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还不知道他被剃了个光头的事?
蛊王下属超宛若卿使眼色,该死的,他们之前怎么不告诉她?
宛若卿叹口气,附和起来:“是的是的,等过些能下床了,别人绝对看不见的。”
“刺客……”蛊王咬咬唇,“一定要找到,杀无赦!”
宛若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是因为头发被剃了一定要杀刺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啊?
如果是前者,她将来的情况堪忧啊。
阿图还等着她回去呢,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见到了蛊王,如果输在这件事情上,那她当初还不如看着蛊王死算了。
宛若卿将准备好了头套往身后藏藏,其实她应该感谢蛊王的这几个忠心下属。
他们之前虽然是百般阻挠,不过到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蛊王如今伤势沉重,确实不易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保持心态平和才能让伤好的更快些。
估计在这里逗留几日,他应该可以躺在马车里回江都了。
宛若卿正思考这,裴澧夜和白璱赶到了。
作为一起联手合作的大夫,白璱对病人确实算得上是尽心尽责。
虽然怀着不同的目的,但是他们想让蛊王好起来的心愿是一样的。
所以宛若卿很尽责地告诉他所有的情况,包括不许刺激蛊王,隐瞒此刻蛊王已经是个秃瓢的真相。
蛊王身子底子并不好,重伤过后,元气大伤,直到五天以后才被抬上特制的马车,前往江都。
在此期间,白璱和宛若卿轮流守在蛊王面前,怕他的伤势有什么反复。
而裴澧夜,这段时间倒是并没有来***扰宛若卿,宛若卿也尽量将他当个隐形的存在,一心只对着蛊王,不再去想其他事情。
在白璱和宛若卿两大神医的治疗之下,蛊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虽然不能起身,但是精神很好。
至于治疗雪蚕蛊的事,宛若卿还没有开口。
一来怕蛊王不能好好养伤,浪费了精神。二来,她觉得有睿王共同劝说会更有效果。三来,她将蛊王剃了个光头,如果解蛊只需要他嘴上传授就行了,那还好,若是要他亲身前往,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没想到此次到南越居然冒出这么多事来,简直就是三国会晤。
这几日太忙,那日景言欲言又止的话,她也没空去仔细相问,到了江都以后,看来是要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谈了。
那日景言,似乎是有什么实情打算告诉她了,不知道过了这几多日,他还肯不肯说。
一行人回到江都倒也顺利,毕竟只是一天的路程,睿王在宛若卿他们到达以后次日拍了江都守军五万人过来守护,并且一路将他们护送回江都。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有刺客,也近不了蛊王的身。
一切安置妥当,宛若卿算是松了半口气,这才去央求睿王,求蛊王帮忙来解蛊。
“雪蚕蛊?”睿王叹口气,“此蛊本王也听说过,是南越蛊王的不传之密,就算是接任蛊王而训练的那些人,也只能一知半解,直到确定下一任蛊王的时候,由上一任口口相传。此事恐怕必须让你的朋友亲自来一趟南越,让蛊王医治了。”
宛若卿有些发愁:“我那个朋友……不太方便来南越,可不可以请蛊王他,跟我去见见我的朋友。殿下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蛊王的安全的。”
赫连图是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今西凉形势不稳,他若离开,恐怕就不用再回去了。
如果蛊王真的不肯跟她走,不如就让赫连图放弃了帝位,和她一起逍遥江湖算了。
可是他……一定不肯吧?
宛若卿叹口气,阿图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西凉是他的国家,他若是走了,西凉一定乱,他的责任感不会让他放弃对西凉的管理。
“睿王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宛若卿想了想,“我知道你和裴公子在谋划一些事情,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军饷,条件是,事成之后,让蛊王陛下跟我去一趟西凉。”
睿王犹豫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缺军饷呢?”
“打仗嘛,自然是士兵越多越好,就算不会打,压死人都好。”宛若卿笑起来,“这么多士兵,要吃要喝,可是朝廷每月就只给那么一点粮饷,睿王一定是不够用吧?”
其实他到江都王宫第一天就发现了,即使是睿王所在的宫殿,布置得也是十分朴素的。
她之前只以为是睿王节俭,之后她搬到雨辰殿,据伺候她的那些江都王宫宫人说,这已经算得上奢华了。再加上之后霁月郡主生日,并没有大宴群臣,只邀请了裴澧夜和她两个人,和一些外戚。
宛若卿当时一直以为睿王可能是不喜铺张,加上裴澧夜来南越一事是个秘密,不能让很多人知道,所以简办了。
但是当从白璱口中问出实情,现在回想起来,一定不是那么回事。
西凉国力在南越之上,穆帝还是一国之君,为了扳倒一个耶律家,尚且亏空了国库不少金银,他一个小小江都王能有多少银钱?
江都虽然是南越第一繁华的地方,可毕竟地小人少,至少比不上整个西凉或者整个南