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呵呵……”
说到后来,梁汉清颇有些自嘲。
“老梁,你就当是来体验生活的。”林少鹏拍拍老战友肩膀,对于老梁家那些不孝子,他是感同身受的,“其实早些看清他们的嘴脸也好,省的到老了,到你真正动不了时才发现,那才叫糟糕。”
“行了。你俩说着说着这话怎么越说越郁闷了。”刘江喝完杯里的蜂蜜水,又倒了些温水进去摇晃杯子后才一口喝净,“老梁,你也别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你家老太婆走的早,你以后就多顾着些自己,那几个你就别管了。”
老梁家那几个短视的,以后有得他们苦头吃了。
几人纷纷劝说了一通,让梁汉清刚起的那些悲痛立马荡然无存。他眼角微湿的看了眼屋里哥几个。此生有他们兄弟几个……足已!
天色不早了,兄弟几个喝完蜂蜜水后洗洗就挤炕上睡了。
原本他们五人是分两间房睡的,但为了省点柴火,能让炕一晚热到天亮。他们每年一入冬就挤一屋睡。
尤其是林少鹏跟他儿子相认后,几人一致要求挤在一屋“分脏”杜娟她们送来的吃食,万不能让左邻右舍知道他们这屋里有啥好东西。
但人总有百密一疏,防不胜防时。
“闻到了吗?香不?”一个瘦高个,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三十多岁斯斯文文的男子。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使劲嗅着空气中飘散的味道。
“嗯,真好闻,真他娘的馋人。”水泡眼男子同样贴在门板上,吸溜着口水,“真想喝上一口,那味儿……咝!”
“那几个老头屋里可不只这一样好东西呢。”厚嘴唇男子得意洋洋道,“我那天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他们把一包东西埋在了林子里,然后等那几人一走,我挖开一看……”
“是什么?”屋里几个都被厚嘴唇吸引过来,围着他问道。
“你们一定猜不到。”厚嘴唇的脑袋抬的更高了,那小眼眯的,都成一条线了。
“快说!”
欣赏够了屋里同伴们的羡慕,厚嘴唇才慢吞吞开口道,“是蛋壳,咸蛋和皮蛋的蛋壳,我拿起来舔过。”
“咝!”一阵口水声。
“这就让你们掉口水了,那我一会要说的那个,你们的口水还不得淌成小河。”
“还有?”
“那当然。”厚嘴唇干瘦而腊黄的脸上泛着骄傲的光芒,“你们有多久没吃过水果了?”
“那几个老东西他们还吃水果?”水泡眼一把抓住厚嘴唇的衣领焦急道,水果啊,他自从来到这里后,都快忘了水果长啥样了!
“你干什么,快放手。”厚嘴唇一个用力把水泡眼的手拽下来,瞪眼道,“我这一身衣服才穿了没几次,你给我拽坏了,赔的起吗?”
仔细的抚平被拽皱的地方,厚嘴唇一脸心疼。
“哥,别气别气,我这不是急嘛。”水泡眼一脸讨好的替厚嘴唇抚平衣领,“哥,那你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水果吗?那味儿香不香,水分足不足?”
“想知道?”厚嘴唇对于水泡眼的讨好非常受用,于是也不气他的鲁莽,一挑稀疏的眉毛道,“倒不是什么水果,而是罐头,水果罐头,桔子味的,我看的真真的。”完了还重重的点点头,以增加自己说话的真实性。
“咝,罐头啊!”又是一阵猛吸口水的声音。
“哎呀,要是现在能让我尝口桔子味罐头,我立马认他当亲爹。”瘦高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憧憬样。
“亲爹算什么啊,要是现在有人给我吃口桔子罐头,我跪下叫他祖宗。”水泡眼一抹嘴角的水迹,鼓着眼睛恨声道。
“我也是。”厚嘴唇也一脸可望着附和道。
“哎,刀疤脸,你怎么不说话。”水泡眼推推朝里躺着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平时这人虽然也不怎么开口,但也没像今天似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刀疤脸被水泡眼推烦了,一个起身瞪眼道,“光在这里嚷嚷有个屁用,有本事直接上隔壁去抢去偷。”
一听刀疤脸这么说,那几个立马就歇菜了,他们也就嘴上说说的胆,其他的可就不敢了。
刀疤脸对于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非常满意,于是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
“那、那你倒是上啊!”水泡眼不满的嘟嚷了句。
“说什么呢,赶紧睡去。”厚嘴唇一拉水泡眼衣服把人推到一边的炕上,然后立马又朝刀疤脸男子谄媚道,“大哥,您别见怪,他就是个嘴贱的,人小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要说这屋里有谁最了解刀疤脸,那就要属厚嘴唇了。
厚嘴唇比屋里几个都要早来这个林场,算是林场里的元老了。
那会他就是个愣头青,做事不懂变通,吃了几次不大不小的亏后,总算学聪明了些。
有一次他差点被人摁在便池里打时,刀疤脸刚好过来解决三急,算是变相的救了他一回。
于是,他就侧面打听了下“恩人”,想着以后有机会报答下。
一打听之后,他就立马决定以后离刀疤脸还是远些,可惜好巧不巧的,住处刚好跟他分一个屋,想躲都躲不开,让他天天胆战心惊的,愁的他头发都白了。
想当初刚一听到时,吓的他好几个晚上都睡不踏实,老梦到自己被人砍杀。
听那些人说,刀疤脸原本虽然长的高大,但脸庞还算俊朗,但自从添了一道从眼角到下巴的刀疤后,基本就能止小孩夜哭了。
不过说起来,刀疤脸也是个苦命的,他家被打倒前是资本家,他呢就是少爷。但这恰恰毁了整个家,也毁了他们一家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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