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锦绣一阵诧异,“公子,怎么了?”
“公子,这船你可以包了一天呢!”老船夫也有些奇怪。
“赶紧靠岸,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宛若卿看着他,“你要不靠岸,我自己过去!”以她轻功,掠过水面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带上锦绣恐怕不行。
老船夫见她果真着急,也不敢怠慢,赶紧抓了桨用尽全力驶向岸边。
宛若卿立刻给了一锭银子:“不用找了,阿苏,跟我去宛家墓园!”
锦绣应一声,牵了马过来:“公子怎么忽然想到去那里了?”
“去了再说,现在我也无法肯定!”宛若卿边说已经边上了马,加快速度往宛家墓园而去。
“喂,等等!”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宛若卿愣了一下,回头居然看到阿图骑着马朝她追了过来。
看不出来,这男人平日如花朵一般娇艳,如今骑在马上,居然身姿卓越,果然是马背上的民族,就是不一样,不管男女,都会骑马,这话果然不错。
“阿陌!”阿图骑术很不错,已经快到她跟前,一边叫道,“我在那边看了半天呢,都怕认错了,没想到真是你,何伯说你在林州呢,什么时候来的上京?”
宛若卿看着他和在皇宫简直判若两人,可是现在真不是聊天的好时候,不由有些不耐烦地道:“我有正事,改天再聊。”
“阿陌的事,就是阿图的事,看上去似乎是急事,带上我吧,多一个人多个帮手啊!”阿图还是纠缠不休。
这个人,怎么宫外宫内差这么多。
“不方便带你去!”宛若卿直接拒绝,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子,继续往宛家墓园而去。
阿图并不放弃,继续追赶:“你还住何府吗,改日找你!”
“再说吧!”好在天热,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不然这两匹马夺路狂奔,怕是要撞到人了。
“公子,你们慢点啊!”锦绣的骑术只在中上,前面两个却是骑术高手,一时间,怎么都追不上。
“公子,待会大公子又要说你了!”说这话的,自然是阿图的跟班,至今宛若卿和锦绣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阿图这才有些讪讪地退了下去,宛若卿得空,便稍微放慢点速度,跟锦绣二人急匆匆赶到宛家墓园。
看守墓园的老家丁看到两人显然不认识,想要阻拦,却根本阻拦不住。
锦绣见自家小姐直接冲了进去,赶紧丢了银子给那老头:“别说出去,我们马上就走!”
哪家大户人家没几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老头得了实惠,乐得闭嘴。
宛若卿熟门熟路地找到燕凤月的陵墓,想一没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还要合葬乔氏和宛诚如,所以陵墓目前并没有被封死。
燕凤月的棺木还放在玉石床上,就更当初刚刚葬进来的一样,只是多了一点点灰尘。
宛若卿走上前,一掌推了过去,惊得后面跟来的锦绣大叫了一声:“公子你做什么?”
“果然是这样!”宛若卿仿佛丝毫没有听到锦绣的话,只是看着棺木中人,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枚银针。
锦绣已经一个箭步跑到她身边:“小姐,到底怎么了?”
“你看!”宛若卿指着棺木中的人。
棺木中的燕凤月,双目紧闭,面若秋月,唇若朱点,顾盼生非,仿若在生。
“夫人她……”锦绣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
“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化是不是?”宛若卿抿嘴看着锦绣,将手中细长的银针往燕凤月胸口的位置缓缓扎了下去,再拿起来时,半根银针已经乌黑一片。
锦绣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娘中的是冷冰香。”宛若卿揭晓答案,“我早该想到的,我来上京的时候,已经算是很热了,即使爹调了冰块过来,也不可能将尸体保存得这么好,一点气味都没有。”
冷冰香是一种毒,在这个世上流传了很久。
据说,吃了这种毒的人,能保持死后尸体千年不烂。
很多爱美之人,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以后,都会选择用这种毒药来了结自己。
可是……
娘亲并没有得绝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谁害的夫人?”锦绣忍不住眼圈都红了起来,“夫人平日待人那么好,谁这么狠心?”
宛若卿叹口气:“娘她对谁都好,可是,唯独对自己最狠!”
“小姐,难道是……”
“我娘是自杀!”宛若卿很肯定这一点,“娘爱惜容貌,她认为她的容貌,能将爹的心拉回她身上。况且,你看她神情安详,似乎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又好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一样。”
冷冰香是剧毒,吃进去自然痛苦,外表不腐的结果是,五脏六腑冻得如冰一样结实,只有心脏一个位置,算是柔软,可以插针下去。
宛诚如对她冷淡十几年,都未曾让她绝望,那么,必须是多残忍地事情,才能让她走上绝路?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将银针收好,对锦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