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昔昭淡然笑了笑,“伤病大半生在心里,即便有名医良药,还需王爷事事看开。”
“我明白。”萧龙洛由衷地笑了起来。为他疗伤,果真是她的意思。之后问道:“可曾听说我所求之事?”
卫昔昭想了想,隐晦道出谢意:“王爷为君王分忧,为臣子除患,着实令人敬仰。”
事情刚开了个头,她便看到了结局。萧龙洛又是欣慰又有些许遗憾,“偶尔真希望你愚钝一些,不是这般聪慧。”没了千回百转的猜测,便少了些趣味。
“王爷谬赞了。”
两人笑着别过,卫昔昭进到养心殿。看到飞雨,以眼色询问。
飞雨笑着示意无事。
后来卫昔昭才知道,太后真的曾派人去阻拦飞雨,好在飞雨机灵,用了招声东击西,带着瑜哥儿在宫内游走一周,安然无恙地到了养心殿外。
眼下,萧龙渄正将瑜哥儿抱在怀里,满脸笑意,只是不时的咳嗽几声。
卫昔昭便在心里叹息一声。门外见到的那一个病得厉害,眼前这一个也是如此。有些人弊端甚多,可是在看到他们被疾病侵扰时,还是不能无动于衷。人心难测,最难测的还是自身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萧龙渄一面哄着瑜哥儿一面细说了萧龙洛的事情。
如今谁都知道,景王不过是有个虚名,萧龙洛对此再清楚不过,却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求萧龙渄给他和陆剑语赐婚,就此免去陆家再利用陆剑语生出事端的可能。
“他与我为敌,对你和青城倒是有益无害。”萧龙渄讽刺一笑,“我自然也就做了顺水人情,应下了。”之后又问,“方才你去了太后宫里?”
卫昔昭很是无奈地叹息,“太后不知为何,横竖也看不上我,险些就让我把半条命扔在那里。”
“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昔昭就把太后的打算、威胁细细说了,对于自己说过的话,自然是只字不提。
萧龙渄听了气得直拧眉,“真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今日若是瑜哥儿也落入太后手中,真不知会发生怎样的事。
飞雨适时跪倒在萧龙渄面前,又将太后阻拦她和瑜哥儿来养心殿的事情说了。
“太后,陆家!”萧龙渄咬了咬牙。
早些布局除掉才是,卫昔昭在心里接了一句。却也知道,一个历经三代君王的家族,想要除掉,不是朝夕间便能办到的事。
之后,季青城过来了。
卫昔昭便带着瑜哥儿先行告退,让两个男人说话。
萧龙渄对于今日之事的最终决定,是命卫昔昭在被太后召见之时,须得先一步得到他的允许;之后将许兆谦唤进宫里,严厉斥责多时,命其约束家眷一言一行,更将其贬为六品官职,膝下子孙皆削官夺爵;最后,又为卫昔晧、丁兰心指婚,委婉地告诫太后不许再打丁氏的主意。做完这些,才算暂缓心中那口恶气。
而对于那碗药,萧龙渄命太医验过,又将丁氏兄妹的证词记录在案。太后罪行的证据越来越多,总有一日,会将她送上不归路。
太后这一次,输得极为难看,暗中气闷不已,当日便卧床不起了。
卫昔昭心里记挂着太后说过的话,总是觉得不踏实,便让飞雨回卫府传话,问问父亲是什么态度。
飞雨带回来的答复引得卫昔昭笑了一阵子——
卫玄默的原话是:放心,她不敢。
意味深长的五个字。
再想想也就释然。今日太后才与季青城起了冲突,除非她有意逼着本是翁婿的两名重臣联手造反,否则,是如何也不会再去开罪卫府了。
当夜,卫昔昭点着季青城的鼻尖,问道:“你今日怎么去的那么及时?”
季青城却回了一句:“就不该让你去。”内心里,恨毒了太后。
卫昔昭先是笑,继而显得有点失望,“还以为你会说与我心有灵犀呢。”
季青城握住她的手,“我与你心有灵犀,那你与我呢?”
“我也是啊。”卫昔昭往他那边靠过去,手滑入白绫衣,触碰他坚实的脊背,“青城,我们要个孩子吧。”她有瑜哥儿就知足,他也喜欢瑜哥儿,可还是想要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季青城又去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笑着叹息,“想的是不错,时候却不对。”明知道此时的她动不得,却偏偏在这时候提这事,手便拍在她背部,“淘气。”
卫昔昭不依,笑得有些顽劣,又主动去吮吻他唇角,“我心急的不得了,这可怎么好?”
“小混账,怎么还没完了?”季青城单手擒住她双手,另一手去呵她的痒。
卫昔昭笑得收不住声,忙不迭开始告饶。
一场风波之后,太后等人终于前所未有的安静下来,是避风头,也是在为日后更为慎重地做出打算。
卫昔昭和季青城偶尔想起太后,还是恨得牙根痒痒,可是那毕竟是太后,不可能因为一时过错便被法办,即便是萧龙渄,屡次被冒犯,可也只得忍着。都要忍着、等着,等来日寻到机会再算总账。
好在处境比之以往已经好了太多,单只卫昔昭这一边,没了太夫人的刁难,没了太后不是处花招,日子就平宁了太多。
位居帝王位的萧龙渄,实在厌烦了太后利用官员之间结亲做文章的行径,分别命令卫昔晧、萧龙洛尽快成婚,避免节外生枝。
卫府、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