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殿下能把锐锋营调过来,只要有了锐锋营,末将保证,必将和杨将军勠力同心,不仅打垮教会兵团,还会替殿下打通前往尤姆斯堡的道路,如果做不到,末将愿军法处置。”
锐锋营,绝对是军中精锐之精锐,这可是赵有恭的亲兵卫队,不过赵有恭并没有半点犹豫,他很爽快的点了点头,“锐锋营可以交给你们,本王也不需要你们做更多事情,但一定要打垮教会兵团。如果不能剿灭这支教会武装,以后终究是个大麻烦,现在他们远途劳累,人疲马乏,正是下手的额好机会。”
赵有恭痛快的答应下来,杨再兴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他可兼任着锐锋营指挥使呢,这支兵马有多强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说是以一当十也不为过。军情紧急,耶律沙和杨再兴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去,萧芷韵并没有急着离开,休息片刻,便起身道,“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费斯塔克城那边应该有消息了,官人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一起去吧”赵有恭站起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面对重重困局,依旧有着从容不迫的洒脱,这也是萧芷韵喜欢他的地方。赵有恭随着萧芷韵走出帅帐,至于三娘则留了下来,普斯克城方面的驻军不久之后也会追上来,她还要配合东方瑾挡住普斯克驻军才行。这是一支疲惫之师,根本不足为患,东方瑾早已应对。
费斯塔克战事渐渐变得明朗化,在雨小晨的监督下,南城门已经打开,大量的定国军士兵顺着南城门冲了进去。打开一个城门,就意味着整个费斯塔克,解决费斯塔克抵抗力量,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看到赵有恭和萧芷韵一同前来,雨小晨不由得大吃一惊,“殿下、王妃,如今战事没有结束,还请二位能够退回中军。”
“好了,不必大惊小怪的,如果站在这里还有危险,那本王就要怀疑你们的能力了”赵有恭自然不会回去的,萧芷韵更不会,手中拿着千里镜,慢慢观察着费斯塔克攻城战。就像赵有恭所说,随着越来越多的定国军士兵冲进去,普鲁士人的额抵抗已经变得越来越微弱。末时中旬,属于康拉德家族的红底白马家族旗帜掉在地上,代表着大宋帝国的金色双龙旗在城头迎风招展。费斯塔克终于打下来了,赵有恭微微一笑,拉着萧芷韵的手并肩向城门走去,从南城门开始,一路延伸到中心大街城主府,街道两旁全都是定国军士兵,他们有的人受伤,有的人完好无损,此时全都站在街道两侧大声呼喊着,黄皮肤、白皮肤、黑眼睛、蓝眼睛,不同的人,为了这一刻而自豪,不管是斯拉夫人还是原来的宋人,他们全都感受到一种身为大宋帝国的荣耀,“摄政王....摄政王....大宋....大宋...帝国万胜....”
张开双臂,随着人群一起欢呼,这一刻的荣耀属于每一个大宋子民,拥有了费斯塔克,不仅占据通往萨克森王国的咽喉,同样也将伊斯特拉高地上的日耳曼人挡在了外边。这个时候,赵有恭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一句,“洛泰尔,回不来了!”
走过众人簇拥的街道,享受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士兵们太高兴了,他们流出无数鲜血,终于拿下了这座宏伟的城池。在城主府内,赵有恭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马佐维亚以及牧师约翰。就是这个马佐维亚,帝国士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偏偏马佐维亚投降了。萧芷韵在赵有恭旁边耳语几句,不外乎提醒一下,马佐维亚这个人不能留,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根本不能相信,如果马佐维亚早早的投降,也能说明此人眼光够长远,可偏偏在毫无希望的时候投降,只能说明他不够聪明,而且心性狠毒,逼不得已的时候什么人都能出卖。至于牧师约翰,这已经是个死人了,既然决定打压教会势力,就不能给教会好脸色,“来人,将这二人拖出去砍了。”
几名士兵走进来拖着马佐维亚和约翰就往外走,马佐维亚有些没反应过来,大声叫嚷道,“尊贵的摄政王,为什么要这样做,下臣已经投降了,你这样做,岂不是寒了无数臣民的心?”
“哼,本王麾下有许多降臣,为什么偏偏杀你呢?理由很简单,你这个人不识抬举,你难道不知道本王跟教会结下了死仇么,可是这位牧师先生还活的好好的呢”赵有恭指了指约翰,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马佐维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是投降错了,而是投降的不是时候。至于约翰,那不过是东方摄政王找的理由罢了,萧芷韵恰到好处的补充了句,“康拉德家族与教会勾结,向帝国诈降,意图谋杀摄政王,其罪万死难恕。”
翻译将话准确无误的翻译过去,马佐维亚放弃了挣扎,脸上只有悔恨,蠢啊,当初怎么就信了约翰的鬼话,如果早投降的话,哪还有这些麻烦?约翰打得好主意,坚持两天,呵呵,结果费斯塔克连一天都没能守住。真不该听约翰的,康拉德家族不该为教会做嫁衣。后悔已经晚了,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马佐维亚的死,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隶属于洛泰尔家族世代的贵族体系将会重新洗牌,强大无匹的萨克森王国从今往后将会成为别人的领土。
在另一边,苏格斯的普斯克城大军终于来到了破晓平原,一支庞大的军队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这支军队,苏格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费斯塔克城危险了。可是,苏格斯依旧存着一丝侥幸,万一康拉德家族守住了费斯塔克呢?史文恭傲然地看着那些普斯克驻军,他们人困马乏,己方却是以逸待劳,这一战对方毫无胜算,唯一的问题是会付出多少代价罢了。苏格斯同样知道这个时候跟对方展开正面碰撞有多愚蠢,可是没得选择,为了拯救费斯塔克城,就算前边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抬起手,普斯克城大军开始列起阵型,史文恭所部虽然只有两万人,但五个方阵维持的很严谨,丝毫没有慌乱,骑兵也在摩拳擦掌,重骑向前,连环马已经集结完毕。破晓平原上,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血腥恶战,这个时候一队骑兵从远处奔来,他们人手提着一颗脑袋,来到阵前将脑袋往地上一扔便扬长而去。一颗颗人头摆在大地上,看着那些人头,终于有人惊叫出声,“那...那是马佐维亚公爵....那是约翰牧师......”
轰,普斯克城大军如遭雷击,苏格斯也露出惨然的笑容,已经不需要打了,东方人把人头扔到这里,目的太明显了,就是要打击普斯克大军的士气。人困马乏,士气全无,真要开战,东方人会欣然笑纳这份军功的。马佐维亚的人头在这里,也就意味着费斯塔克易主,没有了费斯塔克,再多的厮杀都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