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着的是杀父愁人。
白璱摸摸脖子,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他是不是玩得有些过分了?
“王妃这病得慢慢调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调理,慢慢调理?!”裴澧夜开始磨牙,“慢慢是多久?”
“呃……大概,也许,可能……至少半年。”白璱有些结巴了。
裴澧夜想杀人了,如果眼神能杀人,白璱已经被凌迟了。
“王……王爷,王妃这种情况,不如我们先回御世堡,再做打算如何?!”即使有些脊背发凉,白璱还是坚持把台词给全部说完了。
裴澧夜深吸一口气,牙齿咬的“咯咯”响:“还不快带路?!”
“是,小的这就去!”白璱非常狗腿地跑了出去,“快快快,我们先回御世堡,大家准备一下,不许吃了,先回御世堡!”
众人就差没山呼万岁了,赶紧发下饭碗套马的套马,准备行李的准备行李。
紧跟在白璱后面的裴澧夜,抱着宛若卿铁青着脸走到门口,亲自把宛若卿放入马车中,自己也跟着进去。
锦绣忙跟了进去,道:“王爷,让奴婢来伺候小姐吧,这里血腥味重,王爷就……”
“怎么,本王还不能坐在这里不成?!”裴澧夜眯起眼睛。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锦绣满低头,看看躺在马车里的宛若卿。她知道自家小姐其实还是清醒的,宛若卿曾说过,她受过专业训练,又吃过自己配的药,蒙汗药这种东西,她当糖吃都不会晕。
“那就坐下。”裴澧夜的手臂一直给宛若卿当着枕头。
锦绣想了想,终于想出个恰当的理由:“那个……王爷,奴婢想为小姐换身衣服,王爷在这里,似乎,不大方便!”
裴澧夜愣一下,随即有些无奈地起身,将宛若卿放平稳,才出了车厢,到外面车辕子上坐定。
妻子换衣服,作为应该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却是不能看的?
裴澧夜想到这里,居然叹了口气,仰头看看湛蓝的天空。
有时候,他也想随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可是有时候,往往身不由己。
因为这样,所以,他有时候,经常要舍弃一些东西。
车厢内,锦绣推了一下宛若卿,小声道:“没别人了,不用装了!”
宛若卿缓缓睁开眼睛,脸色依然苍白,叹气道:“不是换衣服吗,你换吧,我好累,让我歇会儿。”
那人参,玉女露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血崩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并非可以装出来的。
刚才这么一闹,她确实是大伤了元气。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出戏,她总得往下演。
虽然猜也不是裴澧夜下的药,一来上次传染病事件试探过,那姓裴的不怎么懂药理,至少并不精通药理,不会想到用人参和玉女露。
二来,那是感觉上的东西。
宛若卿前世做的那个行当,让她对自己的直觉相当有信心。
她觉得,这不是裴澧夜做的,所以,她就九成半的把握,绝对不是!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绝对是他授意的,他绝对有份!
而刚才他的怒火,他对白璱说的话,也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很显然,药是白璱下的。
宛若卿身子虚弱,脑子也慢慢停转。
算了,不想了,这样有好处,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顺便,那姓裴的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想着“一起陪着睡一下”。这一病,也算因祸得福,所以她才没有犹豫地喝下了那碗汤。
养病期间,连给婆婆请安送茶伺候都免了,还是很有益处的。
锦绣麻利地给她换上了衣服,宛若卿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虚汗,这一次,她确实是真病了。
有时候,她痛恨自己是个女人,因为是女人,她注定要比男人多一样弱点。
“小姐,你忍着点,等到了御世堡,应该会好很多。”锦绣小声安慰着。
这是在马车上,就算车夫技艺超群,仍免不了要颠簸。
小腹一阵阵地痛,宛若卿一阵阵地冒着冷汗,浑身酸痛酸痛的,车子一颠,便疼得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好在锦绣聪明,将裴澧夜赶出了车厢,不然,这痛起来还不能动弹的感觉,一定比现在难受百倍。
感觉马车行得很快,宛若卿浑身酸痛,肚子感觉跟塞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直有一种下坠感。
其实她知道,白璱用银针将她的气血封住,以免她失血过多。
但是这种强行封住的方法只能让她更疼,大家都以为她的昏迷,其实她是清醒的,必须清醒着来承受。
好在她并非软弱无能的这正千金小姐,这疼痛,比那亚马逊森林被巨蟒拖出几百米远近,之后又紧紧箍住她长达几个小时,要好过多了。
也许真的是在这个时代养尊处优太久了,这点疼痛便几乎要了她的小命。
马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有车夫叫道:“王爷,已经到御世堡了。”
裴澧夜忙进车厢,将宛若卿抱下车来,那边却传来裴娟不高兴的声音:“澧夜哥哥,你一直抱着她不累吗,这些下人是做什么的,让他们把她抬进去就是了!”
宛若卿咬牙,这个裴娟,她都这个样子,她还要争风吃醋吗?
幸亏裴澧夜没有理他,已经一步迈进了林州御世堡的大门。
很快,整个御世堡都沸腾起来,大家在争相传播一个好消息:“堡主回来了,堡主回来了!”
所有府中的丫鬟仆人都出动了,一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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