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见。”
夏清黛眉一挑,实在想不起杨过有什么事情要办,不过眼中有些淡淡的冷意的瞥了大武小武一眼,夏清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轻轻颔首:“你心里有主意便好。”
第二日清晨,夏清神清气爽的收拾好仪容出了下榻的客栈,就见陆无双正一脸气愤的和大武小武说着什么。
“一定是你们和傻蛋说了什么他才会突然离开的,你们告诉我,到底和他说了什么?”陆无双声音很大的质问着大武小武,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此时她见到夏清出来,登时冷下脸瞪着夏清,“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傻蛋怎么会一句话都不留的离开?”
夏清此时也很疑惑,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次她和杨过的关系不如剧情中那么紧张,怎么杨过还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呢?莫非这也是剧情效应,夏清真是觉得醉了……
因为杨过突然离开这一件事情,陆无双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和程英一起离开了,而完颜萍和耶律兄妹也相继告辞,他们都不是大宋人,留在即将要举行武林大会的中原并不方便。夏清知道杨过是去了雪山,她想了想最后并没有追去,那是属于杨过自己的机遇,她并不想插一脚。
夏清淡淡看了眼大武小武,微敛下目道:“我们这就赶去襄阳吧。”说完,看到大武小武有些高兴的神色,她继续道,“不要继续再耍什么手段,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与杨过等人分别后,一路上的行程并未再出什么意外,夏清很快返回了襄阳城。而时间在夏清帮衬着黄蓉打理武林大会的事□□过得飞快,很快武林大会举行的日子便到来了。
这一日,夏清正陪着郭靖和黄蓉招呼来自中原各地的英雄豪侠,就听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郭靖眉头微皱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夏清连忙跟上,就见得在举行舞林大会的广场上,一群丐帮弟子们正在喧哗着,其中间被围着的一个身穿打满补丁头发乱糟糟的男子侧站着,夏清蒜蓉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脏兮兮的侧脸,却也一眼便认出那就是杨过。
郭靖正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时,夏清已经难掩笑意的奔了出去,转眼就来到了那一身乞丐装的杨过身边。夏清上下打量了杨过几眼,也不嫌弃他衣服肮脏便挽住他的手歪头轻笑起来,灿烂的笑靥宛如三月春光明媚至极:“你这是加入了丐帮不成,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这么狼狈?”
杨过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却并不说话。
“快来见见我爹爹吧,自从你去了终南山便再也没有消息传来,爹爹一直都十分记挂于你。我也不知道全真教的道长们是太忙还是羞于提及,他们竟是不曾告诉我父亲你被他们逼迫不得不离开全真教的事情,他们不提,我作为晚辈也不好擅自开口,今日你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爹爹,让他心里也有个底。”
夏清说这话时并没有压低声音,本来广场处还是有些喧哗吵闹,但是夏清这样一个明丽妍秀的女子挽住一个乞丐的手本身就极为古怪,整个广场安静之下,夏清说得话几乎被在场所有人听到了,那已经坐在上位的全真教的道长们顿时都是脸色一沉,但是也有几人眼中有着羞愧的神色。
夏清视若无睹的继续道:“我听龙姐姐说,你从全真教逃进古墓时身上全是伤,不仅如此你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定也不像个十三岁的少年。”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声,带着怅惋遗憾和心疼,“若不是古墓派收留了你,只怕你早就被全真教的人磋磨死了。好心收留的孙婆婆,对你也是一片疼爱之心,本想着古墓与全真交好,也不好直接收留你,便请求着全真教的道士们对你好一些,没想到她却被那些全真教的道士们害死了。”
杨过抿了抿唇,时隔几年才提及当年的事情,他心中仍是一片愤懑难当,愧疚、痛苦、委屈、悲哀以及对自己弱小的无奈,那些痛苦的情感顿时涌了上来。他冷冷的笑了起来,脸上全是讥讽:“我哪里敢怪那些道长,他们都是正人君子,都是大侠前辈。他们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就是要杀我我也只能引颈待戮,一旦反抗我就是不尊师、不重道。”
“只是我杨过这个人天生就性情古怪,哪里当得全真教道长前辈们的教导,他们既然不想我带着全真教,他们既然日日变着法子打压欺辱我,我便成全了他们又如何?全真教,我杨过可高攀不起。”
夏清低了低头,挽住杨过的手忍不住用了些力道,她声音沙哑的轻声道:“是全真教对不起你,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你在全真教呆了一年,不仅什么都没学到,反而还处处被人排挤欺辱,这样的全真教,便是弃了又如何?”
夏清转头盯着全真教此次带着众门人前来的丘处机,沉声道:“丘道长,月前我曾拜访过全真教,并且也托你调查了当年我哥哥被逐出全真教一事。今日当着全江湖众位英雄豪杰,请您说句无愧于心、无愧于你全真教祖师王重阳前辈的公道话,我兄长杨过被逐出全真教一事,到底是我兄长错了,还是——”夏清目光冷漠而冰冷扫了在场所有全真弟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讽笑,“你们全真教错了!”
丘处机脸上神情复杂至极,面色变化了几下,他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在场的江湖众位侠客施了个稽首,脸上虽有着复杂之色,却也郑重至极的道:“当年杨……杨小兄弟有幸拜入我全真教,只是却因我全真弟子的愤恨而备受打压,他被迫逃离全真教又拜入了古墓,虽是改换门庭于礼不合,但是此事,唉……此事确是我全真对不住杨小兄弟,他拜入古墓,我全真教没有资格多言。”
夏清忍不住勾唇冷笑了一瞬,她对丘处机抱了个拳,态度比较尊敬:“丘道长实在是我很敬佩的一位长辈,我兄长对您也是极为尊崇。只是可惜,全真教如丘道长这样胸襟豁达虚怀若谷的人实在是不多了。这句话并非是我胡说,或是诋毁全真教,这句话……”她唇角露出一丝仿若戏谑的、又带着恶作剧成功的恶意笑容,“是丘道长的师叔,周伯通老前辈亲口所言。”
“周师叔?!!”丘处机闻言是喜大于惊,丘处机确实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人,他品性高洁对于长辈更是极为尊敬,而他心中一直引以为憾的就是他的师叔周伯通常年在外,他竟不能侍奉于周伯通身边,此时听到周伯通的消息,真的是极为高兴。
夏清抿唇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枚漆黑玄铁所制不过巴掌大小的牌子来。将那牌子展示给了丘处机看,夏清淡淡道:“几日前我和兄长曾有幸遇到周伯通老前辈,并且将我兄长叛出全真该拜古墓的事情告知了,老前辈并未责罚我兄长,反而说这是全真教已经失了立教之时的本意。”
“重阳令……”看到这熟悉的铁牌,丘处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师叔说的不错,这些年,全真弟子确实浮躁了不少。”
杨过此时却突兀的冷笑起来,他虽然从本性上来说极为尊重丘处机这样一位豁达高洁之人,但是对于当年在全真教遭遇的一切,仍旧是至今不可忘怀:“丘道长,杨过区区卑微之人,不足挂齿。当年之事,我杨过至今难忘。总有一日……要报你全真对我的,教、导、之、恩!”
而这时郭靖已经忍不住虎目含泪双手微颤,他心中既愧又悔,一片复杂之情不必多言。他虽然不聪明,虽然性子憨厚刚直,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傻到古板道看着自己疼惜的侄子被人欺辱排挤还能笑着说全真教好的人。他听了这么久,再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夏清在他耳边说的杨过的事情,顿时心中满是愧疚后心疼,此时闻言忍不住道:“过儿,是郭伯伯对不住你,当初我就不该送你去终南山啊!”
杨过抿唇摇头:“此事和郭伯伯有何关系,您也是一片好意罢了。”
郭靖黯淡了神色,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顾及着丘处机在场,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多言,只是拉着杨过的手便道:“分隔多年,过儿,我们好好叙叙旧,让郭伯伯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芙儿说你拜入了古墓派,他们对你好吗,可学到什么武功了?”
杨过任由郭靖把他拉走,心中只觉得温暖和感激,他知道郭靖这样说便是代表他承认他拜入古墓的事情,并且并未责骂他。
看着两人离开,夏清向丘处机走了两步,看到他脸上复杂羞愧的神情,夏清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丘道长,请勿怪我多言,那赵志敬不是个好的,留着他在全真教恐怕是个祸害。您调查了全真教近年来的事情,想必也对此有所了解。”说完这句话,夏清也不管丘处机是个什么反应,只行了一礼便离开往后面郭靖和杨过而去的地方追去了。
等杨过和郭靖叙完旧,这江湖众人也来到差不多了,而武林大会也开始举行了。夏清和杨过站在主位上的郭靖和黄蓉身边,笑嘻嘻的点评着台上人的比斗。夏清一边和杨过讨论武学招式,一边忍不住想小龙女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正这样想着,广场处就来了一群身穿异族服装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番邦服饰的光头法师,手上的兵刃是极为古怪的金轮,在他身周有着两人随侍,一人是面容俊俏却带着邪气的高贵公子,一人却是满脸横*型庞大手持一根大金杵的凶悍和尚。
正当这群人说完一大堆话要进行比武时,一个白衣飘飘美若天仙的女子从高空缓缓落下,看着一脸激动的奔过去的杨过,夏清微微笑了笑。之后她把视线转移到金轮法王一行人身上时,目光却暗沉下来,如果像原著那样让霍都、达尔巴先后打败朱子柳、武三通未免太丢脸了些。夏清这么想着,在朱子柳即将出战时,率先走了出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莫非也想和我过招?还是再等几年吧!”霍都轻蔑的笑着,及不客气的说道。
夏清就淡淡一笑,语气平静的挑衅:“我师承东邪黄药师,莫非你不敢和我较量?”
“年纪不大嘴皮子倒厉害!”霍都冷笑一声展开了折扇,“你是要代替你师父黄药师出战了?”
“正是!”夏清抽出腰间悬挂的宝剑,颔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