝一败的大将军。若想往皇帝身边塞女人,首先这个女人要有大将军的军功伟绩,有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还要有统帅百万大军的气魄。
最重要的是,即便打不过大将军,也要挨得住打,这样才能在后宫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