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_毛……”
景玄低咳一声,摇了摇头,他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些,“忧仍是处子?”
“……”梅姬敛眉沉吟,她方才为解忧验过身子,这姑娘确已非处儿,但那人似乎亦知解忧年岁幼小,对她格外爱怜,行事之时万般小心,是以她这身子,并未破尽。
景玄几次三番紧拧着这问题不放,想必很是在意,梅姬看看床榻上羞得一动不敢动的少女,只觉怜惜,若是说出实情,想必惹得景玄不快,更要累她吃苦,一咬牙,“赵姬体态稚嫩,尚是处儿。”
解忧忍不住瞪大了眼,瞥见梅姬脸上纠结的表情,心蓦地一沉,她是在故意包庇自己——可梅姬不知道,她却是宁可将实话告知景玄的。
“退罢。”景玄深吸了口气,方才的怒火渐熄,才想起自己所作所为让解忧受了何等的屈辱。
“冢子,此女骄横无礼,岂能不习妇德?!”鄢妘不依不饶,解忧现在是安分了,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这丫头有多闹腾,这样的性子不好好管束,将来怎能胜任主母之位?
景玄阴沉了脸,扫了鄢妘一眼,“话不二遍。”
鄢妘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冒起,想起之前有所耳闻的深伯姬那事,略略一打哆嗦,低了头应下,“喏。”
景玄没再看她,径自绕到床前,小心地将解忧揽进怀里,她一双手还被缚在身后,娇小的身子不住地颤着。
“忧忧,抱歉……”景玄轻抿着她眼角的泪珠,另一只手绕过她身后,解开了她手腕的绑缚。
下一秒,面上便狠狠地挨了她一下巴掌,立刻浮起一片红印。
这一下满含怨气,解忧自己也觉手上火辣辣的痛,反将满怀的气愈烧愈烈,用力挣脱景玄,踉跄地走了几步,见一旁书案上放着“绕梁”,被斩断的丝弦已重新绷了回去,忍不住来气,也不管有没有趁手的东西,一双小手直接就往上面砸。
“忧忧!”景玄急忙追过来,护住她一双小手。
绷紧的丝弦极为锋利,“铮”地一声,将两人的手一道划破,血混在一道,凝在弦上,缓缓滴落在琴面上。
已经转过屏风的梅姬和鄢妘忍不住停下脚步,鄢妘竖起两道眉,一撸袖子,气愤地转过身,今日就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连夫主都敢打,她这胆子也真是包了天了。
梅姬将她一把拽住,“妘,冢子尚且不罪赵姬,我等为奴,岂可置喙于夫人?”
鄢妘一怔,的确,方才解忧这一巴掌下去,可没听得景玄呵斥。
说到底,她们是奴,伯姬是妾,俱是低人一等的,若真是不知好歹去指责夫人,的确太过得寸进尺。
想起景玄方才那冷飕飕的一眼,鄢妘一身冷汗,感激地看看梅姬,同她快步离开。
这主子之间事情,爱也好,恨也好,她们还是不要瞎掺和了,否则便是被迁怒的那一个,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