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经过几天的疯长,枝叶原本的形状都变了个样,她还一直嚷嚷着让林清给她换个发型。豆豆在一旁嘲讽着,“你怎么变发型还是个壮汉。”,近几日豆豆因为被林清摘了一篮子果实有些不开心所以迁怒着含笑。
“那也比你好,小豆子都被摘了吧。”
豆豆哼了一声不理会含笑的张牙舞爪。
“好了,豆豆我以后不会摘那么多了,不要生气了。”林清拿着剪刀给含笑修理着枝叶,边安慰着心里受到极大创伤的土豆君。
“阿清,还有我!你走这几天,我身上好冷。”栀子打着哈欠,冬日就要到临了,不耐寒的植物都开始冬眠的节奏。
“知道了,等会给你织个衣服。”
“栀子,你去睡觉,别打扰我和阿清的甜蜜约会。”
“好了好了,知道的。”
含笑踹完栀子后又打压着篱笆上的野蔷薇,势必让林清只和她说这话,毕竟失踪这几天也是让她憋坏了。
“阿清,你为啥总是对赵宛很冷淡的样子啊。”含笑八卦着。
“阿宛是我的朋友,我并没有很冷淡。”
“但是你对小晔太好了,赵宛想要给你个拥抱你都拒绝。”
“除了言晔,你见过我抱别人吗?”
“没有。”含笑思索了一会回答着,林清没继续说下去,含笑琢磨了半天突然声调一下提高上来,“你该不会喜欢上言晔了吧!”
“小晔才十岁,你再想些什么?”林清手一抖差点剪到自己的手。
含笑憋住的气吐了出来,她差点以为林清爱上言晔了,毕竟在宫里这种事也算是常见的,十岁又怎么样,想着皇帝当年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纳侧妃了。不过自己的重点好像错了,两个都是男人。阿清反驳的重点好像也不怎么对啊。
含笑细思极恐。
“阿清啊,赵宛不是一直在茗溪院陪着你吗?小晔跟你也不过是两个月啊。”
咔擦!林清用剪刀把含笑粗壮的枝干剪了下来。
“我日!阿清!”
“抱歉,不过你又感受不到疼痛。”林清嘴巴里说着道歉但是却没有一丝歉意。
“阿清我不说了,你好好剪。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这毕竟关乎我的发型啊。”含笑委屈着抽泣。
过了一刻钟,林清总算是把含笑枯黄的叶子整理完毕,除去那一枝被错剪的枝干,其他的地方都很完美。
林清满意的拍拍含笑的树干道,“赵宛有着他自己的心思,但是言晔是单纯炽烈的。这就是我对两者的区别。最重要的是,我也只能把唯一最重要的感情倾注在一个人身上。”
林清他自己在末世里厮杀背叛看多了,一点的好不足以让他推心置腹。茗溪院里赵宛能够把一碗红烧肉分他一半,所以他在茗溪院里教赵宛种植方法,在夙清宫当值的时候会在御花园的主事里说说好话,让赵宛成为新的副主事。这些算是还了情,把他当做一个朋友。而言晔则是会把他随意一句话当做是重要的事情去做,会关注他的喜好不顾皇子身份,会在濒死的时候,还把唯一的鱼给他,在受伤的时候,还会用命保护着他。
赵宛对他的好,只有一半,而言晔是全心全意,这就是缘由。一半的好在危急关头会背叛会舍弃,而唯一的就只剩下彼此。
含笑模模糊糊的接受着林清的解释,只好自己再暗自揣摩着林清话中的意思,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明显的结论,最重要的感情等于爱,倾注一人等于爱一个人,所以林清爱上言晔了。
这个消息让含笑憋了好几天不敢说话,虽然林清之前反驳过含笑的想法,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一株花的思想扩展,从此在夙清宫里含笑成立了一个组织,邀请了周围所有有着相同爱好的花草。主要事项就是围观所有林清和言晔的互动,之后再在内部进行消化讨论。
这个组织还常常为上下这种问题进行激烈的讨论,组织一时之间被分散成两党,一党为晔清。一党为清晔。
含笑当然支持自己最爱的林清为上面了,所以成为清晔党老大。国子监的木棉则是完全目睹着言晔非凡的身手,认为这种才能在上面驾驭着,所以成为晔清党的老大。
花草们平静的宫中生活里终于掀起了波澜,有些交情同好的植物纷纷站队,时不时拿出她们所谓的证据画面给自己的党派增加舆论噱头。
而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植物们都不敢让林清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因为含笑掉落的树枝就是前车之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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