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早的福喜就醒了,他利落的起身,门外两个守门的太监缩着脖子守着,看见他出来,俯了俯身。
福喜对他们点了点头,回到自己房间将自己收拾干净,才又回到正房伺候。
习坤已经站在门外,看见他问了几句,像太子爷昨夜有没有起身,有没有吃茶啊之类的。
两人说了几句,估摸着时辰,习坤在外边道:“太子爷,该起了!”
里边半晌传来些微的声响,然后是楚惊天的唤声。
这时候,习坤让粗使太监拎了热水紧跟其后,整了整衣服,微弓着腰带着人走了进去。
一行人走进去连脚步声也听不见,有条不紊。
“太子爷!”习坤将合起来的帐幔用边上的金钩钩着,跪下来给楚惊天穿上鞋。
福喜仔细注意着他的举动,日后,这些他也是要做的。
习坤拿过衣服给楚惊天披上,觑了一眼他的脸色,觉得气色尚可,便笑道:“太子爷今日可是面色红润,贵气罩身啊!”
福喜绞了热帕子递给他擦脸,然后又端了茶盏让他漱口。
楚惊天将嘴里的茶水吐了,道:“昨夜,本宫睡得不错!”
他的眼睛低垂着,神色不怒不喜,福喜却觉得他似是看了自己一眼。
“这可是太好了!”伺候他久了,习坤也是知道他失眠的毛病的。若是睡得不好,第二日醒来他的脾气便会有些暴躁,听不得什么声响,也不知道为了这事赏了多少人板子。
这日看他气色尚好,面上也无烦躁之态,习坤便想着昨夜太子爷肯定睡得很好,果是如此。
外间去提膳食的太监回来了,两个俏生生的宫女将里边的膳食拿了出来摆在桌上,细腻的瓷器衬得她们一双手纤长如白嫩的水葱。
楚惊天坐在黄花梨圆桌旁,桌上摆着满满的早膳,点心果子,清粥小菜,应有尽有。
由着身姿袅娜的宫女伺候着吃了几个皮薄馅大的小包子,又喝了一碗银露羹,再进了几个点心,便接过习坤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嘴,道:“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奴才谢太子爷赏!”一干人跪地谢恩。
吃过早膳,趁两个宫女给楚惊天换上朝服的时间,福喜急忙将早膳吃了。不得不说,太子爷的早膳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等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到寅时了,出了东宫,一行人往着上朝的议銮殿而去。
在路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同样朝着议銮殿而去的三皇子。
“这不是太子殿下吗?”三皇子皮笑肉不笑,道:“听说你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好几场刺杀,能安好的回来,可真是不容易。”怎么不在路上死了算了!
楚惊天微微一笑,道:“多谢三皇弟关心,本宫一国太子,有父皇的真龙之气护庇,自是无事!”
和三皇子针锋相对了这么久,楚惊天自然知道什么是他的痛脚,一踩一个准。
三皇子笑得阴冷,低声道:“太子爷,你应该知道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楚惊天斜斜的睨了他一眼,笑道:“三皇弟说些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他负手笑道:“本宫只知道,一切是是非非,父皇自有定夺!”
“你……”三皇子最恨的就是他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
楚惊天进了议銮殿,福喜等人就在外边等着,听着一声抑扬顿挫的“上朝”,然后是文武百官的齐声行礼之声。
太子和三皇子面和心不和,这两年情势更是恶化了,随着景熙帝身体的衰弱,两人之间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就连他们身边的人也受了影响,向来不对付。
平日跟着太子的是习坤,如今又多了一个福喜,三皇子那边也是两个,都是眉清目秀的太监,年纪也是十五六岁。
等散了朝,两人见着楚惊天,连忙迎了上去,三皇子紧随其后,也不知朝上发生了什么事,太子爷又是如何得罪他了,他面沉如水,盯着楚惊天的目光几欲噬人。
面对这样的目光,楚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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