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夜都没好好睡觉了,帮我准备热水,再帮我去买点药回来,找两个丫头来我房里。”
既然是公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东陵帝找了三十名宫女跟她随行,当然,一个都不是怜华宫的宫女,专选那些刚入宫的。
不过裴老夫人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口中嘟囔一句:“害了我儿子的人,如今当了公主,架子倒是不小。”
懒得跟她计较了,宛若卿甩甩袖子,进了房间。
裴澧夜见这场景叹了口气,那一边,常非晚咬着唇,看着宛若卿离去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女人是最敏感的,裴澧夜和宛若卿之间,有些东西不同了,她感觉最明显。
宛若卿进得房间,整个人一下松了下来,躺在床上有些不想起来。
整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别说躺着,就算站着都随时有可能睡着。
客栈因为已经被包下了,所有事项都不用掌柜负责,烧水做饭都是由他们带来的下人来做,做起事情来倒也算快。
很快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让人去配的药也已经放入水中。
宛若卿这才脱了外衣,却引得进来伺候是几个小宫女尖叫出声。
“别瞎叫,我又没死!”宛若卿厉声喝止,“去,拿几把剪刀来,帮我把衣服剪了。”
这是怎么样的衣服,一道道的血痕,血色已经将原本白色的亵衣染得通红,很多地方,都粘在肌肤之上。
布帛破裂的地方,还能看到里面绽开的伤疤,大多数已经结了疤,还有一些却还在往外冒着血丝。靓.靚.女.生.小说
就是这样的一具身躯,她足足支撑了两天两夜,未让自己倒下。
裴澧夜见着小宫女都跑出去找剪刀,不由走过来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她坐在床头,衣衫褴褛。
“怎么,裴国主还有偷窥的癖好?”宛若卿自然知道他的靠近,抬眸看他一眼,抓了衣服披上。
“你身上竟有这么多伤?”一路走来,她吭都没有吭一声,在小镇买衣服的时候,他并未看她换装,居然都不知道她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
宛若卿挑个眉,声色平静地道:“这点伤算什么?”
这点伤算什么?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裴澧夜有些恼怒,刚要说什么,却被人一把推开了:“阿陌,听说你回来了?”
宛若卿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赫连图担忧的脸。
“你来了,做什么去了,我都回来很久了,你怎么才出现?”宛若卿笑应一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赫连图上下打量着她,随即看到她即使披着外衣,依然挡不住的伤口,“你受伤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宛若卿笑道:“看你吓的,不过是小伤而已。”
“我们包了两家客栈,我和大哥住在旁边的客栈,白璱景言负责这边,所以我来晚了。”赫连图这个时候才解释起迟到的原因。
“你大哥呢?”那个赫连拓,此刻知道他的“娇妻”没事,想必也十分高兴吧?
赫连图听到宛若卿这一问,不由有些尴尬:“听说翠红楼来了个头牌花魁,他昨晚捧场去了。”
若不是清楚宛若卿嫁给赫连拓绝对不是因为爱上他,赫连图这话是绝对不会告诉宛若卿的。
“那就好,至少活着。”宛若卿笑起来,眼神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活着就好,他们都活着,所以,以后还可以慢慢折磨。
“咳咳!”裴澧夜忍不住咳嗽两声,这两人聊起来没完没了,不知道要置他于何地。
更何况,宛若卿衣衫不整,她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吗?
“裴国主,原来你也在啊?”赫连图后知后觉地叫嚷了起来,惹得裴澧夜的脸黑如墨碳。
他长得有这么“隐形”吗?
为什么他具有强大侵略性的“美色”,在这个阿图面前毫无作用?
纠结了良久,裴澧夜才想到正事:“四皇子,公主殿下要洗漱,伤口也得处理,你在这里恐怕不方便。”
赫连图忍不住盯着裴澧夜看了良久,然后喃喃道:“只是我在这里不方便吗?”
宛若卿忍不住瞪了裴澧夜一眼:“本宫洗漱,你们两个大男人跑进来做什么,到时候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闲话了,都出去!”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裴老夫人叫起来:“澧儿,公主不是洗漱吗,你进去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宛若卿看着裴澧夜,眼神很明显,那意思是:看吧,你娘叫你了,我又要被冠上什么不贞不洁的雅号了。
正巧此时几个宫女已经拿着剪子走了进来,见到裴澧夜和赫连图赶紧行礼,两人有些无奈地往门外走,临走前,赫连图若有所思地看着宛若卿,欲言又止,终究是摇摇头,走了。
正文 伤痕累累
“公主殿下,奴婢找了剪子了。”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下手。
“帮我把伤口旁边的衣服都剪了吧。”宛若卿脱掉披着的衣服,把后背露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