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寺的这场佛事,因为有心宣传之下,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还是有不少善男信女赶过来,其中也不乏金陵城有名号的贵夫人们。
来的人多了,佛事的场面自然更是盛大热闹。
这时候萧氏和宋夫人早早在报恩寺住下占了优势,各夫人们聚一处讨论这场佛事时,萧氏和宋夫人就比旁人要多知道些,像宋夫人就很乐意时不时的给大家充当一回讲解。
来报恩寺的夫人或老夫人们多半都带了家里的女儿或孙女们一起来,沈君芫既然也在报恩寺自然不能躲在院子里不出门,因此也不是跟着萧氏见人,就是被一群相熟的姑娘约出去。
好在因为这场佛事,报恩寺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虽然仓促但安全防护什么的做得倒是很不错,若这在女眷的客舍这一片,一群姑娘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冲撞。
如此这般,时间倒也过得飞快,转眼就过来两三日,若不是沾衣提醒,沈君芫没有忙得都要忘记红罗馆那批舞裙的事了。
乘着私下里除了沾衣再无其他人,沈君芫整个人很没形象的躺倒在临窗的软塌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某一处,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怎么样,杏雨的信里怎么说?”
前几天杏雨急派人送信来说了红罗馆舞裙的为难之处,想从沈君芫和沾衣得到些解决之法,谁知道被早有打算的两人拒绝,只给她回了一个或可寻沈君芫二哥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其实,虽然沈君芫和沾衣早有安排和计划,但对于杏雨最终会不会使得事情出现些什么其他变故,沈君芫和沾衣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姑娘这回大概可以放心了,以杏雨这回让人送上来的信和我们留下的人送上来的消息,事情确实是朝我们预期的方向在发展。”见沈君芫的模样知道她定是这几日累了,沾衣一边走到她身旁替她按摩松散胫骨,一边说道。
“鱼儿上勾了?”一听到这消息,沈君芫立刻一骨碌半坐起来,满脸惊喜的看向沾衣,眼见沾衣肯定的点头,又软泥似的躺了下去,“派人盯好了吗?”
沾衣笑着说道:“姑娘放心,那些会制作画罗衣的绣娘一出现,我们安排的人就盯上了,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怕打草惊蛇,都等着姑娘下一步安排呢!”
沈君芫继续瘫软在榻上,两眼放空状态:“那些绣娘,果然出现的很及时啊。会制作画罗衣的绣娘呢,不止出现了一个吧?”
“是,一共有七人,据说她们互相都不认识。”
“一共有七个啊,居然比我们这一两年培养出来的都多啊!互相不认识,安排倒是挺仔细。”
“可不是,若不是这一两年我们对画罗衣的事知之甚多,只怕还真要被瞒过去了。”
沈君芫的语气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七个,上哪能一下凑齐七个会做画罗衣的绣娘。遮掩的过了,也是破绽。现在能找出她们后面的人吗?”
“暂时不好说,如今铺子里没日没夜的在赶红罗馆的那批舞裙,那几个人如今除了铺子和回家基本都不去哪,也没见什么人。”
“那就先盯着吧,反正也差这一时。”沈君芫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偏头问沾衣,“唉,你说我们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啊?如今那人应该算是我的恩人,他明明不想露痕迹,我偏要把人挖出来,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有点忘恩负义啊!”
沾衣知道这时候的沈君芫其实并不需要人回应,只笑着听着。
果然,没听到沾衣的回应沈君芫也不是很在乎,自顾自的言语道:“可是,不把人揪出来我这心里啊就跟猫挠似得,哼,没事藏头露尾谁知道打的什么歪主意……”
嘀咕着沈君芫的声音就低了下去,眼睛也瞌睡似的闭上了,正在沾衣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问了一句:“对了,杏雨说了什么没,事情这么快解决,她应该很开心吧!”
想到杏雨信上写的,沾衣眉眼都弯了起来,“姑娘还不知道她,我看的信里写得,就差没在她自己脑门上刻上几个字‘来夸我’,上次还急慌慌的,这一次一下子就得意的不行了,我看她啊,要有尾巴只怕早翘天上去了。”
沈君芫闭着眼睛哼唧了几声,沾衣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回她是真的睡着了,小心给她盖上薄毯才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
相比沈君芫主仆的高兴,徐四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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