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心的人拼了命的保护,可以为他去死,对不关心的人漠不关心,就算是死在你面前,你连眉都懒得皱一下。”
她是这样的人?
宛若卿陷入沉思,想想,似乎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那么阿图,她是在拼了命地保护他吗?
宛若卿心中顿时有些找不到答案,却听得景言道:“雨停了,看的差不多,我们回去吧。”
宛若卿这次惊醒,看看外面天色,夜黑如洗,天空中没有一粒星子,夜黑风高,倒是个美好的杀人夜。
“不用回去了,捡日不如撞日,或者今晚去正好就碰到蛊王了呢。”宛若卿笑着起身,付了钱。
“你不怕屋檐太滑摔下来啊?”景言有些担忧。
不过她拦不住宛若卿往外走的决心,却见对面雅座包间正好有小二端了茶进去:“几位客观要什么茶点,小的给你们送来!”
那门开了一条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一堆黑衣人中,有个穿着白衣的人,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只能看到袖子,屋内烛光摇曳,看不清楚脸。
宛若卿正要上前再看,一个黑衣人起身关了门,似是拒绝偷窥。
真是小气,几个大男人,也不让人看,又不是千金小姐。
其实宛若卿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并不是好奇心那么严重的人,可偏生就对这几个人特别有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那件白衣的时候,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即使,那其实不过是一件简简单单,南越普通百姓款式的白衣而已。
“还是很好奇吗?”景言看着她,“说真的,难得看到你一直出神,今晚到底能不能去皇宫啊,不然我进去探探看那些是什么人,也好让你安心。”
“别乱来。”宛若卿阻止他,“办正事要紧,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和我们无关。”说着,他扣住景言的手腕,就往外走。
“我不过是想帮你,你就算不同意,也不用扣我命脉。”到了茶楼门口,景言忍不住叫嚷起来,宛若卿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抓得有些重了,赶紧歉然松手。
“跟我走吧。”景言知道她今晚不去皇宫是不可能,就算他不陪着,她自己也会闯一闯,所以认命带路。
宛若卿蓦地发现:“其实,阿图也许有件事情做多了。”
“什么?”
“我们可能根本不需要陆先生的帮忙。”宛若卿笑道,“有你就够了。”
景言忙道:“我只是事先看了地图,记得这路而已。”
“哦?”地图她也看过,怎么就不知道江都王宫东面防备松懈?
不过现在不是戳穿他的时候,她相信景言不会害他,只是有话无法明说,所以就低头沉默跟着他,往江都王宫东侧走。
越走越近,景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宫墙,忽地停了脚步。
“怎么了?”宛若卿四周看看,似乎没什么危险。
“哦,没事,我们应该可以进去了。”景言笑笑,熟门熟路地到旁边一处矮墙,“这里过去是冷宫,平时没什么人,从冷宫南边那个小门出去,就是后宫。”
“也不知道江都王在哪里。”宛若卿发了愁,“这里不会也有什么承恩轿吧?”
景言笑道:“江都王就一个王后,要显示什么恩泽啊,除了有事,肯定日日在她那里,我们去看看。”
看他熟门熟路地往王后寝宫闯,宛若卿越来越觉得,这个景言,恐怕来头不小。
普通人,即使是南越百姓,又怎么可能对皇宫这么熟悉?
不光是南越皇宫,连江都王宫都这么熟悉,一般人,怎么可能做到?
算起来,对他的了解确实少了点,只知道他有一个瞎眼的妹妹叫景娜,一直在宛诚如的控制掌管之下做事,在那之前,听说是上京街头一对流浪兄妹,只是被宛诚如看上收养了罢了。
可是流浪汉,会有景言这样的气质和上进心?
会有他这样的慧眼和勇气,跟定她这个女人当主子?
他所作种种,都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所能做到的。
“不在这里。”景言的话传来,“应该在书房。”
宛若卿点点头:“去书房看看。”
这么晚了还在书房,一定是有要事,不知道是不是和蛊王有关,或者,和茶楼那几个人?
该死,她怎么又想起那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了?
宛若卿甩甩头,甩掉脑海中奇怪的想法,跟着景言往书房进发。
书房内居然只有一个人,穿着金棕色的秋衣,是由上好的天蚕丝和金线制成,这种衣服,别说南越,放眼整个风云大陆恐怕都没有几个人可以穿,所以,他一定就是江都王了。
宛若卿和景言对视一眼,准备故伎重演,忽地只感觉有劲风朝着他们背后袭来,宛若卿忙一个转身,险险躲开,却见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正朝她袭来。
斗篷很长,一直到他胸口,看不清楚他的脸。
好在宛若卿和景言也是蒙着面,双方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出招,袭击,对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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