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雅琴对着自己一通着急的语无伦次的话,沈君芫总算大概了解了徐竹青出走是大概事实。嗯,其实也算不上是偷偷出走。
苍梧书院一直有游学的传统,而且书院的大部分夫子都很鼓励书院里的学子出门游学。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是有考虑到这些学子的安全,一般比较推崇的是两种方式,一种是几个同窗相约和家里说好一起出门,一种就是学院的夫子带着弟子出门。
最近才回家的沈俊淳之前就是跟着自己的夫子出门游学去了,走了一大圈回来,人虽然瘦了一大圈但是眼睛却亮了很多。
徐竹青在书院也很受夫子的喜欢,有几个夫子还把他视为得意弟子,自然是有人邀他出门游学,徐雅琴没来之前,就有夫子邀他去金陵游学。
金陵自古文风极盛,从金陵不知走出了多少名留青史的大文豪,更有无数文史有名的诗人、词人。除了从上京莱州到金陵的路途遥远了些,进金陵的道路难走了些,对于去金陵,徐竹青是极其愿意的。
但自从徐雅琴来了上京,对于去金陵徐竹青就有了几分犹豫,好在那位邀他的夫子暂时还有其他的事,一时便也没来催他作决定。
结果,从徐雅琴到上京不过几个月,他才发现他一直以为的平静安稳的生活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平稳,外面诸多非议和诘难,竟然是由自己的年迈的祖母和弱小的妹妹在帮他挡风遮雨。
也许有时候,美好的生活撕开来,都是谁都不愿看到的真相。
从徐雅琴的院子回来的那一天,徐竹青一个人在书房里默默坐了一夜,从日暮到坐到深夜,房间里除了落进来的月光一片漆黑,他就一个坐在阴影里发呆。等到漆黑寂静的夜色慢慢退去,他走出房间看着外面天色从黑色到黑蓝在到晨光微露,看着从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他终于在心里默默坐了一个决定。然后都没有梳洗一番,就在沈家下人的目光下,出了门。
徐竹青再回来一时傍晚,他只让人给徐雅琴送了一封信说是要出趟门去游学,让她等二堂叔一家来,跟着二堂叔搬过去就好。
徐雅琴一开始之以为他想沈俊淳一样出门十几二十天,也就没放在心上,等第二天听沈玉珍感叹,徐竹青怎么闷声不响的就打算去金陵,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当时就懵了,等回过神的第一想法就是跑到沈君芫面前问她。
“为什么不好好说一声,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就,就留那么一封信,是什么意思?”
沈君芫看着徐雅琴期待的眼神,还想在等自己给一个答案,不禁一阵头疼,她怎么知道啊!
看着情绪有些崩溃的徐雅琴,沈君芫试探着问,“这我也不清楚啊,表哥和我二哥最是要好,要不,我去帮你问问哥哥,他知不知道?”
徐雅琴盯着沈君芫看了一阵,看的沈君芫有种浑身长毛的诡异感,才忽然移开了视线,突然平静的说:“不用了。”
其实,徐雅琴是知道自己哥哥的,就像徐竹青已经想清楚,她顶着各种被人非议的才女名头后面的不甘心和野心。
别人有的好家世,她没有;别人有的父母护持,她只有一个对她不冷不热的母亲;除了一个温岭徐家的名头,她其实比起其人世家女少了太多太多。就像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羡慕又嫉妒比自己还小的沈家最小的小姑娘。
她没有别人拥有的那些优势,却想得到最好的幸福,只能考自己去争,那怕顶着流言蜚语她也要迎难而上,总有一天她会给自己挣出一个美好的前程。
或许,一开始徐竹青因为担心徐雅琴被人非议没来的及深思,可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连他都着急想办法要帮妹妹洗涮那些不好的言论时,自己的妹妹居然没有半分着急,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兴奋冷眼旁观。
妹妹在享受这些非议!
脑子里出来这一个想法的时候,自己吓了一跳,他还在暗自自责,怎么可以这么想,谁知这年头一出却想是根深蒂固的在脑海里不断回荡。
一出现这想法,似乎很多事都开始变得经不起深思,之前一直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似乎也突然有了出口。比如,谁这么无聊或者上京谁会和才上京的徐雅琴有这么大的仇恨,居然把温岭的流言蜚语传到上京,还传的人人皆知。
流言用的好,也会变成一种很好的手段。甚至一开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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