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赫连图看看宛若卿,脸上竟然有些绯色,一时间,平时巧舌如簧的他也语塞站在原地没法动。
“行了行了,别说她是你心爱的女子,就光凭她扳倒耶律皇后一党,也会是我萧莫生一生最敬重的人,况且,她现在还是我干女儿呢。”
赫连图一听大喜:“你们真的认了干父女?”
“是啊,我很快就是你的舅舅兼岳父了,以后可对我女儿好点,不然看我怎么教训你!”萧莫生对着赫连图吹胡子瞪眼,“好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聊,我去写折子去!”
“写什么折子?”萧莫生一走,赫连图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请辞的折子。”宛若卿笑道,“你舅舅啊,估计要退居二线了,以后你可以常常见到他了。”
“退居二线?”赫连图大惑不解。
宛若卿忍不住低笑:“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舅舅应该就不打仗了,当文官了,在京城享清福。”
“真的?”赫连图大叫起来,“他什么时候想通了,我都劝了很多回了。”
宛若卿笑道:“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兴趣什么的,都是身外物。只要他真的对那把龙椅没有出格的想法,这个时候,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做出和你舅舅一样的选择。”
赫连图沉默了,宛若卿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所不同的是,他不敢如此大胆臆测,更不敢说出来。
因为,那一个,毕竟是他的父皇。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多疑且残忍的人,但是在那个位置上,似乎必须是这样的,不然,那个位置就会坐得摇摇欲坠。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那个位置的原因。
但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他觉得可以试一试,搏一搏,只为成为她心中最完美的男子。
然后他叹了口气:“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在那个位置上,一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宛若卿笑起来:“别说大话,到时候,也许就不一样了呢。”
“等上去再说吧,一切还得靠你。”赫连图恢复平日嬉笑的态度。
宛若卿也忍不住笑道:“还说呢,你在爹爹面前怎么消遣我的,把我说得那么神奇,爹爹就差点把我当神来膜拜了,肯定是你搞的鬼。”
“你这女人真奇怪,夸你也有错,难道我要跟舅舅说,你又老又丑,又蠢又笨才好吗?”
“去,你敢!”
屋内,一男一女嬉笑怒骂,屋外,一个穿着嫩绿春装的少女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往院子而去。
“锦绣,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男子调侃的声音传来,吓了少女一跳,见到来人以后,不由怒道,“死景言,不是忙着整编皇宫精卫队吗,怎么有空过来?”
“再忙也得来看看我的小锦绣不是吗,要是怠慢了你,小姐她可要我吃不了兜着走呢。”景言调笑着看着锦绣,眼神有些复杂。
就在不久前,这个女子到他面前说:“景言,不如我们试着交往看看。”
他有些听不懂:“交往,什么意思?”
“就是试试可不可以当夫妻。”锦绣这样说的,“小姐说,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叫我要珍惜,或者可以是很好的丈夫人选,她说,我们可以先试试,能不能培养培养感情。”
也许觉得锦绣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子,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景言就这样鬼使神差答应了下来,只是,他问过锦绣:“是不是小姐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连终身大事也是她说了你才做,难道你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吗?”
没想到,锦绣却沉默了半晌,然后幽幽地道:“小姐是对我最好的人,她说的,做的,都是为我好,听她的应该没错。”
那个时候他,感觉锦绣虽然在他面前,却离他好远好远。
这个他一直当妹妹疼的女孩,让他有种心疼的感觉。
只是这么久以来,他们实在不太像是情侣。虽然确实比其他男女朋友来得更亲近些,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隔膜。
锦绣这丫头的心思似乎很深,深得他捉摸不透。
“你忙了这几日,有去看过娜娜吗?”锦绣想起正事来。
“你不说我也想提,有空替我去看看她,我暂时抽不开身,这次过来是看看小姐安好就走,萧将军这里我也顺便要拜会。”
锦绣忍不住笑道:“小姐倒比你亲妹妹更重要呢,没时间去看她,倒有时间来看小姐?”
景言心中一动,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被人看穿的样子,竟有种尴尬的感觉。
“萧府近,娜娜那边太远了。”他急急地辩解,仿佛迟了一刻,就要被人戳穿谎言的样子。
“我开玩笑的,你急什么。”锦绣笑起来,“萧将军在书房,你找他去吧。”
景言赶紧离去,锦绣看着他的背影,笑意一点一点收了起来,眼神渐渐复杂,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萧府变得热闹起来,裁缝铺子,首饰铺子,各种嫁娶有关的铺子老板都过来了,献宝似地拿一堆东西给宛若卿挑选。
而耶律家也终于在不长的一段时间审判以后,定了案。
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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